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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文+番茄

翊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你在等谁上钩?”“愿者自然会上钩。”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坐上马车后。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你在看什么?”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

主角:傅倾禾傅倾棠   更新:2024-12-16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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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倾禾傅倾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翊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你在等谁上钩?”“愿者自然会上钩。”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坐上马车后。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你在看什么?”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

《主母逆袭录傅倾禾傅倾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宴辞心里虽起狐疑,可也没有直接询问,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了她的目的。

“你在等谁上钩?”

“愿者自然会上钩。”

鱼饵已经撒了出去,自然要给傅倾棠咬钩的时间。

傅倾禾不紧不慢地斜睨了宴辞一眼。

瞧着他快要散到肚脐眼的衣服,再瞅一瞅面红耳赤的小丫鬟们,唇角微勾。

“世子爷倒是大方的紧,尽干这卖肉的营生。”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宴辞嘴上虽然强硬,出府之前却也换了一套正经的衣服,没了之前的懒散随意。

坐上马车后。

宴辞像没骨头似的斜靠在卧榻上,内敛的眉眼时不时从傅倾禾身上扫过。

一张倾城绝艳的脸,愣生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浑身上下散发着诡谲,让人无法用常理窥探。

“你在看什么?”

假寐的傅倾禾,终于忍不住他的打量,所以说话也带了些许气性儿。

宴辞没有丁点被抓包的窘迫,反而始终保持着死鸭子嘴硬的优良作风。

“怎么,不能看?”

“……”

傅倾禾本以为。

经过两世的打磨,她应该能做到心如止水,却没有想到能碰到宴辞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良好的修养,一直在破防线上蹦跶。

“长得,也没有传言中好看。”

宴辞嘟囔了一句,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傅倾禾:“……”

若是目光能杀人,宴辞这个时候恐怕已经被射成了筛子,免得活着浪费空气。

宴辞像是没有看到她利箭似的眸光,而是单手抬着右脸颊,另一只手敲着面前的小几。

“当初,你与时安远定亲之日。这京城的世家公子,可没少借酒消愁。”

他虽然不在此列,却好巧不巧地碰到过几个。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傅家女郎是个祸害。却没想到,这祸害最终落到了他的头上。

傅倾禾的眸中的愤怒,逐渐转变为讥讽。

世家公子?

他们瞧上了她的容颜,却瞧不上她的出身,一个个都想纳她为妾,从未想过娶她为妻。

若不是,她抢先一步选中了时安远。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最终的结局会有多悲惨!

“不过是一些有色心没色胆的花架子罢了,他们怕是配不上世家子的称呼。”

宴辞双眼微眯,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

“听说,时安远那桩婚约,是你主动应下的?”

“是。”

时家与文昌伯府本就有往来。

时安远作为二兄的好友,是她为数不多能接触到的外男,一来二去自然被她瞄上了。

平心而论,时安远的秉性不算坏。

他曾为她千里求药,也曾为她流血流泪,更为了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只是这些小情小爱,终究抵不上他逆流而上的野心。

当他第一次将上司送的妾室带回来时,傅倾禾便明白,二人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像泥塑似的为他守着后宅,而他则为她遮风避雨。

瞧着傅倾禾,提及时安远神色恍惚的模样,宴辞的眸子掠过冷光。

“所以,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得?”

“不是。”

傅倾禾斩钉截铁的言语,并未让宴辞的神色有太大的好转。

若是。

傅倾禾为了攀附镇南侯府的高枝儿,做了爬床的事情。

那么,只能说她德行有亏。

可若是被别人算计,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那么,傅倾禾心里面是不是还揣着时安远?

宴辞发现,相比较前者,这后者貌似对他更加不友好,也挑战着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瞧着宴辞越来越臭的脸色,傅倾禾以为他想起了那晚的情形,眸中难掩急迫。

“没有!”

宴辞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躺在那里摆烂。

傅倾禾虽然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懒得搭理,掀起帘子瞧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相比较这边的诡异,傅倾棠那边却紧张无比。

“你是说,那只耳环落到了风月之地?”

傅倾棠猛地站起来。

她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却也明白闺阁女郎的物件,不能轻易丢失。

更何况,还被傅倾禾盯上了。

“是,这会儿二姑娘怕是已经赶过去了。”

夏荷一脸忧心忡忡。

当日,她听信了大姑娘的话,在二姑娘的房间点了助眠的药物。

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搬到了外院的厢房。

只是当时夜黑风高,大姑娘的耳环不知去向,后来寻了许久也没有头绪。

谁能料到,居然被那匠人捡了去。

“你先回去,此事我已知晓。”

“可……可是二姑娘,似乎已经开始怀疑奴婢了,长此以往下去,奴婢担心事情会暴露。”

“你在威胁我?”

