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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魔尊求放过结局+番外小说

尽染铅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宁无涯赐给她的红色丹丸名‘讨债丹’,当年,木青婉便是拿此丹害了宁无愧的母亲,也就是宁才圣原配夫人。服下此丹,若一日内不服解药,终生便耳盲眼瞎,容貌尽毁,阳寿只有常人的一半。那‘束命丹’较之相比,好过许多,只须每月按时服下‘缓和丹’,性命无忧,若是能得了解药,更是不会留下后遗症。易茉自是不知手下侍婢获了如此大罪,问起如意去处,称心谎骗说,她母亲染了重疾,她告了假,离了天齐宗,去敬孝侍奉老人家。易茉自是信了,只叹走得急,没有辞别,原还想给她一些值钱的东西让她体已用。第二日,宁无涯又亲自挑了个憨厚听话的,送她跟前,替了那如意。这都是后话,再说回眼前。宁无涯回到书房,易茉正摇着那乾坤挪移扇,捧着一卷诗词歌赋鉴阅。宁无涯自身后将那卷书抽走,易...

主角:易茉韶华   更新:2024-12-15 1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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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茉韶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魔尊求放过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尽染铅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无涯赐给她的红色丹丸名‘讨债丹’,当年,木青婉便是拿此丹害了宁无愧的母亲,也就是宁才圣原配夫人。服下此丹,若一日内不服解药,终生便耳盲眼瞎,容貌尽毁,阳寿只有常人的一半。那‘束命丹’较之相比,好过许多,只须每月按时服下‘缓和丹’,性命无忧,若是能得了解药,更是不会留下后遗症。易茉自是不知手下侍婢获了如此大罪,问起如意去处,称心谎骗说,她母亲染了重疾,她告了假,离了天齐宗,去敬孝侍奉老人家。易茉自是信了,只叹走得急,没有辞别,原还想给她一些值钱的东西让她体已用。第二日,宁无涯又亲自挑了个憨厚听话的,送她跟前,替了那如意。这都是后话,再说回眼前。宁无涯回到书房,易茉正摇着那乾坤挪移扇,捧着一卷诗词歌赋鉴阅。宁无涯自身后将那卷书抽走,易...

《腹黑魔尊求放过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宁无涯赐给她的红色丹丸名‘讨债丹’,当年,木青婉便是拿此丹害了宁无愧的母亲,也就是宁才圣原配夫人。

服下此丹,若一日内不服解药,终生便耳盲眼瞎,容貌尽毁,阳寿只有常人的一半。

那‘束命丹’较之相比,好过许多,只须每月按时服下‘缓和丹’,性命无忧,若是能得了解药,更是不会留下后遗症。

易茉自是不知手下侍婢获了如此大罪,问起如意去处,称心谎骗说,她母亲染了重疾,她告了假,离了天齐宗,去敬孝侍奉老人家。

易茉自是信了,只叹走得急,没有辞别,原还想给她一些值钱的东西让她体已用。

第二日,宁无涯又亲自挑了个憨厚听话的,送她跟前,替了那如意。

这都是后话,再说回眼前。宁无涯回到书房,易茉正摇着那乾坤挪移扇,捧着一卷诗词歌赋鉴阅。

宁无涯自身后将那卷书抽走,易茉正要恼他扰了自己书兴,他不由分说地携起她人,飞身出了门,腾着祥云,朝日落余晖中去。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崇山峻岭、万壑沟涧都被踩在他们脚下,天边的晚霞已镶了银边,离落夜不远。

“到了你就知道。”他只抱紧她,不再多话。

风猎猎在他们耳边吹,青丝荡扬,衣袂翻飞,胜似那神仙眷侣,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下面有见他们的天齐宗弟子皆惊啧,高傲的小少主一夜之间愈发盛宠这个凡人医女,哪怕她越矩救人,他没半分责难,还带她去西边返璞峰。

天刚擦黑,灯盏烛火早就将返璞峰峰顶点个透亮。

峰顶只有一座真修堂,二三间正房,黑瓦泥墙,松杉夹杂,毫无半分仙修之境,如人间居所一般。

在天齐宗,哪怕杂院侍婢都会住在主峰,竟还有人离群寡居?

