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何天香李冶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开局我手下就有九十个小娘子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如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是平康坊做东,所以最先出场的便是这平康坊的姑娘。朦胧光晕下,不停的有花瓣落下,馨香好闻,转眼间就看到身着一袭嫩紫色齐胸襦裙,脸戴面纱的小娘子从二楼翩然而下。站定,何天香这才看出小娘子姣好的身材,火辣而性感。同时,面纱的遮掩也为她的容颜增添了神秘感。奏乐起,平康坊的小娘子翩翩起舞,舞姿优美,身段柔软,何天香点头,果然是精品!一曲舞和,下面的那些郎君虽然很躁动,却依旧端坐在位置上。有背景的人果然不一样,压得住现场。随后,就怡红楼的小娘子,怡红楼出来的姑娘倒是跟平康坊调教的不太一样,平康坊的姑娘媚骨天成,眉宇间皆是撩拨。这怡红楼的妹妹穿着倒是有点她天香居花魁的打扮,清新脱俗,嫩绿色衣衫为她平添了几分高雅。琵琶声起,四周安静一片,大家都...
《惊!开局我手下就有九十个小娘子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因为是平康坊做东,所以最先出场的便是这平康坊的姑娘。
朦胧光晕下,不停的有花瓣落下,馨香好闻,转眼间就看到身着一袭嫩紫色齐胸襦裙,脸戴面纱的小娘子从二楼翩然而下。站定,何天香这才看出小娘子姣好的身材,火辣而性感。同时,面纱的遮掩也为她的容颜增添了神秘感。
奏乐起,平康坊的小娘子翩翩起舞,舞姿优美,身段柔软,何天香点头,果然是精品!
一曲舞和,下面的那些郎君虽然很躁动,却依旧端坐在位置上。
有背景的人果然不一样,压得住现场。
随后,就怡红楼的小娘子,怡红楼出来的姑娘倒是跟平康坊调教的不太一样,平康坊的姑娘媚骨天成,眉宇间皆是撩拨。这怡红楼的妹妹穿着倒是有点她天香居花魁的打扮,清新脱俗,嫩绿色衣衫为她平添了几分高雅。
琵琶声起,四周安静一片,大家都沉浸在小娘子的柔软琵琶歌声中,唱的是琵琶名曲——绿腰。
歌声婉转悠扬,果然是生的一副好嗓子,何天香觉得这怡红楼和平康坊的妈妈都比她当的尽责。不管是挑选人的方面,还是调教学习擅长的方面,都是一把好手。
哎,果然这青楼老板也不是说当就能当,自己没有一技之长,到现在除了知道薛涛和李冶擅长吟诗作对,就啥也不知道了。
一天天光想着怎么还债去了,想想都惭愧呀。
正沉迷在小娘子的琵琶歌声中的何天香突然被人拍了一肩膀,转过头就发现一个跟她打扮差不多,年纪比她稍长点的女人,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后。
“你是?”
那人显然愣了一下,玲儿迅速凑到何天香的耳旁,“妈妈,这是怡红楼的李妈妈。”
闻言,何天香脸上迅速带上日常假笑,“哦~原来是李妈妈,幸会幸会。”
“何妈妈,你这是?”
显然这李妈妈还不知道何天香失忆了。
何天香深叹口气,“哎,李妈妈有所不知,前段日子脑袋受伤,好多事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李妈妈很讶异,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
何天香点头,“还不知道,李妈妈找我何事?”
闻言,李妈妈才反应过来,“哦,秦妈妈说我们这次没邀请你们天香居确实有失妥当,这不,正好你来了,让我问问你可有娘子要出场表演的?”
这么好?为她考虑?不不不,何天香总觉得这个李妈妈笑的很瘆人,她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了,李妈妈,我们就是来看看热闹,再说我们也没带姑娘,你们玩,你们玩。”
说着何天香拉着玲儿就要走,这刚踏出一步,就被两个小厮拦了下来。
“李妈妈,你这是何意?还想扣下我不成?”何天香面色严肃,掌柜的气势也放了出来。
这李妈妈倒是不疾不徐的走到何天香面前,“何妈妈,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好心给你天香居面子,你这样一走了之,可就是不给我怡红楼和平康坊面子了,你这样我也不好给秦妈妈交代不是?”
何天香直视着李妈妈,看她笑的别有深意,仔细想了一下,这李妈妈句句都带着平康坊,确实这秦妈妈她小小的天香居惹不起,这么一想何天香就有些无力。
谁让自己家一点势力都没有,这不是任人搓扁揉圆么?
何天香很生气,但是不敢有所动作,她怕一个不小心就招来杀身之祸。
“哼,李妈妈倒也不必用秦妈妈来压我,不就是区区斗艳大会么?我天香居多的是人,你且让我丫鬟回去带个娘子过来。”
何天香说着就要让玲儿出去,结果下面的两个人还是拦着不让。
“李妈妈,你这是何意?要知道,是你邀请我参加的斗艳大会。”何天香将邀请两个字说的极重。声音加大了些,这里的小动静自然被有心人士关注到了,二楼的李豫自然也不例外,毕竟这何天香是他带进来的,他的人总不能吃亏不是?
“何妈妈别激动呀,我是说这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这里的郎君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咱们也不好让郎君们久等了。”
“这样,我瞧着你身边的丫头挺会来事,想来也是有点东西的,不如让她代替天香居上场如何?”
