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盈盈容焯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娇王爷的小作精王妃顾盈盈容焯全局》,由网络作家“一池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选完疱役之后的第二天,容焯来到光禄寺,以为今日必然看不到崔真。谁知他到时,崔真已经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干活了,显然比他早到了许久。他行至崔真的旁边坐下,温润的脸上具是担忧关心之色,问道:“崔老夫人可好些了?”崔真见他发问,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神色复杂,不由得想起昨日府中的情形。他和大皇子到府中之时,老祖宗的房间内已经围满了人。崔真焦急的闯进人群,挪到床边,看到老祖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发紫。老祖宗素有心疾,受不得刺激。府中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惊扰半分。府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能将老祖宗刺激到心疾复发?崔真忍不住拉着他父亲,也就是韩国公的袖子追问。韩国公无精打采的佝偻着背,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此时看着竟像六十多岁的老翁,他神...
《穿成病娇王爷的小作精王妃顾盈盈容焯全局》精彩片段
选完疱役之后的第二天,容焯来到光禄寺,以为今日必然看不到崔真。
谁知他到时,崔真已经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干活了,显然比他早到了许久。
他行至崔真的旁边坐下,温润的脸上具是担忧关心之色,问道:“崔老夫人可好些了?”
崔真见他发问,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神色复杂,不由得想起昨日府中的情形。
他和大皇子到府中之时,老祖宗的房间内已经围满了人。
崔真焦急的闯进人群,挪到床边,看到老祖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色发紫。
老祖宗素有心疾,受不得刺激。府中人都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惊扰半分。
府中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能将老祖宗刺激到心疾复发?
崔真忍不住拉着他父亲,也就是韩国公的袖子追问。
韩国公无精打采的佝偻着背,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此时看着竟像六十多岁的老翁,他神情哀恸,闻言眼眶逐渐泛红。
韩国公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做,最爱逗猫斗鸟。
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他都不甚在意,常年乐呵呵的。
崔真长这么大从未在父亲的脸上见到过这般神色,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韩国公喑哑着嗓子道:“边关急报,金戈大军夜袭惠州城门,你大哥领军杀敌攻至青兴峰,至今下落不明。”
崔真大惊,不敢置信的接连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大皇子今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对此并不意外。轻声安慰着韩国公和崔真:“逸杰兄身手不凡,定会平安归来。”
韩国公用袖子抹了眼角的泪,拱手行礼道:“呈大皇子吉言。”
数十名太医正在房内的檀木桌旁围坐着小声地商议治疗对策。
最终太医院医正站出来,他垂着眸子不敢看韩国公的脸色,硬着头皮向韩国公拱手道:“韩国公恕卑职无能,老妇人思虑烦多,心疾已深,今日突发来势汹汹,如今药石无医,怕是熬不过今天时。”
此言一出,府中内眷哭作一团,韩国公更是踉跄了一步,面色惨淡宛如山崩。
大皇子亦是神情哀恸,一边安抚着韩国公,一边给太医院的人发号施令:“孤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务必治好崔老夫人,不然提头来见。”
太医院的人都是一脸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崔真似是霜打了的茄子,匍匐在老祖宗床边抽泣着,怀中的玉瓶硌得他生疼。
他掏出温润的玉瓶抱着思虑半刻,抱着活马当成死马医的心态起身递给医正道:“张医正您瞧瞧,这药若是给我祖母服下有用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医正的身上,张医正接过玉瓶打开,一阵清淡的药香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他将圆润的药丸倒在手中,放在鼻下闻了又闻,眼中露出闪耀的光芒:“里面竟然有百年难得一遇的渡缘草。”
其他太医闻言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的拿着丹药细细打量,都发出惊愕的声音:“还真是渡缘草。”
韩国公见他们如此惊奇,忍不住请教道:“敢问这药能治我母亲的病吗?”