易茉心叹此地荒凉,除了腾云御剑可到此,没路可走。

拾了台阶,开了门。

屋内靠墙的床板上正躺睡着一个人,易茉认出他是昨晚自己所救,天齐宗大公子,宁无涯同父异母哥哥宁无愧。

在他身边守着的是个老妪,背如弯虾,枯如干柴,虽全身罩着衣衫,脸戴着面罩,但透过那鸡爪似的手指,仍不难猜出她丑陋无比、猥琐难堪。

她目光凛冽凶狠转向来人。

易茉心悸,不自主地捏紧了宁无涯的手。

宁无涯早已习惯,拍拍她的肩,“她是我兄长生母,过去天齐宗当家主母,在此已陪了我兄长二十余年。昨夜是她救了你儿子,还不好好谢过她。”

那老妪听宁无涯如此说,并不言语,只看她的眼神稍稍缓和些。

易茉原以为宁掌门原配夫人去世了,没想还活在人间。她想走近替宁无愧诊治病情,但那老妪看得紧,她不敢造次,便问宁无涯道:

“你兄长为何一直昏睡?”

宁无涯面无表情答道:“他三魂七魄已丢了大半,或许还能听我们说话,但言行不得自由。”

“那昨夜,他落水是怎么回事?”

既不能行动,如何从返璞峰来到寓龙湖,易茉不解问道。

“我父亲为保他生机,每月命人定时喂他魂魄再造丹,服下后,他可有半个时辰的清醒,与正常人无异,只是,每次他醒来,都会寻死。”

易茉听了此话不觉心惊,眼前这个人怕是她见过世间最后可怜之人。若自己是他,也会不想挺尸般苟活于世,真不如死了干脆。

“就没有办法救得好他?”易茉心情沉重道。

“除非找回他丢失的魂魄,亦或,再塑魂造魄。”宁无涯说到此看向易茉,劝诫道:“茉儿,你不要想尝试治他。”

“这话何意,他是你兄长”

“是我父亲取走了他的魂魄。”

易茉通体恶寒发麻,他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做父亲的要儿子生不如死地活。

她怔怔地看向床板上紧闭双眼的宁无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伤。

那老妪听到此处时,背过身,似是在哭泣。

宁无涯此时已站在门外,“人已经看了,我们走吧!”

不管易茉愿不愿意,如来一般,他抱紧她,腾云而去。


之后的半年,血雨腥风。

仙界一半被宁无涯剿灭。

三圣中,天齐宗已成魔界魔窟;乾元宗苦战五天五夜,最后灭门;慕虚宫岌岌可危,韶华自从解毒后,住进芳簌阁,半步不出。整个仙界的三大支柱已被去其二。

除了魔尊宁无涯,半步上神的韶华自然落入人言旋涡中。

有人说,韶华中毒已亡,慕虚宫好扯着幌子残延苟喘;有人说,韶华天齐宗一战,法力尽失,闭关修法中;有人还说,韶华堕落,竟与他弟子闭门厮混... ....

新的魔都,宁无涯坐在高高宇堂上,独自斟酒,酒到三分,醉意起,掀翻了酒杯,倒在桌上。

香蓉从厚重的帐幔后走出,窃笑地看向醉倒的宁无涯。

香榻丝被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宁无涯胸口的扣结,正要埋下头去吻那凉薄的唇瓣时,一阵药风吹来,倒在床榻上。

戴着面纱女人站在床头前,看着眼前的人——

他五官轮廓一点儿没变,哪怕变为仇人,看上一眼,也会不禁悸动。

但,浑身上下散发狂暴的戾气让人生畏。

她缓缓坐在他面前,伸出手指想要舒展他微皱的眉头。

刚要触到那刻,正要收手,一股力将她往前一推,倒在他身上。

宁无涯不知何时醒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双眼盯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让他既紧张兴奋,却又伤心难过。

早在半年前,一次偶然,他注意到哥哥身边有个戴面纱的哑女女仆。

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想要去挑开面纱,那女人喂药时露出半截坑洼不平的皮肤,令人作呕。

可能是太过思念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宁无涯甩掉这个念头。

眼下,这种感觉又来了,来得如此强烈,没有欺骗的味道。

“你终究来找我复仇了,这身伪装是那伪君子韶华给你出的主意?”

他轻蔑地嘲笑道。

那个女人不语。

“当真以为我不杀你,就故意让你接近我吗,他想要什么,其实我比谁都清楚!!”

