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书的死,引起不少骚动。
梁家来了很多人,开口就要五百万赔偿金。
江时慢有口难辩,被他们缠了很长时间。
警察也一遍一遍问讯当时的情况,江时慢情况比较复杂,等她终于腾出手来病房看我的时候,我早都转院了。
他们的事,和我无关。
江老爷子很讲信用,确实找了顶尖的医疗团队,为我装上了最贵的假肢。
术后复健两月,我对这条假肢也使用自如,拿着江家给的六百万,在隔壁市买了一套小房子和一辆代步车,开始全职写作。
我大学是中文系,为了接手江家的生意,被老爷子逼着学了很多商场上的事,如今终于解脱了。
我和江家没有任何联系,小日子也过得平平淡淡,很真实。
直到我再去省医复查,又碰到了江时慢。
“晚舟,你还好吗?
我七点下班你来接我,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江时慢很熟络,好像全然不记得我们分手了的事实。
“抱歉,我现在不是江家的赘婿,没有义务当你的奴隶。”
周围人听到赘婿二字,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江时慢走到我身边,拉拉我的衣襟:“晚舟,你还在生气是不是?
你对我好了三年,我不信都是假的。”
我看着她,一时百感交集。
那些付出的感情,当然不是假的。
我为了足够优秀能与她相配,文科出生的我加班加点学着代理江家的家族企业。
为了能和她有更多相同的话题,我尽可能去了解医学知识,就为了她谈起来工作时我不冷场子。
我本来以为我们会走进婚姻的殿堂,我愿意一辈子宠着她,护着她。
谁知道梁玉书的话却像刀子一样在我的伤口上反复撒盐。
我用了三年捂不化一个人的心,再天真的和她纠缠不清那就真是癞皮狗了。
我看着她,没什么情绪地说道:“江时慢,你我都知道,你如今低声下气不就是因为我主动提的分手,你不甘心吗?”
“不是的,晚舟,你对我最好,我想明白了,往后只爱你一个。”
我看着她,心里苦笑:她永远改不了自以为是的习惯。
“江时慢,你爱的不是我,而是我对你的好。
分手了,就不要困在过去。”
这句话,其实更像是对我说的。
可像她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