李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散着精光,何天香看的是一清二楚。
这平康坊和怡红楼是来者不善,想让她天香居丢丑?哼,真是打得好算盘!
何天香看着玲儿有些慌乱的眼神,拉着她的手安抚她。转头对李妈妈说道:“既然李妈妈是为了各位郎君好,那就带我们主仆二人去换装吧。”
闻言,李妈妈笑的灿烂,“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后面换装。”
这笑的生怕人家不知道是奸计得逞一样,何天香看着就烦躁。
古人整的弯弯绕绕太多了,烦死人了。
“妈妈,我不会才艺,这可怎么办?”路上玲儿抓着何天香的手,焦急万分,她是天香居的一份子,她不想给天香居丢人,可是现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她肯定会丢人。
何天香安抚道:“乖玲儿,没事,一会你只需替我盘髻,搭配衣裳,其余的交给我。”
“妈妈,您要上台么?”
何天香点头,“那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让人家看了我天香居的笑话么?行了,就这么决定了。”
琴棋书画她何天香不会,但是诗歌她还是会哼唱两句。这次没有让玲儿化妆,因为何天香这次要画个清纯斩男妆。
原身何天香长的就比较清纯,只是用厚重的妆饰加上做作的动作才如此有风尘气息。现在她要画个让男人看了勾魂,女人看了羡慕的斩男妆。
斩男妆的底妆要服帖,所以铅粉要适当的调和,均匀不厚重的快速点扑在脸上,古人吃的清淡,睡的足够,也没什么辐射,脸上的瑕疵也比较少。基本上了铅粉何天香就白了一个度,描眉,不似唐人的黛眉,何天香按着本身眉形描了个中型柳叶眉,比常规柳叶眉粗点。
花钿她选择了珍珠,贴在下眼睑各三颗,这斩男妆最重要的就是眼睛,胭脂里的颜色大多是红艳的,何天香挑了黄红两个颜色,没有珠光增亮,她选择了油脂提亮。
各处沾取一点点涂,然后让玲儿找了根竹签放蜡烛上烤热,卷曲睫毛才是放大双眼的根本。
用石墨勾勒出细长的眼线,最麻烦的是古代没有睫毛膏,为了让睫毛细长,何天香用毛笔仔细晕染了半天。
最后就是修容,涂唇脂。
一个斩男妆,必不可少的自然春装新款,加一点点咬唇,那可真的是看着那樱桃小嘴都想尝两口。
画完全妆的何天香让玲儿都震惊了。这。。。这还是她那个让她安心的妈妈么?怎么看起来比她还小点。
“妈妈,你也太好看了~”
“好看吧,以后给你画。”
“我看着都想亲你了,你太太太漂亮了。”
“得得得,看你小嘴儿甜的,快给我盘发。”
玲儿也是心灵手巧,为了搭配何天香的妆容,给她盘了个双环望仙髻,穿的是窄袖袒胸上衫,及腰儒裙,一袭绯色,与今日的腮红相得益彰。
远远望去,说是仙女下凡不为过了。
何天香很满意玲儿的搭配,她也索性系了个纱巾,半遮半掩,一不小心露出容颜才能给这些男人们一阵刺激。
能成为天香居的老鸨,何天香的长相自是没得说,不说绝美,姿色上不差,再加上她的化妆技术。
玲儿得到何天香的嘱咐早早去了乐师那里,贿赂贿赂打打配合应该没问题。因为她今天要唱的就是水调歌头,曲律还算简单,玲儿去交代问题不大。
何天香在后面没等待多久,就看到有小厮来请。
“小哥,能不能麻烦你去把台上的烛火熄了,等我上场准备好了再掌灯可行?”何天香说着还给小厮递了锭银子。
小厮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小娘子,哪还用小娘子给钱,就是看一眼他都觉得害羞,这简直跟仙女似的。
何天香第一次上台难免紧张了些,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摆好姿势,给了个手势个小哥。
只瞬间黑暗的台上亮起一盏盏烛火,乐起,何天香缓缓张嘴送出歌词。。。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苏轼哥哥,您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借用您的诗词。
放心,这些喝花酒的没几个有真才实干,肯定唱过就忘了。肯定不影响您后面再作这首千古绝唱的诗歌。
谢谢您嘞。
何天香边唱心里边道歉。
下面的那些郎君显然被震惊到了,天香居有才女薛涛,李冶还不够,现在居然又出现了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了,这才色不输那两位花魁,有更甚的趋势啊。
那一颦一笑,在面纱下的容颜令大家惊艳又好奇。
正在想着如何让面纱掉下来的何天香,只觉得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她顺势旋转,面纱随风飘下,她的面容呈现在大家面前。
下面的郎君一阵哗然,真真是比长安第一美人还好看,众人感慨,原来仙女不穿白色衣衫也有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李妈妈,这是怎么回事?”秦妈妈看着下面还在唱歌的人,面上不动声色,心下也是生气。
李妈妈也很郁闷呀,也不知道这个小娘子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下好了,调教这么久的姑娘拿不下花魁,今晚还没银子挣,她也气得要死。
“秦妈妈,我,这,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娘子从哪来的,明明去后面的是何妈妈和她的丫鬟呀。”‘
闻言,秦妈妈细细端详了下面女子的容颜长相。
“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
李妈妈:…
“蠢货,你仔细瞧瞧。”
被人叫蠢货,李妈妈也很生气,但是她得罪不起平康坊。转头仔细瞧去,却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人。
“啊,这,这。。。”
“哼,我倒是不知,一个妈妈也能来竞选花魁,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
天香居自恃甚高,一向不以色侍人,朝廷那边明面上动不得她们,只能朝她这边施压,顶着压力,她也看不惯天香居。
本来今日举措只是想给何天香一个下马威,谁曾想老天爷都在帮她。
“妈妈,您怎么来了?”