他突然放开她,站起身,露出半祼胸膛,拍拍身上衣服,像是拍掉沾染她一切的东西。

又看了眼地上迷晕的香蓉,一挥手将其扫出屋内。

“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想与我讲了,好,我来说,韶华想要我的魔血,馀庆和你都会因我的魔血化凡为神,只有如此才能阻止我剿灭仙界。”

“可即便给你魔血,眼下你能走出我这房间吗?”

宁无涯看着这个面纱女人不为所动,从床榻上站起,待他说完后,比划着手势,问自己能不能离开。

“还在我面前演戏,韶华可真没少教你本事,哼!”

宁无涯突然又转怒为喜。

“你摘下面纱,我就给你我的血。”

他慢慢朝那个女人走近,毫无设防地走近。

突然,眼前那个面纱女人食指轻抬,凌厉的神力从指尖迸发出,直扑他胸口。

‘嘣——’噬冤挡下这一剑。

“你不是易茉,你是何人,胆敢冒充她?”宁无涯手握噬冤,反手去挑她面具。

当面具揭开时,他呆住了。

——易茉,他的茉儿。

他下不了手挥下那剑。

“为什么你会有神力?难道当初你刺向我是为饮下我的血?”

那面纱女子便是馀庆,她如何得来来的神力,宁无涯自是猜不到。

他能猜到这世间还有一个魔种,却猜不到那魔种种在她师父的身上!

韶华以死明志,完成了自己宏愿——让馀庆回归神位。

韶华中毒被救治后就发现自己身体种种魔化迹象,梦里的紫色曼陀罗不断呼唤他,在要化尽仙力,最后他决定,他尝试用自己的血喂养馀庆,并帮她参习神典,助她修得神法。

临死前,他害怕魔种作祟,成为第二个宁无涯,他求馀庆用神法杀了自己,并保守这个秘密。

“这就是韶华的主意,韶华给我的本事,他永远要早算你一步!”馀庆大笑后。

“让你看看真正的掣日影月神术!”

馀庆十指虚抬,整个空间像密闭的白光笼罩,令宁无涯睁不开眼。那噬冤准备已脱手刺向馀庆时,却刺向的是对方的分身幻影。

宁无涯只觉得一阵心寒从背后摄入,再睁眼时,周围又恢复往日的光彩,只是胸口有个汩汩流血的洞。

“你不是易茉,你是馀庆!”

“我姐姐的名字怎是你这个魔类叫的!”说完,馀庆又是一剑射向他。

噬冤有心要防,却被宁无涯硬生生止住。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你若真爱她,这半年来,你就没半点察觉,可见,你爱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只是那副皮囊!”

“她在哪里,韶华利用她做了什么?”

“哼,都说杀人诛心,好,我这就让你死心,让你这个魔种没有转世之念。”

馀庆飞身提起身负重伤的宁无涯,直向天齐宗寓龙湖飞去。

这里现今是宁无涯哥哥的住处。

馀庆与他远远看着湖心里的宅子。

仍旧是那个面纱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身旁那个男子为她轻轻摇扇。

“看见了吧,我姐姐与姐夫如此恩爱,三个月后,我是姨侄子就快降临这个世上了!”

“趁你四方征杀,我用神术为我姐夫修复魂魄,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不信,我不信,易茉不会再爱上别人,不会!她不是易茉!”

“怎么不会,你把她害成现今这样,哦,对了,我姐姐为你挡下那一剑后,藏于她体内的半个镇魔守心玉脱体,她容貌便毁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你得了好处,成就半个魔尊,而她呢,我师父可没抹除掉她记忆。”

“姐姐擅长医术,我也有神法,可以修复容颜,可她为什么不愿意,你说为什么?”

宁无涯摇摇头,“别说了,你已经办到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馀庆哼笑一声,带宁无涯离开,去了魔域。

此时,屋内的面纱女子,抬起头看向宁无愧。

“我答应馀庆呆在这里半年,掐指算来,也整整半年,也该离开了。”

“看在孩子面上,我原谅他一切。”

“他终究是我爱过的人。”


他上前向木青婉、宁无涯作揖。

木青婉问道:“掌教可还在云祥洞内?”

“回禀夫人,掌教仍在闭关修炼,不过,昨日递出消息,说是只须等上三日,他掣日影月法炼到大成,便可以出关,到时还劳请夫人承迎。”

宁无涯按奈不住喜悦道:“母亲,父亲岂不是位登半步上神?”

