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枫懊恼地垂下脑袋,却看向我的时候带了愤恨。
商祺隐下嘴角的笑意,故作担忧把商云枫护在身后,在商扶砚耳边说了什么。
罢了,我便看到商扶砚压抑不住的喜色:真的吗,祺儿,你有了本侯的孩子?
商云枫也拍着手叫好道:真的吗?
太好了!
以后我就有弟弟陪我玩了!
但有了弟弟祺姐姐还会如同之前那样喜爱我吗?
对啦对啦..商云枫顿了顿,带了满脸希冀说道:我可不可以称祁姐姐叫做娘亲啊...商祺娇羞地靠在商扶砚怀里,摸着商云枫的头说好,可看向我时却微微挑眉。
我滞住了,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三人,我终于明白,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夜晚,商云砚却踏进了我的房。
他带着浓浓的情欲,毕竟,从我进诏狱那刻,我们再没有过温存。
那日,出了诏狱他虽紧紧拥着我,可身体却些微僵硬。
我羞愧低下了头,以为是身上污秽扰了商扶砚。
他想靠近我,却被我用力推开,我躲在床角的样子让商扶砚的脸上浮现了怒色:阿烟,我知道白日你受了委屈,特意来安抚,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我不愿和商扶砚对峙,可和他共赴云雨我觉得恶心。
毕竟,今日阿沁给你商扶砚端去醒神汤时,听到了商祺坐在商扶砚腿上的抱怨:妾怀了侯爷的孩子。
怀胎十月,侯爷的心不会又回到夫人那里去?
商扶砚刮了刮商祺的鼻子,昏暗烛光下商扶砚的脸晦暗不明:怎么会?
诏狱待过四年的女子,身子不知道...罢了,若不是念在往日情分,本侯早休了她。
原来,那天出诏狱是他不肯抱我,是真的嫌弃污秽。
我强压内心恶心,闷闷道:妾来了月事。
商扶砚微微一怔,只是过来抱紧我呢喃道:阿烟,我知道今日阿枫过分了些,但你毕竟是他母亲,你何苦和孩子计较?
他见我不做声,搂得更紧说道:这月十五,我带你去昭光寺?
你还记得我们就是昭光寺遇见的吗?
昭光寺?
这三个字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从前。
那时商扶砚刚刚攀上二皇子,而我作为前任太傅嫡孙女,菩萨面前对出了二皇子对菩萨的回话。
祖父去后,我家早已没落,还好,天生的政治嗅觉早已让我感受到二皇子才是天命之人。
是我故意在昭光寺等着二皇子。
可是没想到,不仅二皇子,一同还等来了商扶砚。
我们志趣相投很快走在一起,我月下抚琴,商扶砚便以笛和乐,高山流水,知音难逢。
商扶砚眼底落满的敛艳月光,便是我在诏狱受罪时支柱,只要抬头看月,便能又熬过一载。
可如今物是人非。
我不愿意在离开前出岔子,只得扯出一个笑答应道:好。
昭光寺礼佛后,商扶砚特意约了厢房茹素,可一进门落座,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倒着茶说道:阿烟,我听闻前几日阿祺把我的玉佩给了你?
阿祺不懂事,趁我熟睡的时候偷了去,不若把我的玉佩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