李豫走后,何天香就以她身子不爽利回屋睡觉去了。所以玲儿看到她的出现也很疑惑。
“我睡不着,出来看看,没…发生什么事吧?”
何天香眼神不停往天香居客人身上瞟,玲儿也一脸疑惑的往后看了看。“没事啊,妈妈,您在看什么啊?”
听着玲儿的话,何天香眉头紧皱,看来消息还没传过来。
“嗯,我睡不着,我去看看账本。”
“哦。”
玲儿看何天香坐在前面,面前的账本刚翻开一页,人就神游了,搞不懂她也就没关注何天香了。
。。。。。。。。。。。
夜色漫长,但在韦皋的眼中却觉得过的短暂。刚入了后半夜,韦皋就下来付了账,韦皋没有带随侍的习惯,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韦皋走的时候面色匆忙,何天香看的清楚。
何天香敏锐的联想到了李豫。
“玲儿,你过来。”
“怎么了?妈妈。”
“你叫阿奇去一趟辅国将军府,看看府尹大人的马车是不是也停在门口,若是停在门口,让阿奇守着,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旦有消息,让他立即回来告诉我。”
何天香说的严肃,玲儿不敢怠慢,立马去找了阿奇跟着去了辅国将军府。
玲儿看着何天香紧皱的眉头都快打结了,看来是发生事了。
阿奇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何天香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坐在账本前发愁。李冶带着大家收拾着,大家都面面相觑,纷纷猜测着是不是出事了。
“掌柜的,出事了。”
还没见到人,大家就听到了阿奇的声音。何天香突然站起来,“快说。”
“老。。。老辅国中毒了。”
“中的什么毒?”
阿奇接下玲儿递过来的水,大口喝下,“听说是玉子毒,不过好在发现的早,毒已经被解了,但人还在昏迷中。”
“玉子毒?”
何天香哪知道古代的毒药都是些什么呀,她就知道鹤顶红和砒霜是毒药。
好在天香居也有见多识广的姑娘,薛涛走上前,“妈妈,玉子乃是用十几种慢性毒药按比例混合配成,这毒虽不至于一击毙命,却会让人有中风征兆,若是常年动刀舞枪的人中了此毒,想必对其身心都是打击。”
闻言,何天香的脸瞬间就黑了。
李林甫真是狠啊,就算是自己女儿喜欢的男人,挡了他的道,都不放过啊!
何天香突然觉的寒冷,因为她也连累到了李豫的爹。
要不是原身将喜欢李豫的事告诉了李林甫,李豫他爹也不至于遭此大难啊,罪过啊!
“行,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何天香突然的无力感,在场的人都听见了。玲儿担心的喊了声“妈妈”何天香也没听见。
躺在床上,何天香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李豫和她这些天的相处。李林甫这样,让她以后怎么能问心无愧的面对李豫啊。
还让我好自为之,简直是搞笑。何天香嗤笑,李林甫之所以第一个拿老辅国开刀,想必就是因为她吧。
何天香思绪万千,却又一团糟,不知道如何是好。
果然,当天晚上天香居营业的时候,这几日夜夜宿在天香居的韦皋和李豫都没来。薛涛和李冶都来安慰她,可是,她有什么好安慰的,难过的是李豫不是么?
何天香让阿奇备了马,独自一人去了辅国将军府。
坐在马车上,何天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豫,阿奇在外面已经问过两次了,要不要上去通报,她都拒绝了。
通过车帘,何天香看的清楚,今夜的辅国将军府还是灯火通明,想必是这两日闹腾的严重。
“走吧。”
阿奇架起马车就要转回,却被人突然叫住。“娘子。”
这熟悉的嗓音,何天香撩开车帘就看到了站在马车外的李光弼,将军府门前还有个挺拔魁梧的男子,看样子是个武人。
“郎君,好巧。”久违的微笑浮上何天香的脸上。
“你也是来看老辅国的吗?”
何天香摇摇头,老辅国这样的身份,她哪有资格面见。
“那你肯定是来看阿豫的吧,娘子,你不用太担心,老辅国已无大碍,阿豫也在近前照顾,想必不时老辅国就会醒来。”
何天香扯出一个笑,“但愿吧,我先回去了,郎君也回吧。”
“嗯,近日军务繁忙,都没和娘子联系,待我忙完,娘子与我一同去踏雪吧。”
何天香看看天,这天越发寒冷,可能真的要下雪了。
“好,我先走了。”
“嗯。”李光弼目送着何天香的马车走远,身后的人不知何时走近了,用肩膀顶了顶他。
“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看好友一副打趣的模样,李光弼突然有点赧然。“子仪,你别误会,何娘子为人俏皮可爱,坦荡仗义,是我的知己好友而已。”
谁知那人一听,哈哈大笑出声,“谁问你这些了。”
这下李光弼突然就尴尬了,偷偷拍自己嘴两下,真是多嘴!