木青婉自是含笑点头,“他苦心修炼此法有近百年,没想如此神速,仙门中,除了慕虚宫的韶华,其他上仙只能对他望其项背。”

易茉见众人高兴,心想,那掣日影月法能让人修到神位,定是一门很厉害的法术,晚些,问问宁无涯,究竟是个什么法术。

清明见宁无涯身旁依偎一陌生女子,娉婷弱柳之姿,闭月羞花之容,顾盼生情,笑靥成晖,端是难见绝色。

不待他垂询,木青婉先道:“这是易茉姑娘,涯儿的相好,大护法听涯儿吩咐,安置好人便是了。”

宁无涯正要说‘她随我住’。

那清明却抢一步开口道:“既是少主心仪爱人,自是要安排得离少主居所近些,我看不如栖凤阁,独静清幽,可坐看日出霞没,离寓龙湖也近。”

“我觉甚好,易姑娘,涯儿你们觉得呢?”木青婉看向俩人问道。

易茉自知未与宁无涯成亲,住一起面上不好看,点头道:“有劳费心。”

易茉同意,宁无涯便不再说话,他住的琼华斋在寓龙湖湖心,两者只隔一条玉石拱桥,相较别处,是离他最近。

且那栖凤阁含有暗指。当初,木青婉初到天齐宗,落脚的也正是此处,短短一年后,便由妾扶为正室夫人,确实是风水宝居。

清明又见她孤身一人,生活起居无人照顾,又从杂院拔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与她作陪侍。

那栖凤阁果真清幽僻静之所,一带粉垣,筑与寓龙湖西畔,依山傍水,木质三层小阁,遥遥与那湖心中琼华斋相望。

门前几株桃花护院,一排翠竹倚墙,花红竹绿。最妙阁楼后的一座假山,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如猛兽,纵横拱立。

假山下花木深处,引那寓龙湖之水,清流穿过,水愈清,落花愈多,溶溶荡荡,偶有水中小鱼露头,咬食那花瓣,别有番情趣。

宁无涯带易茉游罢了栖凤阁,又携她去看自己所住的琼华斋。

穿过后门数十步,便见一座弯月玉石拱桥,两人过了桥,盘旋曲折过了游廊,到了水榭台,便上了岸,眼前便是那琼华斋。

正门六七间,雪白粉墙并无朱粉涂饰,门栏窗槅,精雕细刻,富丽却不落俗套。

进了里面,轻纱帐幔风起飘逸,床几椅案就地而安,虽无陈设玩器古董,但书是甚多,案几上,床头旁,更别提整排整列的架子上了。

成简的,订册的,散页的;内容也五花八门,良莠皆有。

“茉儿,我这个地方,除了父母,寻常人是不能来的。平常也是我自己在收拾,现今有你了,我可是要省心。”

他伸手抱住她后腰,贴在她脸上,“寻常在家时,多时在与父亲修炼,要不就是替他做些在外应酬事情,回这琼华斋也就是落个脚,独处小歇。”

“我知道,往后你也不必日日守着我,反正我人是落入你虎口,跑不掉了。”

易茉转过身,两眼正视他道:“你父亲会同意你娶我?”

“软磨硬泡,终是我成婚,难不成他能强逼了我,何况,我今日瞧见清叔也喜欢你,安排你住栖凤阁,他可是父亲左膀右臂,说起话比我母亲还有些份量,我求他,他必会相助。”

易茉笑着称好,宁无涯又道:

“我父亲三日后出关,届时,我母亲先打前阵,清叔一旁旁敲侧击,我再主动奏请,父亲因掣日影月法炼到大成,高兴之余,兴许一口便答应下了。”

“此事你也勿操之过急,依我看,还是先听听清叔的建意再行事更妥当。”易茉劝诫道。

“那我先送你回栖凤阁,再找清叔谈及此事,讨他主意。”

易茉颔首又道:“对了,你说的那掣日影月法,到底是个什么法术?我看你们都如此高兴,定是难修炼的法术。”

宁无涯心里一顿,因牵扯轩辕氏,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百年前,我父亲有机缘巧合,得了这神术。”

“神术?”易茉吃惊问道。

“恩,仙魔大战后,绝大部分神术典籍都由慕虚宫掌控,但不乏也有零星散落于人间世俗的。”

