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美奈阿顽的其他类型小说《最小行星美奈阿顽全文》,由网络作家“宋居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宝贝,你收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不在家了吧。我知道,你可能会怪爸爸妈妈。本来从小就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你,总想着为你将来铺好路,可惜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复杂,如今我们的自以为是也有了报应,只是我们亏欠了你的未来,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下午你对我和你爸爸说,要一个人离开家出去工作,我第一次见你爸爸哭。妈妈心里明白,你想做的事我们拦不住,现在公司那边资产被冻结,这张卡是以别人的名义替你办的,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不多,但也够你刚开始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这是妈妈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个人出去了,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很开心,女儿长大了。”没有一点责怪是不可能的,看完这封信,易冰心疼爸爸妈妈,她更心疼自己。那样懂事了长大了,却迎来了生活的痛...
《最小行星美奈阿顽全文》精彩片段
“宝贝,你收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不在家了吧。
我知道,你可能会怪爸爸妈妈。
本来从小就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你,总想着为你将来铺好路,可惜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复杂,如今我们的自以为是也有了报应,只是我们亏欠了你的未来,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下午你对我和你爸爸说,要一个人离开家出去工作,我第一次见你爸爸哭。
妈妈心里明白,你想做的事我们拦不住,现在公司那边资产被冻结,这张卡是以别人的名义替你办的,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的钱不多,但也够你刚开始一个人在外面生活,这是妈妈最后能为你做的。
一个人出去了,如果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
很开心,女儿长大了。”
没有一点责怪是不可能的,看完这封信,易冰心疼爸爸妈妈,她更心疼自己。
那样懂事了长大了,却迎来了生活的痛击。
她希望她可以狠狠的怨怪父母,但既然是她希望,就说明她做不到。
父母没有办法再照顾她,辛子楚也选择了离开。
明明大家都在和她说对不起,她却仍然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她孤零零地躺在窄小的床铺上,直直的看着天花板,视线逐渐模糊。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自己内心中的苦涩,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臂,但是胸腔还是那样闷,心脏还是那样痛。
她放开自己翻了个身,想要蜷缩起来,可是她仍然停止不了自己无声的抽泣。
下铺的陌生女子用脚蹬了蹬床板,语气里有一些厌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抹了把泪,脑海里突然涌出无数恐怖的想法。
她觉得好想把下铺的那个女生掐死。但是她又问自己凭什么,为什么,别人明明是无辜的。
如果,这一次,选择被自己放弃,可以吗?
如果,她死在这个漆黑无声的夜晚,会有人伤心吗?
空白了两秒,些画面争先恐后地在脑海里浮现。
她想起朗凝小心翼翼地对她说:“你是第一个这样看重我的人,在我心里,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朋友。”
她又想起第一次见到辛子楚时的样子,意气风发,青春年少。
她想起父亲眼角的皱纹,她难以想象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昨天竟然偷偷掉眼泪。
她并不想死,她很爱这些人。
是无眠的夜晚。
但她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来到深圳的第二天,她去银行看了卡里的金额,确实不多,小五位数,看来妈妈这一次也真的自身难保。
她买了一些化妆品,她做了延长的指甲,涂了鲜艳的口红。从来没有去过酒吧的她并不想表现出自己是第一次去的样子,在青旅化过妆之后,她把这些物件锁在了自己的柜子里。
灯红酒绿,五光十色,她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龙舌兰的苦,柠檬的酸,杯口盐的咸,隐隐透着淡淡的橙味。她坐在吧台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如果只是普通的文化生,大学四年熬一熬就过去了,偏偏她是艺术生,对于勤工俭学她并没有信心支付高昂的学费,她觉得现在休学,等赚了钱总归是可以继续学习的。
以她的专业她的条件,如果不是考上好的大学有好的资源和机遇,一般都靠家庭铺好路,两样都没有的她不甘心就如此,就想着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快一点赚到学费。
都说酒吧是赚钱的,那就来试试吧。
易冰坐在吧台环顾着周围的人,除了酒吧的工作人员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像灵活的鱼,卡座也好,散台也好,在易冰的眼中可以说是牛鬼蛇神应有尽有。
她喝完一杯酒,在人群中找到了酒吧的领班,她问:“你们有什么岗位在招人吗?”