这一趟出去何天香什么也没看到,连李豫的面都没见到,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么愧对李豫啊,就因为李林甫是她爹么?
“妈妈,您还好吧?”
这已经是玲儿第三次问她了,何天香想起了李林甫给她的话,“好自为之!”
“玲儿,老辅国是在饭后中毒的么?”
玲儿点头,“听说是在平康坊吃了饭回府没多久就毒发了。”
李林甫现在位居宰相,但是手里的实权和在他一处的权臣也不多,平康坊又是朝廷的势力,朝廷纠葛万分,说不定这平康坊是皇帝的势力也不一定。
李林甫能够把手伸到平康坊,那就说明有个势力极大的人和他联手了。
不然他也不能如此大胆的给老辅国下毒。
现在最麻烦的是她不太清楚朝廷的势力,现下也猜不出来谁是李林甫的人。
“去,让阿奇打听一下,那晚的情况。”玲儿明白何天香想问什么,应了是就去找阿奇了。
李林甫在平康坊和怡红楼都不好行事,拿老辅国下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逼她。
只有天香居得到关注,甚至超过平康坊的势力后才能得到朝廷的重视,才能有利于他的行事。因为只有天香居最单纯也是他认为的名义上的势力。
活了这么些年,何天香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被威胁的感觉。
阿奇回来跟她说了下当时在场的人,仔细的还给她说了一下那些人的身份背景。
但是光靠阿奇的这点消息,她也没办法找出凶手,算了,凶手的事还是交给李豫,他爹出事,想必他也该懂点事,有点作为了吧。
她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提高天香居的人气和实力,让朝廷和她合作,这样的话,李林甫那边才能有所交代。
“玲儿,今晚休息前,我有点事要和你们商量,你去通知一声。”
“是。”
忙完后,该休息的姑娘们都去休息了,何天香就留了四个花魁和玲儿。
“你们几个都是我天香居的招牌,留下你们是希望你们能给我提点建议。”
“嗯,妈妈你说,有什么需要?”李冶是四个人中胆子最大,也最主动的人。
“我想问一下你们,就咱们长安的青楼,都有些什么活动,比较出名的?可以吸引到那些官老爷的。”
“妈妈,您这是?”
“天香居一直居于平康坊和怡红楼之后,你们不憋屈吗?”
四人摇头。
何天香无语,“你们得憋屈一下啊,你们想想,你们才色艺上佳,凭什么居于人后是吧?”
灼灼点头,看另外三人摇头,她又立马摇头。
何天香好笑,“行了,快说,咱们几家青楼都有些什么活动。”
李冶作为大姐,站起来为何天香一一列举了起来。
“在春日的时候整个长安的青楼有一场春日情,年中之时还有一场花魁大赛,秋日的斗艳大会,以及年关的踏雪寻。”
“这些活动基本都是平康坊举办,大家受邀去参加,比如上次妈妈去的斗艳大会,本该有我们天香居的名字,但因为有出卖初夜的一项,妈妈你就推辞了,再加上平康坊没给咱们发请柬,也就没去。”
何天香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上次玲儿告诉她没被邀请。
“那你可知平康坊的在朝中的势力有哪些?”
李冶摇头。
“传闻太多,有说是当朝皇上,也有说是各大皇子的,总之关系复杂。”
“那倒是,那怡红楼是谁的?”
薛涛接道,“怡红楼是三郡王和纪国公一起开的。”
“我没听错?你说的是三郡王和纪国公?”
见四人点头,何天香就更疑惑了。
三郡王和纪国公都是朝中巨头了,难道他们一起和李林甫联手了?
“行,先不管那些,咱们先说说这冬日的踏雪寻。”
“你们谁给我讲讲这踏雪寻怎么回事?”
大家都知道何天香失忆了,谁都没质疑她的疑惑。
李娃率先站出来,“妈妈,这踏雪寻我来为你讲解。”
李娃是四个人中话最少的,为人温柔娴静,很少主动搭话,也是难得。
“踏雪寻是年关来临之初举办的活动,参与踏雪寻的娘子们都必须是处子之身,象征着白雪的纯洁。
踏雪寻在船坊上举办,那天的长安城护城河上会飘满各家花船。
但是不会有任何标记,各家官人可在护城河上,可在三大花船上观看表演。
除了基本的才艺表演,踏雪寻还有一点特色,就是飞雪令,以雪为令,走遍各家花船。
最后以文字呈现在官人们的眼前,再择出前三名花魁。”
“踏雪寻是比较特殊的宴会,参与的郎君只能是官家人,因此踏雪寻是最容易博得官家青睐的宴会。”
听完,何天香点头,“那照你这么说,这次选出来的花魁岂不是闻名长安?”
四人面面对视,笑道:“正是如此,我们四人都是经过了踏雪寻擢选出来的花魁。”
何天香这下明白了,“哦~哦,我就说呢,就上次那个斗艳大会都没什么水响波动的,原来还得看这个踏雪寻。”
“难怪啊,你们能名震长安,不愧是我的女儿。”
看何天香那骄傲的模样,四人好笑。
忽而又皱眉,“你们四人都参加过了,那以后还能参加吗?”
“自然不能,每一次参加踏雪寻的娘子都必须是新人。”李冶说道。
何天香瘪了嘴,“你的意思是为了踏雪寻我还得再训练个姑娘?”