张太医道:“此药乃是护心脉的奇药。可以给崔老夫人服下一试。”
张医正都如此说了,崔家人只能抱着最后一搏的心态给崔老夫人服下。
大皇子目光阴蛰的盯着那玉瓶一动不动,若他没有看错的话,这瓶药是容焯给他的。
难道容焯之所以不死就是因为这个药?他是哪里弄来的这个药?
难不成他身边竟有神医相助?
不行,他必须将此事尽快禀告给父皇。
见崔老夫人将药服下之后,张太医忍不住凑近崔真打探道:“崔公子,敢问这等神药是从何而来?”
闻言,崔真脑子里浮现出容焯的脸,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他知道容焯的艰难境况,若是这药真的这般来之不易,容焯竟丝毫不顾自己的处境将药给了他。
若是真能救祖母的命,自己将他供出来岂不是陷他于不义。
可是容焯是当着众人的面把药给他的,当时大皇子也在场,他们的一举一动肯定瞒不了大皇子的眼睛。
崔真支支吾吾着,一时间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他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盯着他的大皇子,硬着头皮道:“是恭亲王给我的。”
他将今日在光禄寺发生的事情说给他们听。
张医正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不敢再说话。
韩国公脸色骤变,没想到这药竟是恭亲王给的。若是让大皇子和皇上误以为崔家和恭亲王勾连,那可是祸殃满门的罪过。
他极力的想要撇清自身嫌疑道:“这药如此贵重,你速速备了厚礼将药给恭亲王还回去。”
大皇子眼中的灼意这才少些。
场中各人神色各异。
不到半个时辰,崔老夫人悠悠转醒,张医正上前再次把脉,发现她的脉搏比之前要强劲许多,已然没有了致命危险。
又开了几幅调养的药方之后,如同身后有鬼追一样的匆匆离开了韩国公府。
崔真没有依父亲所言将药还回去,而是到了自己的屋里左右踱步,暗自思衬:这该如何是好。
府中没了外人,崔国公将大皇子请至书房表明自己的忠心。
皇帝登基不过两年多,京中已造起立太子之势。
而宫中的女儿虽高位妃位,膝下只育有一女,前几日来信表明近日皇后对她颇为照拂,似有拉拢之意。
不难看出大皇子的熊熊野心。而大皇子才雄兼备,功德仁心,又有皇后和司国公在背后支撑着,相较于另外二位皇子略胜一筹。
韩国公本就有投靠大皇子之意,借着今天索性向大皇子投诚。
他拱手道:“老夫一族人忠心耿耿,忠于圣上心系大皇子,并无勾结恭亲王之意。今日小儿崔真得恭亲王赐药实属意外,还请大皇子明察。”
大皇子闻言勾起嘴角,抬手扶住韩国公道:“韩国公一家尽忠职守,风骨料峭。孤对您敬佩不已,怎会疑心于尔。”
韩国公感激涕零:“多谢大皇子信任。微臣必当束缚崔真,与恭亲王保持距离不再牵扯。”
“贵公子和皇兄同处屋檐下有所牵扯在所难免,韩国公无需如此谨慎,若是贵公子能与皇兄交好博得信任,也是美事一桩。”
大皇子话中有话,韩国公混迹于官场多年,哪能不懂。
他既然想投靠大皇子,就得尽心尽责给他办事,他连忙称是。
沈将军以为他只是要些身外之物,无非是要钱,只要能治好郯儿的病花多少钱他都愿意。
他道:“玉宸散人尽管放心,只要能治好我儿子,就算要我沈府散尽家财,沈某都甘之如饴。”
“沈将军爱子之心令人佩服。”顾盈盈钦佩道:“只是沈将军言重了,鄙人不缺金银财宝,要的只是沈府的一份人情而已。”
顾盈盈此话一出,沈将军脸色骤变。
他能混迹于朝堂之上,自然不是傻子。若是银货两讫对沈家来说不痛不痒,可欠上一份人情这事就不好说了。
他沈家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是历代皇帝皇子乃至勋贵世家想要拉拢的对象。