领班打量了一下她,毕竟是夜场多年,打扮得再浓妆艳抹,里子的单纯对于这种油条来说一眼就看破。
领班不是坏人,劝解道:“你年纪应该挺小的吧?场子人多也杂,其实我不太建议你们这些单纯的小女孩来。”
易冰知道自己的伪装被看破,声音小了不少:“我缺钱,只要能挣。我都可以学。”
领班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带她来了酒吧的休息室。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一大群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们有些人已经喝得醉醺醺,很难受得靠在座位上休息。
易冰问领班她们是做什么的。
领班说他们是陪酒,有些卖身。
易冰脸上表情变得复杂,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女孩子要这样赚钱,明明已经难受的捂着心口,可是还是休息三五分钟继续出去陪别人喝酒聊天。
她想自己应该不需要这样吧,做个服务员卖卖酒赚点小费,应该也可以。
领班说金阿姨一会儿就来了,让她在这里等。
等待的过程中,旁边的女孩子同她搭话:“你是来面试的?”
易冰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眼前的女孩长得其实挺好看,眉眼清冷,手指修长,她两指夹着细长的烟身,吸了一口便开始吞云吐雾,饶有兴致的看着易冰,继续问道:“你很少来酒吧?”
易冰又点了点头。
见金阿姨来了,女子起身让了座位,但是易冰的眼神却从她身上挪不开不开,她身上没有那股风尘气,但是也在这里陪酒,易冰不明白。
金阿姨开口道:“你想好了吗?”
易冰问道:“我其实没太想好,做这一行危险吗?”
问完,易冰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但是金阿姨不觉得。
金阿姨突然语重心长:“姑娘,现在治安很好,危险倒不危险,但是做这行什么人都会遇到,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如果你想挣快钱,金阿姨别的不说,尽可能地照顾你还是能做到的。”
易冰点了点头,但其实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情色交易的场合,金阿姨的话让她真诚到感动。
可能在外人看来都是一群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但是易冰此刻说不出什么原因,愿意相信她。
金阿姨给易冰留了电话,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再考虑考虑,决定了直接来找她就好。
那天晚上,易冰一个烧饼一样在床上翻来翻去,她向自己抛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最后又用新的问题解答——
酒吧里这么乱,真的要去吗?
可是如果不去酒吧,怎么挣学费呢?
陪酒的话,应该是只喝酒就好了吧?
酒吧也都不一定是坏人吧?
有金阿姨在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大问题吧?
可是大家都是陌生人,谁知道金阿姨今天是不是故作善良?
最终易冰还是选择相信她,隔了两天,便给金阿姨打了电话。
很久都没有与霍顽有交集了,直到我拍的这部剧有小道消息传出去,网上开始众说纷纭。
“天啊,这个女主不是之前霍顽公开的女友吗?”
“听说这女的带资进组。”
“那怪不得,从床上爬出来的女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让人意外。”
……
咖啡厅里很安静,一旁有小女孩叽叽喳喳的看着手机,我戴着口罩和墨镜出来见孙雨潇,孙雨潇算是我的经纪人,她和我本人一样,对这些事情看的很淡定。
“这件事现在怎么办?”
“公关部门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只关心你的心态问题。”孙雨潇抿了一口咖啡,虽然她的语气平缓,但是眼圈的黑青出卖了她。
“我没事啊,不过是流言蜚语而已,我不在意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将来免不了和霍顽有交集,你觉得表面上你能过的去吗?”