众人点头。
“那踏雪寻还有多久?”
“一个月。”薛涛回道。
“这么短时间?哎呀呀,你们怎么都不早点告诉我,这临时让我去哪找人哟。”
“妈妈,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我们都忘了你失忆了,还以为你知道呢?”
众人无奈,何天香也无奈。
难怪了,昨晚李光弼会约她去踏雪,原来已经快过年了。
大家商量好,何天香就回了屋,玲儿伺候着她洗漱睡觉。
“妈妈可是还在想踏雪寻的事?”
何天香点头,“这次的踏雪寻,对我来说,很重要!”
玲儿不知其中缘由,附和着:“妈妈您这么聪明,肯定会有办法。”
“就你嘴甜。”何天香笑道。
躺在床上,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天香居的伶人。
除了那些已经卖身了的,只有二十三人保有处子之身。
那就只能先从这二十三人里面挑一挑了。
透过窗缝,何天香看着外面,眨了眨眼。
好像,下雪了。
何天香好惊喜,披上衣服就出了门。
真的下雪了,飘飘洒洒的雪花,雪下的不大,但是不停的有雪花落在何天香的手心。
“嘶,好凉。”何天香搓了搓手,眼里满是欢喜。她是蜀中人,不似长安,到了冬天不一定会下雪。
“待我忙完,娘子与我一同去踏雪吧。”
李光弼的话突然在何天香耳边响起。
何天香嘴角咧开,露出右边可爱的小虎牙,满是欢喜。
桃花说,要约她去踏雪。等她挑到合适的小娘子,她一定要好好和桃花约会一次。
晚上,天香居开始营业后,何天香让玲儿把那二十三个清白身的姑娘带到了梳妆室。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们来么?”
这二十三个姑娘跟她的接触不算多,但也都是一起熬过夜的人。
知道何天香的性子,有人大胆就说:“妈妈可是为了一个月之后的踏雪寻。”
说话的姑娘是个胆大的,也是个漂亮的。
何天香让她站出来。
小丫头胆子也大,直接站出了人群。
大家都问她在想什么?居然会失眠?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情所困?
何天香没那个脸直说。
还有几天就是踏雪寻了,近日她要为永新的表演做准备了。
其实本来她就该更关注永新才对,但由于永新的骄傲,和执拗的性格。
何天香选择先让她自我创作。
她去永新那的时候,李冶说他们也要去。
这会的天香居不算忙碌,她出来的早,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李娃也要去。
前几天李娃对永新的表情很奇怪,她看得出来,李娃她们不喜欢永新。
今天居然主动去见她?
怪哉!怪哉!
敲响永新的房门,这次倒是立马就开了。
永新喊了声妈妈,却没跟后面的李冶等人打招呼。
这一顿操作让何天香很尴尬,笑着打圆场,“哦,我带着你三位姐姐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永新看都没看何天香身后的三人,带着何天香进了门,到案桌前看起了她的曲子。
曲子笔墨未干,但已经写完了。
想来也只比她来着快了小半会。
这次的歌词,何天香看出了些所以然。
她改了她原本写不出来的歌词,将之前痴缠哀怨的歌曲换成了一首情歌。
冬日现(见),梅花落枝头。陌上少年多风流。
妾将羞,欲语停,原是一江春水碧波游。
啧啧啧,看着这欲语还休的歌词儿。
大胆又裸露的展现了一位娇羞少女的春心。
这这这……
难道是因为黎恒志?
何天香看完,李冶等人也上前看了起来。
站在一边的何天香和玲儿一动不敢动,因为她们俩看出了点端倪。
“你说会不会打起来?”
看情诗,何天香知道了永新对黎恒志的爱慕。
但看李娃的表情,她好像也知道了点什么。
玲儿摇头,“我们要不还得站远点。”
李娃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到后面看的越来越黑。
何天香下意识的拉着玲儿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样,各位姐姐觉得我的曲子可还行?”
李冶担心的看向李娃。
李娃将曲子放在桌案上,抬头正好和永新挑衅的眼神对上。
李娃性子本就温婉,哪里是永新的对手。
李冶胆子大,一下子站在柔弱的李娃身前。灼灼一看形势也站在李娃身前。
何天香和玲儿站在角落,看着现在双方的阵势。
她是天香居的妈妈,帮哪边都不行,而且她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两个女娃娃都哭。
“玲儿,站远点,小心血溅到身上。”
何天香开玩笑的小声说了一句。
没想到被两方的人听见了,转头都看向她。
何天香咽了口水,抬起手,玲儿搀扶着她走出来。
“你们都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坐在上首,何天香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两方的人明显把枪口放到她这儿,想让她解决。
“不行。”
李冶率先反对,永新就不服了,“你凭什么说不行?”
何天香也看向李冶,让她说出理由。
李冶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娘子,哪里会怕区区永新,上前一步站在何天香面前。
拿起手上的曲子。
“首先这首曲子的旋律没有问题,我觉得不行的是诗词。”
“我自己做的曲子,想填什么词还不能自己做主不成?”
永新这一说,何天香就不乐意了。
“永新,你不要胡闹,现在是在为踏雪寻做准备,难道你不想拿下今年的花魁?”