而沈家之所以能屹立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肃清自身,不参与皇权更迭的斗争之中。这才得以幸免于难。
沈将军深深的看了面前这位淡定自若的年轻人,一份人情往小了说可以是举手之劳,可若是涉及朝堂,那沈府不得不细细掂量。
屋内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沈将军将顾盈盈带到一处清净无人之地。
他锐利的眸子一眯开门见山道:“玉宸散人好大的胃口。”
顾盈盈笑眯眯一脸傲然:“沈将军放心,我玉某的医术能匹配的上我的胃口。”
“玉宸散人的医术我自然信得过。”沈将军鹰眼直直的盯着顾盈盈的面庞,冷峻道:“只是玉宸散人连真容都不敢露出就想要我沈府的人情,未免太过自信了些。”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沈将军提起内力突然发难,不过一息之间摘掉了顾盈盈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宛若天仙的脸。
“竟然是个女子。”沈将军讶然道,同时也被她的美貌震撼到。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瞬,他眼中泛起幽幽冷光:“你是谁的人,来我沈府到底想做甚?”
沈将军和顾盈盈出去后,一行人在屋内静静的等候。
没过一会就见沈将军气势逼人,阴沉着脸走进门,而顾盈盈仍旧是一脸淡然。
没人知道他们之前说了些什么,只见顾盈盈拿起自己带过来的物件往罗夏怀里一扔道:“我们走。”
罗夏惊讶地挑眉:“这就走了?”
沈夫人也是一脸茫然,怎的突然就要走?她转头看向丈夫,却见丈夫背着手站在那丝毫没有挽留之意。
那她儿子怎么办?
她抬腿就要上前拦住她们,却被沈将军黑着脸一把拉住:“让她们走。”
沈夫人赤红着双眼,泫泫欲泣:“她们走了,那郯儿怎么办?好不容易寻来一位神医能治好他,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
沈将军也知道,但求医这么多年,这是第一个说郯儿的病能治的,如今郯儿的身子近况愈下,陈老说最多能撑到明年春日。
好不容易出现了希望,不把握住怎么能甘心。
可是她开的条件......
沈将军咬牙闭着眼不忍看妻子和儿子的脸。
顾盈盈短短的两个字,让心如死灰的沈郯看到了希望。他知道父母的为难,但他想活下去。
他从六岁那年大病一场后,就再也没有下过床。
没有见过灿烂的阳光,也没有尝过京城中时兴的冰饮。看着日渐苍老的双亲,没能尽一日孝道。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关在封闭的屋子里,哪怕一丝凉风都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但顾盈盈的到来让他忍不住产生幻想。
幻想着可以肆无忌惮的吹着微风,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像个正常人一样的去生活。
他看着父亲耳边的白鬓,不知道父亲和玉宸散人说了些什么,但看到父亲难看的脸色,无法开口请求。
出了门,罗夏跟在自家师父后面问道:“师父咱真就这么走了?”
顾盈盈抽出自己的折扇摇晃着:“不然呢?难不成让我堂堂第一神医求着给人治病?”
她一扇子敲到罗夏的脑袋上:“以咱们的身份,要有点格局懂吗?”
罗夏摸了摸脑门,似懂非懂。不管怎么样,跟着师父做就对了。
顾盈盈将后续一些事情交代给罗夏之后,回了王府。
她不自觉的走到栖梓堂门口徘徊着,想起昨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却步。
这时,盛学林和冯力同容焯议完事从门内走出来。盛学林见到顾盈盈恭敬的行礼:“参见王妃。王妃怎的在这不进去?”
