人眉毛紧蹙,吩咐司机从后备厢拿一件黑色大衣给我,“天寒地冻,你穿上。”
我愣了愣,不知道这是什么开局。
不过外面确实很冷,我出门比较急,身上穿的是一件单薄的衬衣。
我接过了他的好意,三人一同等待警察的到来。
交警和保险公司在十多分钟后到达,评估现场后,我需要向盛何年赔付一些钱。
盛何年没有要,但我坚持要给,最后他婉拒并表示下次请他吃一顿饭一笔勾销。
“时间不早了,下次再约。”盛何年温声与我告别,似乎是看出我今天不太对劲,并没有和我多说话。
我感激他的体谅。
我回到家已是凌晨四点,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周遭的孤寂猛烈向我扑来。
原本强撑的身体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彻底崩塌,从小声呜咽到大声哭泣,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胃里仿佛有东西想要喷涌而出,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抬头环视屋内,四处摆满了我和盛暮白相处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看着墙上的照片,我强撑着身体走向那堵墙,一张张的把照片撕下来。
只有亲眼看见才能将所有的庆幸全部收回,为自己爱人找不被爱的借口太难。
我做不到,活了24栽,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滑铁卢。
突然很想笑,却发现我怎么都笑不出来,喉咙干哑,眼眶也早已干涸。
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地上,直到外面的阳光洒进屋内,我才起身收拾地上的碎片。
我还不能倒下,在此倒下怎么去面对爱人的算计,又如何反击。
我在屋里巡视了一遍才发现盛暮白在我这里留下的东西很少,大多都是我们的“甜蜜回忆”,他自己的私人东西除了日常用品其他的几乎没有留下。
正要丧气时,我躺在白天两人一起躺着的位置,手不自觉地放在他之前坐着的地方,摩挲着沙发布,拿起旁边的抱枕发现下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