永新一噎,摇头。
李冶满意的继续说道:“诗词大胆展露了女儿家的怀春心理,也很明显的有示爱的意思,简直不符合踏雪寻的中心意思。”
“就算是基本的才艺表演,也必须要按照规矩来,否则就算第一轮的飞雪令过了,第二轮的才艺也很难拿下高分。”
何天香一听,哎呀,她差点把这一茬给忘了。
多亏今天有李冶,不然她还任由永新自己创作,差点就毁于一旦了。
何天香严肃的看了眼永新,“你不知道踏雪寻才艺表演不能偏题吗?”
永新被李冶堵的吃瘪,以前没参加过也不清楚规则,她以为按照自己的创作就能拿下花魁名头。
却不想是自己的异想天开。
永新的脸色极其难看,被何天香一质问,深吸一口气,摇头。
“对不起妈妈,我不清楚,是我冒失了。”
何天香本来想骂她,可是看小丫头执拗惯了的,居然道歉了,她想就先算了。
如果没拿下花魁名头再找她的麻烦也不迟。
其实这事何天香也有连带责任,本来作为天香居的妈妈这些基本规则她早前该去了解。
但她以为李娃已经将全部事情告诉给她了,她也就没去打听了。
再加上忙着游街会的事,她更没时间了。
一来没时间,二来没人告诉她,她也就忘了。
“行了,明天我要见到新的填词,你把心思好好收收,这两天我会每日过来。”
说完何天香就带着玲儿走了。
李娃被灼灼扶着也跟着出去了,李冶是最后出来的。
何天香站在前台,看李冶出来面色如常,也不知道这人对永新说了什么。
何天香也不想管,韦皋和薛涛这还缠着,又整出一段三角恋不成?
玲儿站在何天香身边,两人看着李冶心情很好的上了二楼。
“妈妈,你说李姐姐对永新说了啥?”
何天香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她们给我搞出三角恋来。”
“什么是三角恋?”
何天香看玲儿睁着疑惑的大眼睛,觉得好笑,拿起笔给她画了个三角形。
“这三角恋那就是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
玲儿还是很迷茫,“妈妈,你说的是什么呀,什么你爱我我爱你,我都懵了。”
何天香哈哈笑道,“实不相瞒,这三角恋我也懵。”
“爱情啊,可太难了。”
玲儿摇头,附和道:“太难了!”
…………………………………
永新是个有天赋的,一夜的时间,何天香第二天就看到了已经填满词的曲单。
现场招来天香居的吹拉弹奏的专业乐师。
让他们熟记了曲子,花了一个时辰,何天香才看到踏雪寻的才艺排练。
永新站在台子上,下面站满了天香居的姑娘们。
永新歌声一出,就给人一种惆怅哀怨的感觉,慢慢的,慢慢的,曲调昂扬,好像冥冥之中被人拉到了阳光下。
她的歌声随之高亢,一股勃勃向上的感觉瞬间散发。
这首歌唱出了与命运顽强抗争,从而走向耀眼的世界,绽放光芒的故事。
歌词写的婉转,但明白的人都知道写的正是梅花那种顽强的精神。
在冬日下精彩绝伦的活着,绽放自己的光彩的梅花。
歌词在何天香那看不出有什么毛病。
曲调上调转的旋律也没有突兀,只是缺少了一点点感情。
一首歌完,大家也给予了永新热烈的掌声,李娃也不例外。
“冶儿,你说说你对这首歌的评价?”
李冶是全场唯一没有鼓掌的姑娘,何天香不知道是赌气还是真看出了什么。
至少在她看来多练习练习,增加情感上的处理就行了。
李冶突然被点到,转头看了眼何天香,回道:“妈妈,不知是何缘故,总觉得这首曲子少了点什么,我觉得让薛妹妹唱一下可能就明白了。”
李冶说不清楚,何天香看薛涛有点想推辞的样子,毅然决定让薛涛去试试。
“涛儿,你去唱一唱,既然冶儿觉得你唱的好,让永新也学习学习。”
不可否认,薛涛除了是个有才的才女,歌唱的也是一流。
要不然游街会也不会让她一人独唱。
何天香都这么说了,薛涛哪还能再推辞。
接过曲子,站在永新之前的位置。
其实现在的永新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毕竟这是她原创的曲子,居然还能被人说不好听。
作为创作型歌手,一般也很难忍下来。
但是永新忍了,站在台子右侧,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只有何天香看到了永新紧握的拳头。
想必,忍的很难受。
不过也很正常,毕竟永新还是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而已。
永良娣回来了。
在公公宫女的簇拥下,永新面子十足的回到了天香居。
下面的人纷纷参拜,何天香也要跪下去却被永新扶住了。
“妈妈,你跪什么。”
似是嗔怪,只是永新眼里的眷念何天香看得清楚。
永新让宫人下去,自己要和天香居的人叙叙旧。
等人走完,众人这才敢凑上来。
大家都很关心永新,特别是之前跟她相交甚好的伶人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宫里呆了一个月的缘故,何天香总觉得永新有些变了。
没有以前目中无人的感觉,有的是沉重。
等大家叙旧完,何天香领着永新回了她以前的房间。
“真怀念呀。”
“这有啥怀念的,现在在宫里吃好的用好的,这些丫头个个都羡慕你呢。”
闻言,永新眼里也不见喜意。
“新儿,你是不是在宫里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妈妈,不瞒你说,我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本来我出身低微,宫里的娘娘们就看不起我,结果因为陛下的宠爱,我更不得待见。”
“现在的宫里对我来说真的是如履薄冰。”
何天香闻言,深深叹气。
“这都是命,当初我也不知道皇帝会来,更是没想到你会为皇帝挡箭。”
“要是这一切不曾发生,现在你在天香居做个头牌,也乐的逍遥。”
闻言,永新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委屈事,眼里瞬间噙着泪。
“妈妈,我不想待在宫里了。”
这……这宫里哪能说不待就能走的?