我想了很久,最后摇摇头,又点点头。
自从上次在ktv的走廊给霍顽打了那通情绪失控的电话之后,很久没有想起他这个人了,那九年的喜欢似乎也在脑海里逐渐模糊了起来,有些回忆变得朦胧而又遥远,每每回想一件事的时候,我整个人的思绪都游走不定,失焦的眼神落在了窗外。
他现在不在我的面前,我自是无感。
但是如果他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出令我恶心的话做出令我厌恶的事呢?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收拾的了这样的场面。
孙雨潇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提起想清楚,你这次进军影视圈,拍的又是大制作的戏,霍顽肯定会想办法捆绑消费你的,早晚的事。”
孙雨潇的警醒并没有过多久,霍顽方面就如她所说有了动作,我坐在齐世暄面前,他仿佛吃的不是自家艺人的瓜,津津有味。
其实那次吻戏之后,我们之间有些地方有了微妙的变化,我一时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原因,想着就这么顺其自然的过去。
我没有去质问他为什么不按照剧本走,他也没有解释过。
他只是像往常一样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所有的言行都好像在告诉我一切都是我多心。
但是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女人的直觉,直觉告诉我,那个吻是有侵略意味的。
那天程澈和我说,以后尽可能和齐世暄保持距离,而我问起他缘由时,他也只是遮遮掩掩不愿多提。
一时之间,我觉得好像身边每个人都有事瞒着我,而情绪总是写在脸上的我每天混吃等死就像个废物,比如此刻,我忧心忡忡的看着手机,心里对霍顽失望透顶。
“你俩真的谈了九年恋爱吗?”齐世暄一点也不照顾我的情绪,很亢奋的想要从我这里挖掘信息。
“是的。”毕竟他是我老板,玩笑归玩笑,该如实讲的事还是得说清。
“那你俩现在是啥情况?”
“分手了。”
“谁先提的?”
“没有人提,就是发生了一些事。”
在我的心底,即便是我们分开了,即便是有那些龌龊的事真实存在,我还是不太想和齐世暄一一说明,因为我知道,这些事可大可小,可以是饭后杂谈,也可以是击垮一个人事业的武器。
不是我善良,而是没必要,这些事如果有一天掀浪而起,我也逃不过舆论的风波。
坐在我面前的齐世暄,即便我们互相熟悉,但是我心里明白,他的身份是一个商人,商人永远利益至上,这一点我明白,所以我避开了这个话题。
齐世暄开口道:“这种事,公关部门无非是那些陈词滥调,最终还是要你自己说明,你看你是自己的号发微博,还是公司方面帮你操作?”
“我自己来吧。”
这夜,我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把要发的文案改了又删删了又改,我就像一个煎饼一样在床上翻来翻去。
手机震动,是霍顽的信息。
[睡了吗?]
我想了想,没有回复,他又发来了一条。
[咱们能像从前一样,坦诚聊聊吗?]
从前?
我有一点恍惚,在我的印象中从前是要用来引申出很遥远的事情而已,可是,我们分手不过两个月。
过去的这一两个月,似乎我们再无交集,这种感觉我很陌生。
当初出发去越南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花很长的时间来遗忘这个人,来治愈自己的情感,但是如今不过两个月而已,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还是有片刻的伤感。
也有一些是对自己的怀疑。
虽然大家都说分开没错,接受程澈也没错,可是霍顽说起从前时,我还是有些惘然。
软软在一旁自娱自乐,困了就跑来偎在我的腿边小小一只真的惹人生怜,我突然想起那天她也是这样依偎在程澈身旁,他睡觉时眉头微蹙,好像总是不安心。
[我们之间没有再聊的必要了。]
我回复了霍顽,后来没再有信息。
微博上我@了霍顽,“只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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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他对朗凝的爱,是呵护,是付出,亦是占有。
但,他不说。
“去把霍顽但信息扒出来,越详细越好。”程澈吩咐许谨言道。
许谨言给了手下的人一周时间,恨不得把霍顽的生辰八字都写的明明白白,但是程澈还是不满意。
他们又去查,查霍顽的公司,查霍顽的圈子,查了他圈内朋友所有的风流史。
程澈知道,一旦朗凝进军演艺圈,霍顽肯定会借势揭竿而起,但是他怎么允许这个男人与朗凝再有一点关系,但是凭他小小的艺人算什么筹码,他要的是可以影响他整个公司的证据,最后除了霍顽自己的黑料,程澈手里还握有如歌传媒偷税漏税的把柄。
信息收集齐后,朗凝剧组这边也有小道消息放了出去,霍顽方果真有了动作。
娱乐圈一切都是为了流量和利益,程澈深谙其道,说不定朗凝这边的信息就是齐世暄自己放出去的,他了解齐世暄。
程澈约了霍顽出来,霍顽应邀。
两人还是在上次的咖啡厅里见的面,程澈开门见山:“你还要缠着朗凝多久?”
