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我以为他已经爱上我了。
我以为我终于从一厢情愿变成了两情相悦了。
但终究不敌何袅袅勾一勾小手指,他就赴汤蹈火,置我于万劫不复。
哪怕是我进了医院生死未卜,哪怕为了照顾白月光,他要杀掉自己的孩子。
何袅袅结婚的前一夜,萧以山独自喝了一晚上酒,烂醉如泥。
第二天踉踉跄跄拖着疲惫的身体,将我抵在了墙角:“不是喜欢我吗?
那就跟我结婚吧。”
暗恋如斯,自甘堕落当舔狗的我,自然毫不犹豫接受了这泼天的“富贵”,我们领证了。
但条件是我不能对外公布婚讯。
当年他跟何袅袅的官宣可是连续发了三天的朋友圈:“我要我们在一起。”
他走后,我就着昏昏的灯光蜷缩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夜里嘴巴有些干涸的起皮,我下意识摸了摸旁边的茶几。
以往他在家的时候都会在我睡觉的旁边放上温度合适的水。
摸了半天,才想起,这半年来,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又怎么会记得给我倒水?
“我刚去你家了,阿姨想你了,明天我接你下班回去看看。”
手机叮的一声,何墨发来消息。
何墨从小跟着奶奶长大,爸妈在他十二岁那年空难走了。
为了逗他开心,我经常将他带回家,他很聪明,父母也很喜欢他,时间久了,他就喊“干爸干妈”。
想来,我也好久没回家了。
我回复了:恩。
其实,何袅袅回来的第二天,妈妈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在去医院的半路上,萧以山接到何袅袅的电话。
“恩,哦,啊”了几声,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沉重。
一个急刹,他将车停在了路边。
“袅袅不肯配合检查,我去看一下,你先去医院,等会我就过去。”
还没等我说话,他就伸手打开了车门。
“萧以山,你搞清楚,躺在那里的是我妈。”
我鲜有地怒瞪着眼睛盯着他的双眸。
“抱歉,知兮,我去去就回。”
他压低了嗓音。
我看到他眼里的坚毅!
转过头,多看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下了车,他油门一踩,大雨倾盆而下,淋得我满目苍夷。
父亲看到我狼狈地出现在手术室门口,眼里的心疼隐藏不住。
“那个,以山临时有紧急飞行任务,所以·····”谎话我自己编的都觉得轻贱了自己。
父母又怎会看不出他们的宝贝受了委屈,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低声说:“别说了。”
手术室外,我靠在墙角,蜷缩着头埋进潮湿的衣服里。
好在母亲的手术,很顺利,第二天就转进了普通病房。
何墨后来知道了,还埋怨我妈妈住院了,怎么都不告诉他!
一个外人都比亲女婿关心的勤快。
回家推开门,看到摊在沙发上,一夜之间,胡子拉渣,眼眸凹陷深邃的萧以山。
我径直路过沙发,却被他一手拉住,哭着说:“袅袅要死了,她得了肺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