“新儿,我能帮你什么?”
永新说这话就代表想找她帮忙。
“我想去求陛下放了我。”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你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先不说你离不离的了宫,你就算离了宫也不可能在我这儿能呆下来。”
“你觉得皇帝会让别的男人沾染他曾经的女人吗?”
“就算皇帝允许你离宫,你唯一的去处我想除了玉真观,没了。”
永新摇头,哭的伤心,“妈妈,我不想当尼姑。”
何天香叹气,安抚着她。
“你这事咱们得从长计议,你别着急。在宫里你尽量低调,保住自己的命最重要。”
永新点头,眼神充满希冀的望着何天香。
送走永新,何天香也愁啊。
这份忧愁连带着玲儿也跟在身边不敢说话。
单靠她自己她觉得有点难,虽然想到了电视剧里经常用的那招。
但她没有来源,索性一大早让四大花魁在后院等着。
“妈妈,突然找我们什么事?”
何天香四周瞅了瞅,让大家围过来。
几人围着石桌,头靠在一起。
“我跟你们说,你们别传出去,这是掉脑袋的事。”
五人面面相觑,面容严肃,纷纷点头。
“永新不想待在宫里了,她求我帮她出宫。”
灼灼:“啊?”
李冶:“这都什么事啊。”
“妈妈这万一处理不好,咱们天香居会跟着受牵连的。”薛涛皱眉,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帮忙想办法。”
“其实我倒是有个计策,就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说来听听。”李冶说道。
“我们可以让她假死,先在宫里装病,然后病死,咱们找机会掉包尸体,借此出宫怎么样?”
“可以是可以,但永新出了宫怎么生活?”薛涛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她那么委屈,我就觉得该帮她一下,毕竟是我这儿出去的人。”
“妈妈,我知道你人好,可是你总不能养着她吧,宫里虽然步步为营,但是她的生活有保障,过得也比外面好。”
“她还小不懂事,您怎么能跟着她胡来呢?”
听了李冶的话,何天香也觉得有道理。
“哎,我这不是想着她年纪轻轻的去伺候比她大那么多的皇上,为她觉得委屈,我这人没啥别的想法,你们好,我也好,就万事大吉了。”
四人叹了口气。
“反正这事儿,咱们就先拖着,不是咱们不帮她,是咱们能力就这样,哄点大爷还行,那皇上哪有那么好骗的。”
李冶的话说的确实在理,见大家都附和,何天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明是来找大家商量怎么帮永新出宫,却变成她被说服了。
直到大家各回各家,何天香坐在房里,一脸无奈。
她再想办法吧。
这刚躺下,房门又被敲响了。
何天香起都没起来,刚捂暖和的被子,她才不要动。
喊了一声进,门就被推开了。
天择进来的时候本以为何天香会跟以前一样坐在那。
结果看到的却是只露了一个头的小丫头。
“天择,你找我什么事?”何天香娇声娇气的问着。
天择站在黑夜中,只有个黑影,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何天香索性闭着眼。
站在那的天择明显滞了一下。“老爷说明日要下棋了。”
……
这意思不就是李林甫要动手了么?
“哦,知道了。”反正问他,他也不会说实话,何天香也懒得问了。
懒得问不代表她懒得想,躺在床上睡不着,何天香在想,这次会是谁。
第二天天香居热闹非凡,只因为李林甫和一众官员来了。
因为永良娣昨天到来的缘故,这些大官非常识相的照顾天香居的生意。
因为人多,何天香把李冶也叫出来招呼人了。
站在楼下的何天香总觉得眼皮在跳。
她也是一脸无奈的看向楼上包厢。
现在,此刻,李林甫包厢里的人最多,应该有十来个人了。
李冶和灼灼都在那个屋里招待,伶人都去了十个。
要是现在……
何天香脑子正幻想着不好的事,就听到啊的一声从楼下传下来。
吓得她提起裙子就往上跑。
“怎么了?”
结果就看到里面一派和乐融融,玩的正开心。
何天香现在很尴尬,“我就想问问郎君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李冶赶忙上前笑道:“妈妈给我们温两盅酒上来吧,咱们这儿快喝完了。”
何天香点头,尴尬的笑着关上了门。
悄悄吁了口气。
她今天确实太紧张了,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小题大做。
都怪李林甫,非要给她做什么心理准备。
她正走下楼,心里暗骂着自己心理素质太低了。
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就响起尖锐的尖叫声,众人纷纷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何天香趴在栏杆上,朝下看去,鲜红的血液混染在红艳艳的地毯上,那人身体朝下趴着,死状凄惨,眼珠子瞪着。
妈耶,真的出事了。
何天香提着裙子跑下去,玲儿跑上来:“妈妈,怎么办?”