霍顽笑了一声,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是她的谁,你以为自己很了解她?”
程澈冷眼,想到许谨言u盘里搜集的那些资料,他多看霍顽一眼就觉得恶心:“你不用管我了解她多少,你只需要知道我足够了解你。”
程澈把一个u盘扔在在桌子上,接着说:“劝你好自为之。”
霍顽回去打开u 盘,除了他自己,还有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几乎所有人的香艳视频,霍顽额头发了冷汗,他明白,这些视频一旦公之于众,他的未来就被程澈葬送了。
他发了信息给朗凝,但是如今的朗凝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女孩了。
他想起曾经她坐在自己电瓶车的后座上,她说:“以后不论如何,音乐的路我都会一直陪你走下去的。”
他终究是亏欠了她。
大厅的投屏上是〈Room〉系列的〈A Dark Matter〉,密室逃脱爱好者很多都玩过,参与者作为一名侦探回到1908年的伦敦考古研究所调查埃及学家失踪一案,进而窥探神秘的超现实空间。
孙雨潇知道自己身边围着的大多数都是有所企图的狐朋狗友,野生组队体验感又只能押宝队友,自从上一次在密室里遇到一个什么事都要嘤嘤嘤的女夹子,她就再也懒得出去,于是自己在家VR游戏,一切都乐得自在。
除了笨手笨脚的弗朗西斯。
孙雨潇的爸爸出身于医药世家,家境贫寒,但本着救死扶伤的信念勤工俭学也读到了医学博士。孙雨潇的妈妈是上海最大的高端私人医院的千金,两人就这样相遇相爱,到了孙雨潇出生的那一年,他爸爸接手私立医院,到现在除了医院,旗下医药公司也发展壮大,圈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弗朗西斯早期是孙爸爸的助理,孙雨潇出国那年,孙爸爸便让弗朗西斯全程照看自己宝贝女儿的生活起居,而孙雨潇一直勒令弗朗西斯叫爸爸老爷,喊妈妈夫人,而自己就是孙家小姐。
没有别的原因,她就是觉得好玩。
而赵泽,则是她高中时期就相识的男朋友,两个人从私立国际学校一起去了英国读书,孙雨潇一头扎进了华威大学MORSE专业,天天被学业苦虐,而赵泽放弃了普林斯顿的offer却去了考文垂一所平平无奇的学校,就是为了离孙雨潇可以更近一点。
如果不是有钱任性没理想,高智商男人里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恋爱脑,为了女人放弃学业和事业。
赵泽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而是对自己家底和能力的自信,也是孙雨潇对赵泽足够的吸引。
赵泽一行人回来后,孙雨潇用带着八卦气息的眼神目送了程澈领着朗凝上了楼,转头就去了赵泽的房间。
八月是真的热,出去采买食材够出一身汗,赵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回屋冲凉。
关掉水龙头的时候,孙雨潇从门外探进一颗头,眨巴着眼睛笑说进来的正是时候。
赵泽拿起浴巾往腰间一裹从浴室走了出来,一把把孙雨潇拽进房间搂在怀里,孙雨潇的脸被迫贴住他线条明显的胸肌。
“你现在别和我胡闹,小心再过一个星期让你下不来床。”
“哦哟,大话谁不会说啊,有本事你和我来硬的啊~哈哈哈哈!”