冯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敷衍的弯了弯腰。
顾盈盈正被人叫破有些尴尬,没有在意他,解释道:“刚到,这就准备进去。”
盛学林见状不再多说,带着冯力下去了。
容焯听到外面的动静,让小厮推着自己出门,看到院门外站着的顾盈盈,抿嘴笑道:“你回来了。”
顾盈盈尴尬的看了他一眼,硬着头皮走进:“恩,回来了。”
门外走远的盛学林皱着眉拍了下冯力的背,责问道:“你今日怎能对王妃如此无礼?”
“什么王妃?她有把她自己当成王妃吗?”冯力撇着嘴,一脸不满:“王爷身子未愈,她整日里往府外跑,丝毫不将王爷放在心上。”
顾盈盈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盛学林看在眼里。但终究是王爷的家事,轮不到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置埵。
他叮嘱冯力:“这些王爷心中自有定论,做好你分内事就行了。”
冯力也知道这个理,但心里总归是为王爷抱不平。
夜里,他偷偷去了车夫的房里打探王妃的行程。
车夫站在门边将顾盈盈这几日的行程全告诉了他,他悄声道:“王妃这几日每天都去春玉楼,一去就是一整日。”
冯力惊讶问道:“只去春日楼?就不去别的地方?”
车夫老实的摇摇头,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其中定有蹊跷,冯力摆摆手,随口搪塞了几句就离开了。
他决定等王妃再出门的时悄悄跟在后面一探究竟。
谁知,当晚顾盈盈突然病倒了。
她如同往常一样走进春玉楼,在上楼时无意间看到在天字号房前鬼鬼祟祟打量的冯力。
她迅速闪身进了另外一个无人的包间,换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样走出来。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离冯力的不远处,开口问道:“冯力,你在这里做什么?”
冯力背脊一僵,转身看着从身后出现的顾盈盈,拱手行礼道:“参见王妃,王爷问王妃何时回府。”
派人来问她回府的时间?这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顾盈盈追问道:“可是王爷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她不在的时候身体恶化了?
罗夏忙解释道:“王爷身子无碍,只是派卑职前来一问。”
顾盈盈甜蜜一笑,原来这就是爱情的粘人吗?
她没有多想,道:“这就回去了。”
回到王府时,容焯正在主院和盛学林他们议事。
盛学林将手中的信件呈给容焯禀告道:“王爷,宣王来信,他们的人已经在进京的路上,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三月后举行殿试。”
容焯端详着手里的信,确实是宣王的字迹。
他沉吟道:“皇帝不会给我太多休养生息的时间,不用过多久定会抓我的错处。近日不要再和宣王有过多的书信往来。”
属下齐齐称是。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传入众人的耳朵,容焯心神一动道:“今天就到这,你们都下去吧。”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听着盛学林他们向顾盈盈请安的声音。
紧接着,一袭明亮的身影出现在他目光可及之处。
他看着顾盈盈轻快的身姿不觉扬起宠溺的笑容,他听见自己说:“你回来了。”
顾盈盈平时在他面前随意惯了,第一次见到他感觉紧张,垂着眼眸不敢看他,连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笨拙的应了一声:“恩,回来了。”
下值后,容焯换上了宽松的白色常服,慵懒的坐在轮椅上向顾盈盈伸出一只手,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柔情:“过来。”
顾盈盈脸上浮起两朵红晕,依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
两手触碰,温润的触感从手心传来。
容焯握住她的小手,往自己胸口一拉,顾盈盈猝不及防摔到他的怀里,发出一阵惊呼。
她撞进他坚硬的胸腔,熟悉的清香将她包围。
顾盈盈吓得不轻,也顾不得什么恋爱中的体面,横眉竖眼的就要生气。
忽然脖颈一凉,她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精致的金链子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底下坠着一个葫芦状的金镶玉吊坠。
模样小巧喜人,顾盈盈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它吸引了过去,捏着温润的玉葫芦惊喜的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赠与你的定情信物。”容焯搂着娇妻,香软在怀春风得意:“葫芦寓意人丁兴旺,望日后本王能与盈盈子孙满堂。”
顾盈盈被他闹了个大红脸,也发觉此刻姿势的不妥,忙挣扎着站起身,恼羞成怒就要将这葫芦取下来。
容焯忙拉住她,认真道:“这是我父皇和母后给未来儿媳准备的见面礼。”
顾盈盈惊愕。
容焯看着她眼眸闪烁,面色柔和却又无比郑重。
他握住顾盈盈的双手:“葫芦寓意圆满,他们虽无法亲手赠与你,然承载着他们对儿媳的祝福与期待。”
“吾得盈盈,实乃三生之幸也。今日我将它转交给你,余必尽心以事汝,惜汝,怜汝!”