怎么办,报官呀。
不对,她这里好像都是官爷。
何天香正想让玲儿去请楼上的官爷,就见到楼上的人下来了。
李林甫带着一众人下来。
“哎呀,这不是林大人吗?这……”
这人长相生疏,应当是没来过她天香居的,何天香认不得。
“谏议大夫林有志。”
转过头,何天香就看到了薛涛身边的韦皋。
“韦大人,我要报官。”
韦皋点了一下头,上前拱手。
“微臣见过宰相大人,各位大人。”
李林甫点头,眯了眯眼,“韦大人,你在就行了,老夫命你务必查清楚林大人的死因,现在老夫就去禀告圣上。”
韦皋应是。
李林甫临走前看了眼韦皋,李林甫要去禀告皇上,但他带来的人却不能走,现场谁都可能是凶手。
谏议大夫是朝廷要臣,除了查清他的死因,还得查清楚凶手是谁。
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有人死在她的天香居,她看,她的天香居是凶多吉少了。
最近别想着开业了。
瘪了瘪嘴,何天香委屈,就因为这个老爹,她的天香居莫名其妙受牵连。
身后的丫头拉着何天香的袖袍,害怕的喊妈妈。
何天香安抚着,心里叹气。
京兆府的人封锁了现场,对在场的人都做了询问。
虽然韦皋一直和薛涛在一起,薛涛也不例外被询问了。
一圈下来,谁都没有嫌疑。
无奈,韦皋先让大家回去了,天香居的丫头们也被何天香遣回屋了。
她的丫头们真的是害怕坏了。
现场留下了京兆府的人和四大花魁,以及何天香,玲儿。
“何妈妈,你还能提供些线索吗?”
何天香将她看到的事回忆了一遍。
“其实要说的我都说了,就是我总觉得那叫声奇怪。”
“你有没有仔细看你的人,有没有少的?”
何天香转头看向玲儿,玲儿摇头。
何天香也摇头。
“我很确定,我上楼前真的从楼上听到了一声女声的叫声,只是我可能推错门了,出来就看到林大人从三楼掉下来了。”
韦皋点头,这边仵作也正好验完尸。
“韦大人,这边请。”
仵作带着韦皋蹲在林有志的尸体旁,何天香也跟着。
“死者年约三十至四十岁,全身大部分骨折,小腿处有粉碎性骨折,看样子是有防御性的格挡过,但效果不大,打他的人掌力惊人。”
“表面上看来是高坠造成的死亡,但经过我仔细检验,我发现死者的颅顶有一根非常细小的针。”
“呐,就是这根。”仵作指着府衙端着的木盘。
上面的银针细而长,如果检查不仔细的话,真的很难发现。
看到那根针,何天香这才注意到这个仵作。
可以说非常年轻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的法医这么细心。
不过也难怪,韦皋为人精明,能找到这么厉害的仵作也正常。
只是她突然好崇拜呀,没有仪器,这人到底是怎么看出他粉碎性骨折的?
“魏仵作,你的意思是林大人是被毒杀的?”
“正是,我用银针探测过他的颅顶呈黑褐色,这毒强烈且霸道。”
“毒性强烈,林大人死的非常快。单从口中,四肢都探查不出中毒症状。”
“看从尸僵上来看,死者已经死去有一个时辰了。毒素虽然会蔓延,但由于尸僵和身体的变冷,延缓了毒素的流动。”
“所以很难让人发现死者是中毒而亡。”
“你可知,这是什么毒?”韦皋问道。
魏仵作摇头,“目前还不清楚,我需要回去实验。”
韦皋点头。
“来人,将林大人送去停尸房。”
“林大人的死因,就拜托魏仵作了。”
年轻仵作点头,看都不看韦皋一眼,转身收拾自己东西要走。
韦皋派了人留在天香居维护现场。
何天香对这个魏仵作非常感兴趣,她发现这人非常高冷,连韦皋都对他有着讨好的意思。
反正天香居不能营业了,何天香就想跟着魏仵作去看看他怎么验毒。
结果韦皋说她还不能走,要配合他们调查。
何天香哭,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要找也是找她爹呀。
她爹才是终极大boss啊。
因为不知道林大人掉下来的房间,何天香带着他们在那边挨个房间看。
到第三间的时候,里面的凌乱让大家确定了作案现场。
韦皋派府衙仔细勘察现场。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看来这是一场有针对的毒杀。”
可不是,她还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呢。何天香心里腹诽。
“何妈妈,现在让你的人出来都喊一声,你听听,看有没有跟那声一样的。”
韦皋的怀疑她的人?别说,韦皋的话倒是提醒了何天香。
李林甫选择在她这儿杀人,肯定是有万全的准备。
难保不会有安插在她这儿的奸细。
何天香严重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事实 她莫名的有点心虚。
直到玲儿把所有人叫了出来。
何天香站在台下,让大家一一上去叫一声。
要叫的惊恐点。
何天香觉得她们天香居可能是人才辈出。
让她们叫,又不是发骚,也不是演戏,一个个怎么那么戏多。
有人叫的销魂,有人叫的尴尬,还有人叫的娇羞。
更有甚者还演上了,“你不要这样,我要叫了,我要叫了。”
看着身边京兆府的人都在憋笑,何天香捂着脸,真的是丢人……
一个又一个,走了一大群,直到……
“啊?”
何天香突然啊了一声,惹得韦皋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啊,我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
看着何天香跑远的身影,韦皋看向了台子上的人。
不得不说,何天香演技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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