孙雨潇一边笑一边把人推开,侧身躺在了床上,手臂撑着头。
赵泽无语。
一周前,赵泽去做了结扎。
“你确定想好了?”
医生的潜台词是“被绑架了可以眨眨眼。”
主刀大夫是三十出头的年轻医生,虽说现在医学科普越来越到位,大家也都知道结扎可以复通,但是但凡是个男人,都好像认为女性节育比男性节育更合理,可赵泽不这样认为,自从知道孙雨潇吃短效避孕药之后经常头晕,他便把手术安排上了日程,所以医生问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说了。
“嗯。”
手术的过程没有太大感觉,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孙雨潇笑嘻嘻的调侃他,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手术室门打开时她脸上的担心。
他明白,孙雨潇不是一个擅长表达爱意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没心没肺的笑声掩埋。
不过这不要紧,因为他心里明白。
如果说霍顽和我九年的感情来到分岔路口是因为这么多年可能只有我一厢情愿,那么赵泽和孙雨潇的七年之痒仍甜蜜如初,靠的一定是双方的懂得。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回国前最后一段旅行因为这场手术,需要两周的分居让赵泽术后休养。
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干柴烈火,一碰就燃,这个时候还是眼不见心不想最好。
“望远镜你装好了吗?”孙雨潇翻身趴在床上,脸被枕头捂住,嘴巴也张不太开,说的话全靠听的人猜。
“一堆铁,我本来就不喜欢,你又不和我一起,让程澈装去。”
赵泽看孙雨潇这姿势,很熟练的走了过去坐在她身上,把她的T恤从腰间揭了起来,露出光洁的后背。
按摩推拿揉掐捏,很熟练的一套手法。
什么是教科书式男友,大概就是赵泽。
作为重度按摩爱好者孙雨潇一直觉得女技师手太轻,男技师赵泽嘴太酸,就顺口说干脆以后赵泽帮他按,没想到赵泽便立刻抽空报了班。就这手法,哪怕将来有一天他家资产不翼而飞,他就这技术都能去养生馆谋生。
与此同时,程澈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电话等那边的男人说完后低声说了一句越南话,话了便和朗凝说自己有点事先出门,晚饭前回来,无聊的话可以下楼和他们一起玩游戏,一个人驱车离开。
朗凝依旧是一脸懵的回应了自己。
朗凝一直以为,第一次见到程澈是在芽庄,但其实程澈高二那一年他就已经见过朗凝了,只是她可能不记得罢了。
高二那一年,程澈被老妈拽着一起到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看话剧,他完全不记得当初看的话剧是什么了,只记得话剧结束后和老妈一起到后台拜访老友时,有一个女孩子左手拿着一罐纯牛奶右手拿着一杯冰美式,两个吸管一起往嘴巴里塞,喝了好大一口对着旁边的朋友说:“今天起晚了没吃饭,赶过来就用我独创的朗式拿铁垫个肚子好了呀。”她腰间的名牌上印了朗凝两个字。
朗凝的五官没什么攻击性,小鹿眼,圆鼻头,樱桃嘴,普通人眼中的小美女,但是程澈就是觉得她很特别,特别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晚在酒馆里他一眼就能认出。
程澈一个人开了四十多分钟的车,到了一个像难民营一样的地方,有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提着一个LV新款牛角包,见程澈来了,他声色俱厉的训斥了身边两个头发很长的小子,大概意思就是“不长眼的东西,打狗还要看主人,谁的包都是你们能抢的吗?”