容焯白衣似雪,本应不沾世俗一尘不染,然我不沾世俗,世俗偏爱我。
他尽管遭受过许多苦难,有过低沉,苦怨,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腔爱意和信任交托给顾盈盈。
顾盈盈看着他眉如远山,灼灼其华。
虽说是这个位面最大的反派,可顾盈盈从未见过他何时欺辱弱小,残害忠良。
始终保持着属于他的君子之风,如清涤流光,让人心向往之。
而这也是顾盈盈第一次在他口中听到有关他父母的话,心中怜爱,抬起手握住那精致的玉葫芦郑重道:“我会好好保管的。”
容焯轻轻的抱住她:“得卿如此,吾生足矣。”
自家小姐和王爷进展太慢,最操心的莫过于他们这些当丫鬟的。
毕竟没有圆房名不正言不顺的,她们只能闷在心中干着急。
如今碧云和西凤在门外瞧见屋里这番恩爱的场面,两人忍不住激动的手拉着手扬起姨妈笑。
花落手里拿着一张帖子从院外走进来,看着碧云和西凤两个人激动的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好奇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么激动?”
碧云忙让她小声点,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主子。
花落转头瞧见了屋内两个主子拥在一起,手动闭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顾盈盈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看着门外杵着的三个丫鬟,不好意思的松开容焯。
她清了清嗓子问道:“什么事?”
容焯看向花落的眼神跟刀子似的,花落自知自己坏了两位主子的好事,小心翼翼的赔笑着,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将手中的拜帖呈给顾盈盈:“回小姐,司家大小姐向您下了拜帖。”
顾盈盈挑眉打开一看,还真是。
司姯想明日上午来王府拜访顾盈盈,顾盈盈与她从未有过私交,这次下拜帖也不知所谓何事?
她记得原著中大皇子和顾家都想拉拢司府为自己增添助力,于是她看了一眼容焯,如今他刚步入朝廷,应当十分需要人脉吧?
容焯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你不想见就不见,无需顾虑我。”
原计划是准备明天上午去给沈郯输液,下午去天下第一神医馆瞧瞧。
因为治疗沈郯的缘故,已经好几日不曾开门。
她需要沈郯给她打出热度,可他这个病进度太慢,她着急引出大皇子妃,拿到她手中的玄霜草。
所以还是得要另寻他人双管齐下。
听容焯并不在意司府,便一口回绝了。
可她低估了司姯想要见她的执着,第二天一大早还没用完早膳,就听见门房来报:“王妃,司家大小姐来访。”
焦玥婷将人一来就这么得罪人家,司姯也拿不住顾盈盈会不会愿意帮这个忙,只得抬出司府的名号来。
京中权贵对司府趋之若鹜,而恭亲王府如今处境艰难,能有这么个上赶着的拿司府人情的买卖,她不信顾盈盈不心动。
果不其然听见顾盈盈道:“围帽取下来让我瞧瞧。”
司姯忙让焦玥婷摘围帽,谁知焦玥婷铁了心要跟顾盈盈吵架:“顾盈盈,怎么听到我毁了容你得意了,非得要我摘下来羞辱我是吗?”
