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郝多余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好歹把浴巾围上了才出来。
深涧倒是绅士地侧过身,没有往郝多余身上看,但也不忘给自己维权:“这是我的房间。”
郝多余一顿。
她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除了搬进来的第一天,她老老实实睡在深涧给她安排的房间外,第二天深涧去拍戏后,她本只是进来逛逛深涧的房间,最后“觉得累了”,不想挪动了,就直接在深涧房间睡了。
之后又以有东西放在深涧房间,懒得再搬来搬去的理由,继续睡在这里。
几天过去了,一切变得熟悉且理所当然了。
郝多余先是尴尬,随后又理直气壮起来:“明天我们就结婚了,那我们现在就是未婚夫妻,你的房间不就是我的房间?”
是,这理由充分得深涧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行了,换好衣服,准备吃晚饭。”他说着起身要走,目不斜视。
郝多余却叫住他:“诶,我的衣服在我...之前的房间,你过去帮我拿一下呗,我现在这样不好过去。”
其实家里没别人了,倒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她就是想逗他。
深涧果然不耐:“自己拿。”
郝多余对着他到门口的背影,幽幽地说:“我害羞嘛,你还说跟我结婚呢,连个衣服都不帮我拿。”
深涧是怎么都不相信郝多余是会害羞的人!
起码在他面前,就没见她怎么害羞过!
郝多余看他气冲冲地离开,赶忙喊道:“内衣裤都在XX柜子底下第二个和第三个抽屉!”
她十分笃定他会帮她拿一样。
然后差不多两三分钟吧,她看到深涧虎步生威,仿佛要跟人决斗似的回了房间,将手里的全套衣服丢到床上,一脸高森地说:“换好了下楼吃饭。”
看起来非常淡定,非常无所畏惧,区区几件里头的衣服,能让他怎么着?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通红滴血的话。
吃过晚饭,深涧有自己的一套孕妇养生守则,坚持逮着她下楼在小区里溜达一圈散食消化。
郝多余一开始不太情愿,但跟着深涧慢悠悠地走着走着,看看其他的老大爷老太太或者遛狗遛小孩的人家,傍晚,天气稍微凉快的小区里,别有一番风味和欢声笑语。
悠闲自在,感受烟火,享受人生。
虽然不能和深涧手牵手,但回家后,郝多余也觉得果然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身心舒畅。
但……一切只是开始。
之后深涧陪她看会电视,见她没什么看的兴致后,又领着她到影音室教学去了,学完给她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玩乐,再然后就是简单的宵夜时间,吃完宵夜,可以看看书,等肚子不胀了,就应该睡了。
睡觉时间十点半。
郝多余感觉自己跟个被严格管控的小学生似的!
不过郝多余哪是那么听话的。
一是她就稀罕被深涧管着,二是被他管着的时候,她搞点坏事,看深涧又气又无奈,偏就是舍不得打她,好多次甚至对她一再妥协的样子,实在太让郝多余喜爱了。
喜欢到骨子里了。
就说睡觉的时候吧,深涧洗完澡出来,某个被他送回“自己”房间的郝多余,已经非常巴适地躺在他的床上了。
郝多余眨着无辜的眼睛:“你洗好啦?快过来休息吧,十点四十分了呢。”
深涧很想让她滚回去,郝多余已经自己滑进被子里躺好了,还装模作样地:“哎,好累啊,确实要早点睡呢。”
深涧哪可能真将她从被子里拖出来丢出去?
他要真能做到这一步,哪还会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就这么站了会,郝多余都不依,她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催他:“你快过来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