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格格在KTV和一群朋友唱歌唱得热火朝天的时候,陈格格的电话铃响了。陈格格低头一看,是刚订婚的未婚夫打来的亡命连环催。
那边朋友喊破了嗓子唱着“死了都要爱”,这边烫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响着。
陈格格不用接就知道这个未婚夫要干嘛,正玩的开心,接到这种电话,自然是一个白眼翻到后脑勺去了。身边的朋友看到陈格格皱着眉头看着电话,瞄到来电的名字时。穿着吊带的肩膀碰了碰陈格格,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哎,你家长让你回去呢,赶紧走吧,别让人久等啊”
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拿起电话和包,出了吵杂的包厢,接听电话,第一声“喂?”就怨气十足。
“出来,我在门口等你”
“行嘞,我的祖宗”陈格格出了ktv的门,看到路边一辆黑色suv宝马,流光艳丽。整理下外套,迈步朝他走了过去,开了副驾驶的门,钻进去,砰一声关门巨响,整整个车子都在晃动。
“帅哥,有事儿?”陈格格侧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毛素,眼里都是:你打扰了我的快乐,你知道吗。
毛素感受到小姑娘的力气后,侧过脸,打量起陈格格起来。
23岁的姑娘满脸的胶原蛋白,巴掌大的脸上红红的唇,小巧的鼻子,一双圆眼睛充满灵气。今天陈格格朋友生日,打扮也不能喧宾夺主,完美的丸子头耳边的小碎发,早已落下。牛仔外套里面穿着小吊带,包臀裙子下面两条小细腿,白色的长袜子穿着一双aj。果然是年轻人的打扮
毛素的眼睛从头到脚打量完陈格格之后,一脸还可以的表情。陈格格见毛素一脸挑选大白菜满意而归的表情后,心里不爽了。
“不是和你说过,以后不许来ktv”毛素撇了她一眼,她完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有些生气。
“凭什么,凭什么不能来”听到这儿命令的话,陈格格被激怒了,凭什么用命令的口气和她说话,是你的员工嘛,你是我老板吗。“ktv怎么了”
“ktv不干净,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干净?这么说,我进去了,我也不干净了?那你不如换一个干净的女朋友”陈格格面对毛素吓人的脸,居然有些怂,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打消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第一次吵架怎么能输呢,那也太没面子了。硬着头皮和毛素杠。
面对毛素的黑脸,陈格格又好死不死又加一句,“找一个裹脚的小姑娘”
两人对峙,车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毛素比较比陈格格大几岁,说了话,缓和了一下气氛“明天是中元节,你自己不能出门不知道吗”
提到这个,陈格格泄了气,垂头丧气的坐在座椅上。虽然很生气但是没办法,自己体质特殊的原因,中元节还是能避则避。但关于这一点,很多中国人都比较忌讳,陈格格也是从未对身边的人说起过,自己容易招脏东西。
但让陈格格感觉奇怪的是,毛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这件事居然还和她订婚。难道是爱上了她的貌美?不用这么拼命吧。
“好”一个字说出来,音量微乎其微。陈格格转头看向窗外,看到一家水果店,其中就有她爱吃红艳艳的草莓,和毛素说了一声准备去买水果,开车门,下车,走到水果店。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举动让她整个人生轨迹大反转,再来一次打死不会再买水果了。
水果店老板热情的招待,被陈格格一句我自己挑给礼貌回去刷视频。
陈格格颠了颠大半袋子的草莓,感觉差不多了,喊了老板拿去称重时,意外发生了。
旁边超市送货的司机,送完货正准备发动货车时,这个货车像是自动驾驶一样。
猛地朝着陈格格的身体撞去。
司机狂按喇叭,陈格格听到后,扭头看到一束白色灯光,接着身体被撞飞。
整个人失重,手里的草莓散落在空中,像是放慢动作一样。陈格格的后脑勺重重摔在地上,紧接着耳鸣,四肢无力,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周围的人朝她围了过来,手上黏糊糊的红色像是草莓酱。
眼皮像是两座大山,慢慢地睁不开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躺地上了?