顾盈盈在正厅上首坐了下来,闻言嘲讽的笑出声,也不同她多说,径直向司姯道:“司小姐,本妃觉得在治她的脸之前,得先治治脑子。”
这厮竟然骂她没脑子,焦玥婷恨不得冲上去挠花她的脸。
司姯的脸色越来越黑,对焦玥婷实在忍无可忍,放狠话道:“焦玥婷你若是再胡闹,休怪我无情。”
司姯不愧是国公府倾尽全力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端着豪门嫡女的气场,镇的焦玥婷畏畏缩缩,不再说话。
就连顾盈盈都有些胆战心惊。
焦玥婷乖乖的将围帽摘下来,露出本尊。
她的脸颊上,额头上都长了大片大大小小红肿的暗疮,因数量繁多,有些还起了白色的脓肿,乍一看去触目惊心。
看着坑坑洼洼的脸,碧云等人都忍不住别过眼去,不堪入目。
察觉到丫鬟们的神色,焦玥婷她强忍着转身逃跑的冲动,倔强的抿着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但她不愿在顾盈盈面前露怯,硬生生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深吸一口气,抬眼直视顾盈盈的羞辱和幸灾乐祸。
谁知,顾盈盈拖着一身迤逦的华服走到她面前站定,发梢上的桃花点点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步伐一步一晃动。垂珠摇曳,华光四溢。
而她一张灿胜娇花的巴掌脸上眼眸漆黑,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她脸上的伤疾。
除了认真的打量一番以外,并没有出现她以为会出现的任何表情。
她怔在原地,不敢置信。
顾盈盈打量一番过后笃定地对司姯道:“只是小问题,我可以治好她。”
不过就是皮肤科最常见的皮肤痤疮,几乎很多人都会长的青春痘而已,要治疗起来简直小意思。
焦玥婷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都出了问题,不敢置信的确认道:“你说你能治?”
司姯也发出了同样的疑问,只不过要比焦玥婷委婉些。
顾盈盈对焦玥婷的话充耳未闻。
只对司姯一人道:“在下不才,对用在脸上的东西有些造诣。那玉芙膏便是我做的。”
按道理说,她应该以玉宸散人的身份为她诊治。
可司姯和焦玥婷再受家里看重,也不过笼中金雀,这点小恩小惠才不能攀上天潢贵胄的司家。
只不过是司姯为了打动她,擅作主张加上去的筹码罢了,还不足以让她露出玉宸散人的这个小马甲。
若是她能以自己的名义拉拢司姯,日后在京中贵女圈里行走,要方便许多。
顾盈盈看透了她们眼中的质疑,不多做解释,只道:“信不信只在你们一念之间,若无其他事本妃就不多留你们了。”
说完,转身走到正厅的罗汉椅上品茶,俨然一副送客的姿态。
司姯用了顾盈盈送与的玉芙膏确实好用,但她觉得这跟能不能治好焦玥婷脸上的痤疮是两码事,因此站在那犹豫不决。
焦玥婷被这副尊容困扰多年,多次几欲轻生了此一生,如今顾盈盈的话带给她一丝希望,她焉能放弃。
她冲上前一把拉住顾盈盈端着茶杯的手,神色复杂的盯着顾盈盈:“你当真你能治好我的脸?”
她眼中阴蛰之意并显,大有顾盈盈耍她就要与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顾盈盈的手一个不稳,淡黄的茶汤悉数洒在她粉色的衣裙之上,沾染上大片污渍。
这样一来,顾盈盈的大小姐脾气犯了,狠狠的一甩手,挣脱她的束缚,抬眸冷视着她。
焦玥婷一个不防,一个踉跄,颠簸了好几下才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她才不管那么多,阴蛰的注视着顾盈盈认真道:“如果你当真治好我的脸,你我过去的恩怨一概不究。若是你敢耍我,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都要与你同归于尽。”
“顾盈盈,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能治好我的脸?”焦玥婷缓缓走到顾盈盈面前俯身,看着她目光如针,直勾勾的盯着顾盈盈的红唇。
几缕头发因之前的动作散落下至肩头,给她增添了几许疯意。
“能保你恢复如初。”顾盈盈朱唇轻启,话音一转:“不过......”