宁无涯并未向她揭晓它是轩辕氏传承术法,只道它威力如何:

“掣日影月法,修炼者可掣领日月之精华,灼射对方,威力巨大,被攻击者往往身无可遁,瞬时被秒杀成灰。”

“如此厉害,岂不是天下无敌了!”易茉惊讶道。

“也不尽然,五千年前,魔王粟罂炼就的无敌真身,便可破除此法。”说到此,宁无涯难免也有几分居傲,“要说真正天下无敌,我看还是那无敌真身。”

“可它是魔族功法,无涯,万万修不得。”易茉紧张道。

“呵,我只是说说,那粟罂死了五千年,法术早就无迹可寻,且只能他们魔族中人修炼。你怕我成魔?”

易茉自是点点头。“世人都道,入魔者嗜血如命,人神皆杀,天地厌弃。为了一个功法,舍弃亲眷人伦,不值得。”

“舍了我茉儿,自是做什么都不值得。”

宁无涯言罢,不再谈此话题,只道些天齐宗还有哪些好玩好看好吃的,往后有空带她游玩。


袁轩儿、朱有成见到去时还童颜鹤发,回来已风烛残年的卫子玉,二人抱着师父痛哭。

“快,快”卫子玉小声道,他连举手之力都没有,只能用孱弱地眼神看向袁轩儿,“你的,血,神血,解毒。”

袁轩儿故作没听清楚卫子玉的话,哭道:“师父,是谁下的毒手,弟子一定会为你报仇。”

卫子玉手指抬抬,指向袁轩儿,“血,你的血。”

朱有成实在看不下去,道:“师妹,师父要你的血,你还推搡什么?”

袁轩儿神色埋怨道:“师父哪里说要我的血了,分明是要之前韶华上仙赠给我的神血。”

“为救师父,别说是一瓶神血,就是一缸神血我也舍得。”她边说边掏出那个盛着半瓶子的轩辕氏神血,打开要喂卫子玉。

卫子玉紧闭嘴,拒绝。

看向袁轩儿的眼神带有惋惜和不甘。

这深深刺痛了袁轩儿。

“师父,你当真不喝,你撒手走了,乾元宗怎么办,我和大师兄怎么办,你老人家可要想开点呀!”

朱有成也急急道:“师父,您快喝下吧,神血解百毒,活下来最重要,不管将来怎样,你都是我们的师父。”

一旁守护韶华的梦遥见此,插话道:“卫老夫子,您此时终是明白当初我家宫主送您神血的良苦用心了吧!”

卫子玉听罢,老泪纵横。

袁轩儿咬着牙回头瞪了眼梦遥,又哭道:

“师父,弟子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开口责骂,千万别听信旁人挑拔的话,伤了咱们师徒感情,我仍旧是您最疼爱的徒儿,您也是我最敬重的师父。”

朱有成不解他们所云为何,只想要救他的命,“师父,您再不喝,就别管做弟子的不孝了。”

正当他要逼迫灌进去,那卫子玉突然来了精神。伸手道:“让我自己来。”

接过瓶子,他哆哆索索将瓶塞打开,突然反手将那神血倒掉。

朱有成、袁轩儿想去抢,为时已晚。

梦遥看到此境,哈哈大笑,“卫老夫子硬气,佩服佩服!”

卫子玉不睬她,只冲袁轩儿道:“到此时,你还要瞒我多久?说,是谁告知你此事,你说呀!”

“弟子不明白师父在说什么。”袁轩儿看出,卫子玉此时已是回光反照,时日不久已,故此也不再畏惧,更不肯将实情说出来。

“好哇,真是老夫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儿。”

卫子玉咯出一口血,朱有成想劝他,他手一扬。

“乾元宗弟子朱有成听令:”

“第三十代乾元宗宗主卫子玉,现将宗主之位禅位于你,你须谨记除魔扶正为要务,兴盛宗门为己任,心正则宗门正。逆徒袁轩儿,剥去乾元宗神女封号,赶出乾元宗,这一生一世不得再踏进宗门半步,若敢忤逆,以魔类论处,杀无赦!”

“师父——!师妹她”朱有成还不明就里,想劝说卫子玉收回成命,一旁袁轩儿此刻神色巨变。

因有月余未得宁无涯魔引子解药,再加之卫子玉此时驱逐师门,原本就道心不稳,此刻间犹如大厦倾覆,道心尽毁。

眉心间隐隐生出一颗黑痣——坠魔的征兆!