眼睛瞟了一眼货车的轮胎,心里有了明白,我被车撞了。
过马路走人行道,红灯停绿灯行,怎么会让车给撞了了呢。
我的草莓还没吃呢。
“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草莓?不担心下自己的小命吗”清晰而有力的声音传来
谁,谁在说话。
陈格格一瞬间觉得眼皮上的两座大山消失不见,可以睁开眼了。进入眼前的景色令陈格格惊讶,是黑色,一片无边无际的纯黑色,目光所及之处如泼墨般深黑。
看不到人,看不到东西让陈格格心里发慌,有些害怕。
远处一个年轻的男孩背对着她,一头黑色短发,黑色唐装,左手扶着赤色拐杖,身形消瘦。只是看着背景陈格格心里一个念头:这个人也太好看了吧。这个念头一出立刻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花痴?
看到男生的手,白如纸,他和黑色的背景板居然没有融为一体,显得尤为突出。不知道为什么陈格格感觉男生在发光一般,吸引着她,距离越来越近。
随着距离越近,脑子里一种声音出现:别过去,快走。但身体好像被操控了一样,完全不受控,快速的朝着他的方向飞去。
为什么要用飞这个词呢,因为陈格格发现自己越过男生的肩膀,来到男生的对面,以一种俯瞰的角度看着低头的男生。
这一瞬间,陈格格的心脏砰砰直跳,心底一种油然而生的,我完了的感觉。
陈格格俯瞰着男生,虽然她很不想这样,感觉这个男生很强大,万一看到她比他高一层,总有一种会把自己捏碎的感觉。
随着男生慢慢抬头,到完全看到他的脸。陈格格心底有很大的冲击,明明不认识却感觉一种浑身毛孔炸开的感觉,自我保护认知在告诉自己,走。
男生的脸白的像纸一样,看到陈格格漂浮在他的上方也不生气,笑了笑:“终于找到你了”。
随后用拐杖重重地敲敲了地,一个类似八卦阵的圆圈,出现在男生脚下,慢慢转动,散发着金色的光。陈格格看到这一幕,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哇哦”。
我是在拍电视剧,还是在拍电影?
我在做梦吗?
随即两眼一黑又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多日,陈格格想醒,但是一直在沉睡,身体很沉重,脑袋重重的,意识也是半清醒半昏睡。
有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浮沉在河水里,耳边听到水流的声音,感受到河水的清冷。但是身体在慢慢的下沉,河水淹没她的嘴巴,鼻子,眼睛,额头。直到整个淹没过去,陈格格这才开始,赶紧紧张害怕,开始闭气保命,直到憋不住时,想要动一动重如石头的身体,才发现什么都做不到。
直到闻到青草香,感受到身后的土壤的潮湿,鸟语花香又让她舒展身体,放松神识。
忽然身体翻转到床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医院里的单间里。
头疼,头重,身体无力,撑不住眼皮又昏昏欲睡过去。
不多时陈格格感觉有人扯她的脚,但实在不想醒过来,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想以此摆脱,想睡个安稳觉。
不想对方并未松手,反而抓住陈格格的两只脚踝用力拖拽到墙里。陈格格的头离开枕头时,睁开了眼睛,脚上的重力让他挣脱不掉,看到自己脚上一双红色干瘪的手,死死地抓住,朝着白色的墙里拖去。
陈格格慌了,浑身紧绷,死命的踢着脚,但丝毫不影响对方的行动。
陈格格想要呼救,左右看去,床边不远处有一个披头散发,穿白色连衣裙的姐姐,长头发遮住脸,弯腰驼背在一旁站着,一言不发。
“你快来帮我啊,快过来帮忙啊,没看见有人拽我吗”陈格格着急找小姐姐帮忙,但她看到小姐姐把头转了360°表示很疑惑。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穿白衣的小姐姐在一旁不动,陈格格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坐起身来,抓住红色干枯的手腕,脚猛地用力猛踢对方,想要以此挣脱。
不想对方的手像铁腕一样,死死旱住一样。红色的手像是枯槁的老树藤一样,干瘪却有力。看着离墙越来越近,陈格格越来越慌,手里出汗。知道自己要是进了墙里面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挣扎中对方的手突然松了一下,给了陈格格机会,立刻踢开对方,摔下床。这个时候来不及考虑其他的,比如这个玩意是个什么鬼东西?旁边的姐姐为什么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