顾盈盈不知道原身的她和焦玥婷有什么样的恩怨,但她不喜欢被威胁。
她轻蔑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焦玥婷,嗤笑一声:“如今的你,在本王妃面前不过蝼蚁,你我的恩怨不由你说了算。”
“你......”焦玥婷秒变脸,愤怒道。
顾盈盈没时间跟她废话,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她比焦玥婷要高出一个头,俯视着面前的焦玥婷,眸光微深,全身上下散发着逼人的威压:“想要我治好你的脸,就看焦小姐有多大的决心了。”
焦玥婷被惊人的气势笼罩,压抑地不自觉后退一步。
她这时才深深的意识到,如今的顾盈盈早已不同往日,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想再被束缚于一方天地,不愿意顶着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不想时刻担忧别人刺眼的目光。
她脑中浮现出一俊美的容颜,生出无尽的渴望和幻想。她想站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妻。
焦玥婷握紧双手站在那,背脊笔直。
司姯柳眉轻蹙,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出声唤道:“玥婷。”
她松开手,一撩裙摆,直直的跪在地上发出浑厚的声响。
俯身而下叩至地面,坚定道:“臣女焦玥婷无礼,冲撞了王妃,甘愿受罚。还请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臣女。”
砰砰砰,叩了三个大响头,额头上磕出一片红。
司姯见她如此心里不忍,亦在一旁向顾盈盈求情:“还请王妃息怒。”
“回王爷,小女听得门外在寻会做饭的厨子猜想应当是表姐醒了。正巧小女会做一些吃食,便斗胆做了一些。”
她将食盒放在卧房中央的圆木桌上一一摆开,露出里面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来。
全都是一些病愈好克化的东西,显然是用了心的。
“还望表姐莫要嫌弃。”
“有劳了。”顾盈盈本就饿的慌,闻着这味直吞口水。
她穿着中衣径直下床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般美味怎会嫌弃。”
邱婉莹知道顾盈盈娇生惯养长大,做的时候还在担心自己的手艺会遭人嫌,如今看她吃的这么开心也忍不住笑的真诚了些:“表姐慢点吃,不够我再去做。”
丫鬟们以为顾盈盈不知道邱婉莹的来历,又不方便当着人的面说闲话,只能在她身旁暗自着急。
容焯满眼都是顾盈盈,见她吃的开怀,也不再说些什么。
顾盈盈酒饱饭足之后,又被丫鬟们按回床上躺着休息。
期间,容焯终于能安心下来将就着在小榻上入睡。
直到天亮之后请了太医过来诊完脉确认无误了,才肯让她下床。
顾盈盈昏迷了两天,邱夫人厚着脸皮也在恭亲王府内住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听丫鬟说顾盈盈已经醒来,心道:坏了。
她怎的这么快就醒来了。
邱婉莹和恭亲王还没有半点进展,这该如何是好。
她在客房内穿踱半晌,想好了对策这才赶到主院。
她到时,邱婉莹早已再次来到主院,正同顾盈盈坐在院中晒着太阳聊着天。
顾盈盈穿着大红色的交领束腰罗裙,将整个人衬的神采奕奕,丝毫不见前两日病里的虚弱,就跟从未生过病似的。
邱夫人环顾一圈并未见到恭亲王的身影。
她上前不由分说的坐到顾盈盈身边装模作样的表达一番对她身体的关心和心疼,见顾盈盈不怎么搭理她,这才将话头转到邱婉莹身上。
邱夫人笑问:“刚刚你同盈盈在说些什么这么开心?”
