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看着老娘又重新化形,却比记忆中的老了许多,不禁泪流满面。
“阿母,是儿子没出息,修为不够,找不到好药,照顾不好你。”
老雌性温柔地揉了揉小雨的脑袋,眼含笑意:“别难过,老天待你我不薄,我这不是被人救了?”
她这样温柔,小雨心中则更加羞愧。
昊穹见机会到了,直接起身走到小雨身边垂眸看他:“你阿母没有自保之力,若说你不知道鬣狗一族的行径,为何你阿母这样虚弱却毫发无损?而其他强壮的雌性,和瘦弱的幼崽却死的死,伤的伤?”
一个瘦弱的老雌性,跑都跑不动。
鬣狗杀了那么多金狮族的兽人,为何偏偏小雨的阿母毫发无损?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中惊色交加。
长老起身,怒气冲冲走到跪着的小雨面前:“你知道鬣狗会来,还将***藏了起来。你有没有考虑过其他族人?你知道此番鬣狗偷袭部落,***了金狮一族多少个幼崽?多少雌性兽人因为你的自私,一尸两命!”
“不!”小雨拼命摇头,瞪圆了眼看向长老:“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跟他们说让他们装作偷袭部落的样子,然后等昊天将他们打回去之后,就给他们一枚混元丹做交易,并没有让他们伤害部落里的幼崽和雌性。”
狮族部落又多看重雌性,只看他老娘就知道了。
倾尽大家之力,只要是出去猎杀猎物,回来的时候都会给他老娘留一份口粮,不至于让给狮族奉献了生育力的老年雌性无所依靠。
“可他们却因为你的报信,知道了狮族的弱点,直接制定掠杀计划,且根本没有给狮族留活路。”
昊穹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转头视线就落在了昊天身上。
大家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去。
昊天慌乱地起身否定小雨的话:“他是在诬陷我,我怎么可能和鬣狗一族做交易。你们没有证据,你们不能将我赶出狮族。”
成了流浪者,各族之间都不会再管。
即便是雄性,也容易被人掳走,做一些黑暗交易。
长老稍稍勾手,便有两个兽人上来压制昊天,昊天正要凝聚术法攻击,却被对方轻松压下,直接废了他的元丹。
昊穹也被长老们推举成为新的族长。
月柒因为被大家推崇,也获得了一个名誉长老的位置。
此事一了,月柒就计划带着孩子回到狐族。
她让淇景盯着的房子应该也盖好了,有一个大房间里面放了很多玩具,是给元宝元贵的。
准备晚上的时候与他说一说,谁知道被昊穹拒绝了。
他的眼神太过冷然,让月柒一时间有些怔愣。
“这是我的女儿,难道我还会亏待了她?”
昊穹转身不去看她,只是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虽然她是从你腹中诞下,但是我狮族的血脉,不仅我不会让你带着她离开,整个狮族都不会同意。”
月柒生气,人却非常冷静:“你是早想好了这一天是吗?”
趁着她***不归,趁机将孩子带走。
若非她在孩子身上装了***,怕不是连两个孩子的安全都顾不上。
昊穹沉默,随即又道:“你直接回狐族吧,刚才收到狐族来信,你阿母要生了,正等着你回去。”
说完,直接抱着两个孩子离开房间。
月柒不甘心,双手凝聚术法准备把孩子抢回来。
昊穹背后却凝成防护罩,意思已然非常明显。
他转身看向月柒,眸中毫无感情:“我不会允许你带走孩子。”
元宝元贵预感不好,睁着一双大眼不停地唤阿母阿母,他却好似没有听见,径直离开。
“早跟你说了,不要动情,瞧,现在伤心了吧!”
冰冷的机械声在耳边响起。
月柒收回术法,心一阵一阵酸的难受:“我也会被激素和情感影响,您老别笑话我了。”
“赶紧回狐族吧,你老娘要生了。”
“我真是不舍得两个孩子……”
“有什么不舍得的,早晚都是要舍得,实在不行多回来看看,等你变强大了,你看他还敢阻拦你看孩子?”
“您老说的对。”月柒苦笑。
她坐上飞行兽,视线落在狮族部落,却没有看见昊穹和两个孩子玩耍的身影。
月柒乘着飞行兽失落离开,却没有看到一个黑发绿眸的狼族兽人,站在空旷的草原上,视线追着她乘的飞行兽离开。
到了狐族,回到家,月母已经生完了。
她卧在两只白色的小狐狸身边,眉目慈爱。
九秋则是一手一个奶瓶,给两个孩子喂奶。
“多亏你的无痛生子丹,我才能毫不费力的将两个孩子生下来。这药是从哪个部落换来的?这么好用,可以多换一些。”
“是偶然得来的几颗……”
月柒上前看弟弟妹妹,不想让月母再盯着自己,随即转移话题:“弟弟妹妹起名字了没有?”
果然,一说到孩子,月母不再想其他。
“起了,一个叫月开心,一个叫月欢喜。”
月柒毫不犹豫点头:“这名字起的好。”
月母笑的眼中柔和,九秋更是满心满眼都在孩子身上。
她与月母告别,回了自己新盖的房子处,里面已经收拾齐整。
一个大大的院子,上下两层,每层大概有五个房间。
月柒走到自己准备的玩具屋,里面堆满了彩色玩具。
她将玩具收起来,房间内瞬间空旷一片。
淇景看着她脸色不好,遂关心道:“狮族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在那待了这么多天?把我都给忘了。”
“没事……”
“是不是昊穹带着孩子不回来了?”
月柒诧异的转头看他:“你为何这样想?”
淇景摸摸鼻子:“这多正常,经常有雄性讨好雌性,哄骗雌性生下幼崽之后就带着幼崽离开。我阿母当年就遇到过这样的事!”
月柒八卦又好奇的心瞬间燃起,她牵着淇景在二楼窗边的软垫上坐下:“你仔细说说……”
“让我想一想,从哪说起。”他摸了摸下巴,目光看向月柒:“你还记得我阿母院中烧水用的那个透明的琉璃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