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沿着脖子流过结实的胸膛,再往下就是紧致的腹肌,看得林明茹心辕马意。
想着这以后就是自个男人,心里又甜又燥。
另一头林麦穗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醒过来,屋子外头黑乎乎静悄悄,家里头一个人都没有。
她躺在床上缓了一会,然后下地到伙房去打水洗脸。
再到灶台去找吃的,结果那锅比狗舔过还干净。
伙房里头除了吊在横梁上的几根咸菜,什么能下锅的东西都没有,所有米面都被许友芳锁在她屋里。
林麦穗饿得心慌,出门就往冯廷家去。
路过打谷场时看见冯廷跟一群人在打拍群,他个头很高,站在人群里也是最惹眼的那个。
林麦穗看他站在人群中光着膀子,肩宽窄腰的一身使不完的牛劲。
也是年轻体力好,难怪是一次就怀上。
林麦穗饿得不行,也没心思在那多看,掉头就往冯廷家去。
吴玉琴在院子里排摆着她之前腌的几缸酸菜,原本是打算留着给外孙满月办酒时用,现在儿子结婚在即,只能是留着家里用。
林麦穗进院子闻着酸菜的香味,更是饿了。
“婶~”
她喊一声,尾音长长拉着,委屈得不行。
吴玉琴回头见着是林麦穗,以为她受多大的委屈,赶忙擦把手去搀着她。
“咋咧,许友芳母女俩又欺负你了?”
林麦穗摇摇头:“我饿,我刚睡醒晚饭也没给我留,一口米汤都没有。”
“那哪能啊,我不是煮了俩鸡蛋让冯廷给你送去,你没见着啊?”
“什么鸡蛋啊,我连鸡毛都没见着。”
吴玉琴气得拍大腿:“这王八羔子铁定拿去讨好林思慧了。”
回头还得柔声安慰着:“不急哈,你吃啥,婶给你做。”
“我要吃汤面,给我浇一大勺猪油,再上点葱花。”
给林麦穗搬了张小板凳让她坐着,宝贝地跟那金疙瘩似的。
“那你院子里坐着,婶给你做去。”
家里有现成的土面,烧了一锅水才发现家里没葱。
大黑天也不能让林麦穗下自留地去摘,吴玉琴只能出门去找冯廷。
刚出来几步就碰见冯建明背着手在老会计家门口说话。
“老头子,下地里头扯几根葱回来。”
冯建明被喊得心烦:“你发什么疯癫,晚饭刚吃落肚子,你扯葱上吊用呢。”
“你大孙子要吃,你爱扯不扯,生出来他也不随我姓。”
吴玉琴骂一声又回院子去,就怕炉膛的火要灭下去。
冯建明吐了口烟,想着他老来得子在队里头就已经落后同辈一大截,现在要是能弯道超车先当爷爷,那脸上总是有光。
想着就心甘情愿下地扯葱去。
冯建明扯回来一把葱,吴玉琴的一碗汤面刚出锅。
加了猪油,又加点酱油,再撒上一撮葱花,捧到林麦穗跟前时她都馋哭了。
“婶,就是这味。”
林麦穗美美喝了几口汤,满足地摇头晃脑。
吴玉琴在边上看着都觉得幸福。
怀孕的人口味千变万化,别人都吐的半生不死,她还能吃得下,看来这孙子在肚子里头壮实着呢。
冯建明凑过来,看着白花花的面条上头只飘着葱花跟油花。
“咋不给她再摊个鸡蛋?”
吴玉琴也才想起来,站起来正要去伙房,林麦穗喊着她。
“婶,我不想吃鸡蛋,光听着就有些倒胃口,你不如给我添点酸菜吧。”
一听林麦穗要吃酸菜。
冯建明跟吴玉琴相互看一眼,眼神都亮堂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