“师父,师妹快坠魔了,你就收回成命吧!”朱有成磕头恳求。

“哼,谁稀罕做个劳什子神女,”袁轩儿伸出如染墨汁的指甲,指着卫子玉,“我是当世魔尊亲妹妹,轩辕氏后代,又如何,难道我比馀庆那傻子差半分不成?卫子玉,是你自己老眼昏花,贪念名声,我跟了你十六载,你想验明正身,有何难,如今被逼着知道真相,能怪我没告诉你?!不认我这弟子,休怪我也不认你这师父!”

她拿起手中仙剑掷与地上,一道魔光划破剑身。

‘噔——!’

那仙剑断为两截。

“自此我与你,还有仙门,一刀两断!”

“从今世上再无袁轩儿,只有魔族圣女木无神,目中无神!”

“好大的口气,袁轩儿也罢,木无神也罢,你既坠了魔道,还想离开我慕虚宫投靠宁无涯不成!”

梦遥早就想铲除这个女人,此等良机,千载难逢。

她将韶华放置一边,拿出金丝绦,朝袁轩儿劈脸就打。

“梦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袁轩儿接连躲过力道遒劲的丝绦,嘴里不住道:

“亏你还是慕虚宫副宫主,背后竟做见不得人勾当。我问你,拿走我生情丹,作何用?不会是想给韶华服下吧?”

韶华听此,微微睁开了眼。

梦遥下手不停,狡辩道:“什么生情丹,我从未见过,不会是你诱人用了栽赃给我,你原是以乾元宗神女来我慕虚宫修行,期间我待你不薄,没想你恩将仇报,现今既非我同类,说些挑拨离间的话,还当真有人会信,今日,我便要除魔卫道!”

梦遥发了狠心,一个术法锁住袁轩儿咽喉,正要下手。

“哈哈,没想到守护神典术法,仙界标榜宗门正族,却也有见不得人处,要杀人灭口。”

“梦遥,住手!”

听后面是韶华声音,梦遥气愤不过,“师兄,你都被魔族害得如此,竟信不过师妹我?”

韶华摆摆手,“留她还有用。”

袁轩儿见梦遥收了丝绦,看向韶华,心中滋味复杂。

“我已成魔,你定是更加看不上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在乾元宗做的事,是我说还是你自己说。”

袁轩儿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凭一己之和也逃不出这慕虚宫。

“师妹——!韶华上仙保下你,你就少说话吧!”朱有成知道想提那夜事,阻止道。

卫子玉看向朱有成,“好,好得很,全联合着来瞒我。”说完,哈哈大笑,“未曾想,马首是瞻的慕虚宫也是”

话未讲完,卫子玉气数已尽,羽化归天。

朱有成伏在跟前痛哭。袁轩儿魔心占据,未曾丝毫悲伤。

梦遥知她说不出什么好话,直接叫人将人押送下去,用噬魔钉住紧要穴位,嘱咐好生看管。

程长老此时独身回来,手里拿盛有红色液体水晶瓶。急切切走到韶华前,打开瓶便喂与韶华。


“师父,我脖子上的淤痕消些没有?摸着还有些痛呢?”

馀庆伸长天鹅颈,手指向被掐过的地方。

——妩媚秀逸,傲然无双。

韶华呆坐着,那夜的记忆突然闯进大脑,鬼使神差地化去她那张面具。

立刻他就后悔了。

浅浅的一汪秋水,撞得人魂不守舍。

他调开脸,馀庆却仍在追问。

“师父,你那药膏再给我抹些,我可不想挂彩回去。万师兄他们见到,又要问长问短,烦人得很呢!”

“师父——!“

“师父——!”

听她一声声唤自己,韶华不得不镇住气,转身面对。

馀庆见他脸像是平日里吃的苹果,白里透着红,好看得不得了。

复又想到那个梦。

他揭开活血祛瘀的药瓶,修长的中指轻轻揉着药膏打着圈,手刚抬起,却被馀庆一个侧吻。

他失神愣住,天晓得,一股由下而上汹涌彭拜... ...