邱婉莹瞅了顾盈盈一眼,见她丝毫没有回答的打算,这才道:“表姐在问婉莹家乡有名的吃食。”
显然邱夫人还将顾盈盈当做以前的顾盈盈,她端着长辈身份笑着打趣:“都嫁人了还同闺时一般惦记着吃。”
“你婉莹表妹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此次进京就是为了择一良婿。”邱夫人看着顾盈盈笑道:“你第一次与她相见便如此投缘,不妨为她介绍介绍嫁入京中。”
说起婚事,邱婉莹忍不住红了脸。
顾盈盈见她害羞笑着问她:“表妹来京几日?可曾见过几家郎君?”
邱婉莹红着脸不说话,邱夫人接过话头道:“还不曾出去相看过,您身为王妃人脉见识广,不如将她留在王府里,闲暇时带她出去见见世面,这良婿不就有了吗。”
这人真是打的好算盘,明明是为自家侄女寻亲事,她自己女儿不找却找到了顾盈盈这里来。
还让人住在王府里,让顾盈盈带着相看。
这不明摆着就是冲容焯来的吗?
只是顾盈盈不明白的是,如今的王府还有什么是值得顾家惦念的,巴巴的想将人塞进来。
她虽然是容焯明媒正娶的妻子,但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感情,她也不好做容焯的主。
她也不想轻易的如了邱夫人的意,却也不好当着人家姑娘家的面刁难,更何况人家也没有明说是送到王府里当妾的。
邱婉莹见顾盈盈不说话,心中暗自着急。她站起来微微福身:“表姐放心,婉莹绝不会给王府添麻烦。”
“既是如此,那便住下来吧。”顾盈盈思来想去还是同意了:“正好府里头也没个陪我说话的人。”
见顾盈盈同意了,邱夫人和邱婉莹都松了一口气。
邱夫人目的已达成,小坐一会就收拾东西回了顾家。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邱婉莹尽快拿下恭亲王。
丫鬟们都搞不懂小姐明知道她们两个心思不纯,还要将表小姐留下来。
西凤等邱婉莹走后蹩着嘴,不满道:“小姐,您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顾盈盈闻言哭笑不得,安抚道:“放心,我有我的打算。”
西凤才不信她,气的一跺脚跑开了。
顾盈盈进了房门,容焯仍旧在小榻上熟睡。
她不忍吵醒他,悄悄的拿出注射器给他扎上针。以往一点点小动静就能将他惊醒,刚刚这么大动作都没把他吵醒,看来这两天真的累坏了。
就连身体机能都下降不少,她都无法想象容焯是怎么能撑着守在她身边那么久的。
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难道真如阿吉所说,他喜欢上了她?
顾盈盈不敢细想。
待治疗过后,天色还早。
她带着花落,按老规矩来到了天下第一神医馆。
刚进门就被一人抓住,她抬眼一看,正是沈将军。
“玉宸散人你终于来了。”沈将军在天下第一神医馆里足足等了一日才等来顾盈盈,此时激动的恨不得立马将顾盈盈拉到沈府给他儿子看病。
顾盈盈有料到沈将军会来找她,但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她明知故问:“沈将军,你怎么在这?”
沈将军在这守了一日都不曾归家,面容憔悴,还带着一股酸臭味。
他一脸不自然的看着顾盈盈,姿态放的极低:“先前是我沈府怠慢了玉宸散人,还望您不要计较,救救我的郯儿吧。”
“这么说,沈将军是同意我的条件了?”前两日言辞激烈的拒绝,如今态度变的这么快。顾盈盈挑眉看他。
说起这个沈将军脸上颇为难看,他僵硬道:“我只答应你这一个条件,别的恕沈某无能为力。”
顾盈盈也没指望太多,沈将军能答应她这个已经很满意了,闻言交代罗夏去沈府将沈郯接到她之前安置的别院里头。
“我的那些规矩你可都知晓了?”她说的规矩是从沈府回来那日特地交代给罗夏的。
到了沈府,顾盈盈才知道沈将军的态度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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