程澈没有看那不服气的两人,径直走到拿包的男人面前,用越南话说“今天的事谢谢,以后有需要再联系。”
男人把手中的包双手递给了程澈,笑着目送他离开。
两个被训斥的小弟在旁边嘟哝着说:“狗哥,这人多大的名堂值得您这样做,天天骑车,我哪里知道这个包能不能抢了,这拿回来还有送回去的。”
男人掷地有声:“你们该干嘛干嘛,只是这个人救过我,我欠他一个人情,做人不能不讲信义。”
回来的时候,天色渐晚,海风也有了一丝丝凉意,赵泽他们拿出食材摆起了烧烤架,弗朗西斯卖力的在一旁给烤架里的碳煽风点火。
孙雨潇坐在一旁和朗凝聊天,朗凝脸上是来美奈后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我真的不明白他在鼓掌庆祝什么,我只觉得他好像有病。
齐世暄很满意的开口道:“很好,我不喜欢传统的试镜,你这个反应也很真实,恭喜你通过了!”
????
他真的有病吧?
齐世暄不是很在意我的眼神,继续说:“咱们加个微信,我这边把制片人和导演的微信都推给你。”
既不是制片人,又不是导演,我开口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一拍脑袋:“你看我这,忘记告诉你了,这个剧是我们公司投的,你朋友孙雨潇,我是她老板。”
whaaat????
不管怎么说,反正工作暂时确定,目前的问题就是如果一切合适,是继续和易冰一起还是自己搬出来住,易冰说我在她这里住到海枯石烂都无所谓,但是孙雨潇说我一直在这里肯定会影响到易冰谈恋爱。
谈恋爱??易冰谈恋爱了??
我像5g时代仍停留在3g网速的老网民,一脸兴奋的想从孙雨潇那里挖掘出更新的消息,但是转念一想这易冰什么时候和孙雨潇之间比和我还亲密,一股女人之间关于友情的醋意莫名横生。
易冰算是我第一个真正亲近的朋友,她说我这种老好人的性格容易吃亏。
在遇到易冰之前,我的小学和初中是直升的,所以曾经最稚嫩的九年,我的身边只有王菲菲和唐斯瑶,但是三个人之间的友谊,总会有一个人落单。
记得我们初中毕业的暑假一起去上海欢乐谷,过山车古木游龙的座位两人一排,唐斯瑶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朗凝,你比我俩胆大,让我们胆小的坐一排吧。”王菲菲紧接着说:“没关系,我们朗凝不会介意的。”
最后我是和一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陌生阿姨坐在一排,过山车俯冲的时候她俩手挽手一起尖叫,而那一刻的失重感让我害怕到失声。
下来的时候,她们夸我好厉害,可是我只觉得委屈。
中考成绩出来后时,我们去到不同学校,他们不像从前那样亲密,而我也渐渐淡出她们的人生,直到易冰出现以前,我都没有再结识交心的朋友,并非我是老好人,而是幼时父母严加管教,让我在还没有拥有一个完整独立的人格之前,一直不够自信。
我知道三人的友情我像那个影子,但即使仅仅只有如此,我也害怕失去。
看到我眼里复杂的神色,孙雨潇不屑一顾的拿甜品的小金属勺对着我脑门一敲:“想什么呢?你不看朋友圈的啊!”我才恍然大悟。
孙雨潇眼中的不解充满真诚,她挖了一大勺黑森林塞进嘴里:“你和程澈可真是天生一对,明明年纪轻轻的,刚认识时总觉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晓得有什么事是想不开放不下的。”
与此同时,程澈一边盯着股票大盘,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上面都是一个男艺人未成名前的劣迹,许瑾言在一旁询问:“程总,这些够了吗?”
程澈眉头紧锁:“继续挖。”
黑料的主人,是霍顽。
晚上七点,孙雨潇组了局,我们一行六个人一起吃海底捞,因为双喜临门。
一是预祝我复出顺利,二是恭喜孙雨潇和陈森屿在一起。
是的,就是那家高端日料的店主人。
看见易冰依偎在陈森屿旁边,我真的要惊掉下巴,一米七五的易冰竟然小鸟依人?!而且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仪表堂堂的陈森屿竟然会和彪悍生猛的易冰在一起,而且……这才几天时间啊!