馀庆怕他又像之前凶自己,正要辩解说‘只是贴脸,不是贴嘴’。

突然,他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倒在自己强有力的臂弯上。

目光饱含深情。

馀庆惊讶:对,就是这个样子,梦里,师父就是这个样子看着自己。

见她眼神中透着惊喜,韶华明白她所想。手哆嗦想要碰她,却不知该放哪处,最后伸向受伤的细劲。

指上依旧有药膏。

“好痒,好痒!”

爽脆地笑声响起,如泉水叮咚,滋润人心底。

他再也无法演下去,剥去昔日的伪装。

冰凉地唇,主动贴覆在红瓣上... ...

情意相通,其中滋味自是与那夜不同。

许久,停下,他心疼得喃喃问她:

“还疼吗?”

“没照看好你,你怪师父吗?”

“以后,我再也不带你出来了。”

馀庆先是摇头,听完末句后,便道:“师父人在哪儿,馀庆便在哪儿。”

韶华动情道:“我的馀庆,最懂为师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含住那娇嫩... ....

离慕虚宫,还须半日行程。

芍药峰君不舍。

宁无涯借要向乾元宗宗主辞行为由,暂时离开易茉。

他人来到与袁轩儿约定的地点,人迹罕至玉峰山顶,袁轩儿已站在一棵松树下等他。

“何事找我?”他冷冷问她。

“我手下人看见你与那女人和好了,居然舍下韶华跟了你,就不怕”

“住口!我的事,你少掺和!你怎么想我不管,但要当人面说她坏话,我饶不了你。”

说罢,他嘴中念诀,袁轩儿体内魔毒立时发作,蚀骨锥心之痛袭来,她蜷曲身体,地上翻滚,嘴里不住求饶。

“哥哥,我,错了,我再,再不提,提她”

“她是谁?”

“她,她,她是我嫂,嫂嫂。”

宁无涯听此作罢,又催她道:“你来有何事,快说!”

袁轩儿恢复了正常,站起身,见他一脸不屑,也不往心里放。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设计诱骗韶华出迎杏峰的?”

“你想说便说,不说,我就走了。”

“哥哥,你那么着急做什么,”见宁无涯果真抬腿要走,她急道:“你也知,我师尊原是要以寿诞为我招婿,那夜,我收到你给我的指令,我便去见我师尊,说我有了中意之人。”

她见宁无涯看向自己,终是提起兴致,便又道:“我意中人便是”

“韶华,调虎离山之计。不错!”宁无涯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比自己原想的聪明。

“我倒是希望你与他能成一对,只是”宁无涯讥讽地笑笑,“你师父会帮你吗?”

“这正是我要说的,我那师尊居然对我说,我是轩辕氏后人,配得上他韶华便只有我,只是人家在修炼化神大法,没成真神前,定是不会接受女子。”

“若不是我身中魔毒,怕是真信了自己是神族后裔的鬼话。我一直奇怪,师尊待那馀庆客气周到,远胜别的贵宾,韶华对她,远比一个师父对弟子的态度,处处贴心、极尽呵护,我便忍不住问他,馀庆究竟是何人?”

宁无涯两眼发出精芒。

“我告诉你,你得帮我拔尽我身上的魔引子。”袁轩儿转儿提出条件,索要实惠。

“好,你说,只要有价值,我定允了你。”

“馀庆才是真正的轩辕氏,神族后裔!”

宁无涯按奈住内心兴奋,轩辕氏在未成为真神前,都是凡人身,自己差点就杀了一位真神!

“我已经说了,现在我体内的”

“傻妹妹,你要告诉的就是这个呀,可我早就猜到了!一代魔尊,如果连真神后裔都看出,还怎么做魔尊?”

袁轩儿定在原地,不知怎么接他的话。

“别觉得不公,好,这样,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宁无涯上前对她耳语:“与他同床共寝的那个女人,破他千年处子之身的女人,就,是,馀,庆!”

同样的岁数,同为轩辕氏,易茉与她是有血缘,就是对姐妹!

至于是亲姐妹,还是堂姐妹,这都不重要,反正是神族后裔。

易茉容颜绝世,而那馀庆自是不会差到哪里。

“不,不可能,馀庆是傻子,她还长得那样丑,韶华怎么会看上她!是男人都不会的!”

“虽不知韶华用何法遮蔽她容颜,但我肯定,你们撞见的那个女人就是馀庆。”

“他居然爱上自己弟子!仅凭这点,就不配坐享慕虚宫宫主之位!”

袁轩儿没料到事情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超出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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