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感觉鼻腔一酸:“让父王担心了!”
南越王摸摸他的头,语气宠溺:“你没事就好了!”
谢语诗上去行礼:“南越王!”
南越王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温和:“在外面叫伯父就好,听说是公主救了我的小南辞,多谢公主。”
谢语诗犹豫几秒,还是开口解释:“那些刺客是冲我而来,殿下是被我连累。”
南越王一听,立时拉着沈聿珩后退一步,看谢语诗的眼神十分警惕,宛如在看什么危险物品。
沈聿珩见状,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南越王打量谢语诗一下,见她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又如变脸大师一般带上笑意。
“还是辛苦公主,伤口还好吧?”
谢语诗不知为何,被这两父子逗得想笑。
她以手抵唇掩住笑意,从善如流地改口:“无碍,伯父移步厅中坐下说话。”
沈聿珩挽着南越王手臂,一边走一边问:“姐姐呢?”
一听这话,南越王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见沈聿珩仰头等着答案,他清清嗓子正色道:“我这次出来,除了看你,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考验你姐姐,你姐姐这个年纪,也该学着独自处理朝政,我在她这年纪都登基三年了……”
与此同时的南越王宫中,皇太女南蕴伏在满是奏折的案上,看着那些写满鸡零狗碎事情的折子抹泪:“弟弟啊,姐姐好想你!”
盛京城内,沈聿珩打了个喷嚏,点头赞同:“父王说的极是!”
晚上,南农劳累一天归来,进入饭厅就看见里面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看着坐在主位眉开眼笑的男子,他揉揉眼睛退出去又重新进来。
南越王问道:“老二你在干嘛?”
南农终于确信自己没眼花。
他皱眉询问:“我昨天刚发出去的讯息,你怎么今天就到了,南越王室又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术?”
一旁听见这话的谢语诗不禁再次感慨。
南越——果真是个神秘的国度!
南越王疑惑:“什么讯息?我半个月前就出发了。”
南农:“……”
他这没救的儿子奴哥哥。
佣人送上碗筷,南农揉揉咕咕叫的肚子,手执筷子点点沈聿珩。
“来,辞儿,你将昨晚上那话再说与你父王听一遍。”
不知怎的,面对着南越王,沈聿珩竟有些心虚。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南越王一边听一边瞪大眼感慨:“竟有这般神异的事?”
待沈聿珩说到要救沈靖时,他点点头接话道:“那是得救,我们不能欠人人情,老二,你抽空把这事办了哈!”
既然连兄长都这么说了,南农自是再无二话。
见状,沈聿珩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骗了他那单纯的老父亲和小叔,一晚上他都在殷勤又狗腿地布菜说笑话逗他们开心。
吃饱喝足,念及南越王舟车劳顿,先送两位长辈去休息了。
出了门,他又兴之所至,决定去厨房做一道南越甜品以表孝心。
谢语诗见状,厚着脸皮道:“既是借用我的地方,不如给我也做一份?”
沈聿珩十分大发慈悲地点头。
那道甜品十分简单,以沈聿珩历经磨难的厨房经验完全够用。
待两人端着几份甜品走到南越王和南农休憩的小院门口,便被里面传来的话定住了脚步。
只听南农道:“你真信辞儿那番话?”
里面传来长久的沉默,沈聿珩刚打算推门而入。
就听南越王声音低沉而无奈:“我必须信。”
院内,南农语气疑惑:“什么意思?”
南越王长长叹了口气:“阿农你从小在外学艺,难得回王城,所以有许多事情你不知晓,这其中牵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