果真,人不可貌相,陈森屿这种看上去特别斯文秀气的男生,竟然好这一口。
他在调料台忙乎了半天端来两碗调料,我以为是他俩一人一份,谁知道这家伙开口就是:“宝贝儿,给你干碟油碟各调一碗,你要是不想吃辣,我还可以再给你调一份!”
易冰一脸娇羞的接接过调料,娇滴滴的说:“没关系,宝贝儿调的我不挑。”
孙雨潇对着赵泽故作呕吐样:“天啊,为什么要在吃饭前给我看到这种人???”
赵泽也笑嘻嘻的接梗,还专门在每句话的结尾拉长了尾音:“我的潇潇宝宝~不要羡慕哦~别人有的我不允许你没有~你想吃什么告诉你的大宝宝哈~”
我以为这种恶俗幼稚的环节程澈不会参与的,谁知道他转身就从锅里捞了一只鲜虾,三两下剥了壳塞到我嘴里,像个幼儿园小朋友写完作业等老师夸奖时那样,笑得像向日葵似的天真灿烂:“我剥的虾好吃吗?”
我看了一眼面前腻腻歪歪的两对,也忍不住用无比矫揉造作的声音掐着嗓子说:“我的宝贝剥的虾最好吃!”
众人:……
所以说内容不重要,这种环节只要嗓子够夹,就够出彩,单凭桌面效果,这一局我完胜。
吃完饭后,我们组团去唱歌,我其实挺喜欢唱歌的,但是认识霍顽后就很少去Ktv了,一方面是觉得在他这种专业人士面前有点班门弄斧,但主要还是霍顽觉得Ktv所谓的麦霸并没有什么真的水平,这种音效下他瞎唱都行。
而作为麦霸的易冰对他这番话很是不屑:怎么呢?不懂行就不能唱了?那你不会做饭要不要在家饿死?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知道她把装X这两个字咽了回去。
后来每次易冰喊我们去唱歌,霍顽都找了理由没去,而那些年鬼迷心窍的我也就把这项娱乐活动踢出我的生活。
今晚我没有唱,因为话筒在孙雨潇和易冰手中都没放下来过,不过我仍然很开心,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越来越少有时间去想一些伤心的事,而程澈也不知不觉成为我脑海中常出现的第一位。
孙雨潇和易冰比起她俩身边两位男士,她两人有时在我心里更天生一对,点了一首老掉牙的当,高音部分两个人唱的脸红脖子粗,就是为了盖过对方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有啥可暗暗较劲的,就百无聊赖的刷微博去了。
谁知道,打开微博就看到了让我恨不得立刻炸毛的热搜词条——
音乐才子霍顽公开恋情。
顺着词条打开,霍顽的微博很简短,他@了我,写了一句“感谢多年久伴,爱你如初~”
下面是我们当初在美奈的照片。
我又气又恼,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的程澈眼神突然暗了下来,那黑暗如同想要把人吞没的深渊,我顾自的跑出了包房,把霍顽的电话从黑名单里捞出来,情绪霎时间如决堤的洪水,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霍顽平静的声音:“凝凝?”
“你他妈别喊我凝凝,我觉得恶心!你是不是有病?!微博还不赶紧删了!”
Ktv即使是走廊也很吵闹,他那头却很安静:“那天是你们说的,给你磕头和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两个选择之间二选一,现在,我公开了。”
他话一出,我脑子飞速旋转,两天前在地下酒吧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程澈整个晚上都很不开心,难道,他当时就想到了?
我急忙回复他,语气里有一丝恳求:“趁着词条没有被更多人点开看到,你快删了吧,戒指我已经给周铭声了,他不会为难你的。”
霍顽那头异常冷漠:“你就这样厌弃我了么?”
“我厌弃你?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在先?你上了别的女人的时候,对我有过愧疚吗?!”
