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许珹还在跟她炫耀票房，这下风水轮流转，全没了。
“毕竟明面上是我们这边出了问题，合同也要赔款的。”
“真阴。”赵寻乐发表评价。
“没办法。”许珹作为本人倒要看得开多了。
曾温瑜本以为只有许珹一个人，到的时候发现赵寻乐竟然也在，这两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他目前琢磨不透。
“实验室数据出了点问题，抱歉。”
这话明显就是对赵寻乐说的，“没事，没等多久。”
“那我点了啊。”
许珹直接将菜单推给了他。
“破费了。”曾温瑜对许珹露出了一个欠揍的笑容。
曾温瑜点完后将菜单给了赵寻乐，笑着问道：“你们下午一块画画了？”
“嗯？”
“你两裤腿上沾了颜料。”
赵寻乐低下头，她视野不明显的地方的确沾了一块颜料，许珹的裤脚那里也沾了一小块，“是的。”
曾温瑜没再多问。
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许珹和曾温瑜在交流，两个人说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事，但赵寻乐发现，他们没能聊几句就能呛起来，也不是非要争个高下，平了之后等到下一个话题时又会开呛，所以赵寻乐没想跟他们聊到一块。
趁着赵寻乐去上厕所的间隙，曾温瑜悄声问许珹，“你们两成了？”
“没有。”
曾温瑜摇摇头，“那你们这是一直都有联系？”
“年前碰到的，最近联系频繁了一些。”
“那她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吗？”
“最近知道。”
“你表白了？”
“嗯。”
曾温瑜瞪大了眼睛，“靠，那她什么反应啊？”
“让我追追看。”
“哈？这什么意思？”
“追到不就成了。”
“听你这意思是能成啊。”
曾温瑜还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了赵寻乐他们在往这边走。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晚，大家也都没喝酒，吃完便散场。
曾温瑜现在住在学校宿舍，和他们不是一个方向，他想蹭车，但被许珹无情的拒绝了。
“这样没事吗？”
赵寻乐坐上副驾驶，后车镜里的曾温瑜还停留在原地。
“他打车钱还是能有的。”许珹满不在乎。
“你们高中艺术生和文化课生在一个班上？”
“不是，我家里面塞钱了，爬我文化课不过线，让我待在重点班里接受文化的熏陶。”
“那你岂不是你们班倒数第一？”赵寻乐憋住笑意。
“除了出去集训的那段时间吗，一直都是倒一。”
“什么感觉？”
“讲真，没什么感觉，后来差不多就习惯了。”
“那曾温瑜一直第一吗？”
“不是，我高中那个班一群逆天的人，那届高考，我们班还出了一个状元。”
“你受罪了。”
“受罪的应该是我妈，每次开家长会，她看着将近快四百分分差的分数条，我都怕她气出什么病来。”
“大家都是学渣，你别笑我了。”他们以前一个大专业的，考试课几乎都是一样，新学期开始许珹挂科补考时没少见到赵寻乐。
“你们小区我的车能开进去吗？”
“能，但比较麻烦还得去登记。”
“这到比以前住的地严多了。”
赵寻乐看着许珹开车掠过了她现在住的小区。
“你要去哪？”
“看海。”
“？”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开车看海。”许珹哼出了一句歌词。
话虽这么说出口了，但是许珹把车停在了离她小区不远处的一个付费停车场。
“S市的海不好看。”停了车，许珹对她道，“哪天一起去看一个好看的。”
“行啊。”赵寻乐应声。
两人并肩往前走着，人行道上的影子从小变到大，又从大变到小。
“许珹，你下午想跟我说什么？”
“想和你说张爱玲说的不对。”
“她说什么就不对了？”
“一个男人这一生不会因为白玫瑰和红玫瑰摇摆不定，但我希望白玫瑰是你红玫瑰也是你。”
赵寻乐语塞。
“可以吗？”
许珹停了下来，赵寻乐跟着停了下来。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路灯下
赵寻乐垂头故作沉思,似乎在很努力的想，“可以吧。”
“那我这算是追到了吗？”许珹问道。
赵寻乐轻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点，跟你说个事情。”
赵寻乐趁他不备，环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低头，红唇覆上，她闻到淡淡的肥皂味，和多年前的那个味道好像还是一样的，什么都没变得感觉，她听到远处的喧嚣声，赵寻乐不管不顾，长驱直入，挑逗着他。
街口的霓虹灯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许珹没有闭眼，他垂眸，看到这个女人细长的眼线，扑朔的长睫毛在眼垂打下了一片阴影，睫毛微动，睁开了眼，双目相视。
他什么都没做，全然跟着赵寻乐。
赵寻乐离开的也是干净利落。
对于许珹，她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爱与不爱时都是。
“那看来我是追到了。”
许珹反手将她拥进怀里。
“不错。”赵寻乐趴在他肩上，闷声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