我几乎歇斯底里,而霍顽只是冷笑一声:“那天你身边坐的男人是谁?新的男朋友?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找到了新欢,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留我原地发呆。
我知道我们之间关系已至末路,可为何他要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去公开我?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沉闷的大锤一下一下敲击着我内心深处曾经最柔软的地方。
我突然觉得脚软无力,蹲坐在地面上,我听见包厢里易冰还很大声的在唱杨千嬅的勇。
我何尝不是为你万马千军都直冲,而你亦勋章未给我留。
一旁路过的醉酒男人,一边说着“妹妹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一边伸出咸猪手向我袭来,就在这时,程澈挡住了我。
男人无趣的离开,还很大的声音说了“晦气”,如果是平时我肯定会比他更大声的回复他:“也不知道谁遇上谁是真的晦气!”而此刻我已经快要哭的神智不清,程澈一脸心疼的看着我,我忍不住问他:“人都会变吗?”
程澈听我说这话,直接抱住了我,我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哽咽,但无比坚毅:“不都是的。”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霍顽他为什么要这样啊?”
程澈拍着我的背,我听不出他语气中到底是什么含义:“你放心,都会没事的。”
我擦了擦眼泪,说要去趟洗手间,便让程澈先回去,他表示很不放心,要陪我一起,我勉强挤了个笑容给他,他才肯离开。
去了洗手间,我用手捧着冷水扑了扑脸,我不希望在这样的晚上让大家知道我又一次的脆弱不堪,都这么些天过去了,连霍顽都可以话语冷漠的听不出一丝感情,我何必还要在这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面容依旧,但是眼神不再像从前那般清澈。
面容不过都随着年岁慢慢改变,而内心,有时候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
回去之后,易冰和孙雨潇已经喝的七荤八素,唱歌这件事仍然在兴头上,好在今晚从一开始就没有拿过话筒,所以此刻不被她们察觉我的情绪倒也没那么困难。
我坐在程澈身边,隐隐还是有眼泪要流的冲动,我轻轻闭起眼睛把头靠在程澈肩膀上,我说:“我有点累而已。”
他一只手搭在了我手上紧紧握住,另一只手盖在了我眼前,轻声说道:“没事,睡会吧。”
我并没有真的睡着,我听他们唱陈奕迅,唱孙燕姿,唱杨千嬅,那么多的苦情歌,内心苦涩的时候似乎都没有一首能够完全表达。
这一晚,我并没有和易冰一起回去,走的时候我拉了拉程澈:“我想和你一起。”
除了陈森屿,他们几个人都一脸深意的坏笑,临走前说话的语气就像古装剧里青楼的老鸨。
我挤了个笑脸没解释什么,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她们脑海里那些不可描述的想法,而且我知道程澈也明白。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晚上她和陈森屿在一起时的样子,说实话,我并没有见过她谈恋爱的样子,我遇见她时我们在集训,然而集训后我们便回到各自的学校,我们第一次分享恋爱日常便是她和初恋男友分手,她看起来十分淡定,眼神中有着其他同龄人没有的,感情中的成熟。
与她截然相反的是,我平时默默无闻,在第一段感情中就像扑火的飞蛾,稀里糊涂的就那样过去了,与霍顽一起过去的这些年里,她了解最多,即使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去了广东,但是任何时候我不开心打电话给她,她都会在。
细细想来,我其实并不了解她在爱情中的样子,我以为是潇洒御姐,没想到她竟然表现出一副大可爱的模样。
回到程澈住处后,他帮我放了热水,拿出了一套睡衣,怕我误解的样子还有些羞涩的说道:“那天你走后,我专门新买的,不知道合不合身,先将就一下。”
洗了澡后,我把衣服拿去洗了烘干,洗衣机运作在一旁运作,我一直站在落地窗前,小区的建筑里,灯透着窗户一格一格的亮着,可能是生活还算顺利,从小到大我对金钱的欲望都不是那么的强烈,可是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也忍不住会想,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人是不是比普通人少了很多烦恼。
程澈去洗澡的时候,被我忘在厕所的手机来了两条霍顽的新短信——
“凝凝,看见你在别人身边的样子我后悔了……”
“我们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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