傅倾棠声音拔高了两个度,眸中厉色尽显。

“你别忘记了,你一家人可还在文昌伯府当差!莫要自误。”

傅倾棠也没有时间陪她继续逼逼叨叨,随意套了幂篱便离开了时家。

这里距离抱月楼,可要比文昌伯府近的多。

只要她能赶在傅倾禾前面找回耳环,那么这件事情仍旧死无对证。

——就算她怀疑,又能如何?

傅倾棠倒也没有蠢到亲自露面,而是让自己的奶兄去寻翡翠,想要赎回耳环。

只是那人甫一露面,便被宴辞逮了一个正着。

“我还以为是一条大鱼呢!”

宴辞也不管他的身份,将其提溜着扔到傅倾禾面前,然后自己钻进了马车。

傅倾禾看到孟正的时候,倒也没有多少诧异。

她的嫡母与父亲,最是偏爱傅倾棠,自然是想要将最好的都给她。

孟家是嫡母从顾家带来的家生子,孟正打小便当傅倾棠的左膀右臂培养。

就是为了,日后成为她的陪房。

“你怎么在这里?”

孟正被宴辞提溜出来,便知道事情要坏。

看到傅倾禾之后,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夏荷,是她故意放出来通风报信的。

若是仔细思索,他定然能瞧得出二姑娘的用意。

只是,耳环的事情兹事体大,他与大姑娘就算明知道山有虎,也要试着闯一闯。

就在他满脑子搜索着说辞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是我让他来办事的,二妹妹怎么会在这里?”


却被他牢记了这么多年。

“那个时候确实不得已而为之,那么后来呢?你为五弟安排了一条康庄大道。”

演武堂的教头是最好的,兵法教习是最好的。

只是她终究是棋差一招,不管她如何的投喂,他的五弟都兴致缺缺。

反倒是对诗词歌赋感兴趣。

“我……”

兰氏本想解释,可却发现不管如何解释,都无法否定,她确实动过这样的心思。

因为,她在长子的眼中看不到感情!

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掌握了侯府,她无法确定侯府未来的走向。

“夜深了,您早早歇息吧!”

宴辞离开荣华棠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

他本想回到青雅轩洗一洗身上的晦气,脑中却跳出傅倾禾湿漉漉的模样。

三步并作两步,转了方向。

因为今晚的事情,傅倾禾久久未能入睡。所以,窗柩被打开的那一瞬,她本能的望去。

却见,放着正门不走的宴辞灵猫似的跳了进来。

“你干什么?”

看见帘子后面探出来的脑袋,原本轻手轻脚的宴辞,身形顿了片刻。

只是他的反应极其迅猛,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先发制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这是我的屋子,我什么时候睡觉,合着还要向您报备?”

“整个镇南侯府都是我的。”

宴辞脸色不大好。

这一晚上,已经有好几个人要分他的侯府了。

他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些人乖乖听话?

瞧着宴辞愈发凉薄的眸色,傅倾禾心里发毛,像是被什么坏东西盯上了一般。

“世子爷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侯府都是我的。”

傅倾禾:“……”

虽然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能不能换一个说辞?整得像弱智一般!

“那么,尊贵的世子爷,可需要妾身给您暖床?”

宴辞上上下下端详着傅倾禾。

灯光笼罩下的身段凹凸有致,月白色的薄纱如梦似幻,像极了话本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你的水性怎么会那么好?”

他迎娶傅倾禾过门前,将她的成长轨迹翻了一个底朝天,按理说绝对是一个旱鸭子。

傅倾禾倒是没有想到,宴辞的脑洞如此清奇。

——居然,怀疑到她的身上。

“老天爷赏的天赋,您有意见?”

傅倾禾裹了裹身上的薄纱,似笑非笑地望着宴辞,眸中夹杂了几许不怀好意。

“我倒是忘记了,您貌似没有这天赋。”

宴辞无意和她掰扯。

不管傅倾禾救人的动机是什么,她确实将清漓捞了出来,所以镇南侯府得承这份情。

至于水性。

或许正如她所说,是老天爷赏赐的天赋。

毕竟,她的画技同样不俗!

“你既然擅长绘画,那么南街的丹青坊便划到你的名下,也算物尽其用。”

傅倾禾神色微怔,显然没想到宴辞是来送礼的。

虽然说,她跳湖救人的时候没有那么多想法,可禁不住兰氏和宴辞的橄榄枝太粗壮啊!

整得,她都开始怀疑。

她今晚之所以毫不犹豫地跳湖救人,就是为了抱住二人的大粗腿!

想到独属于自己的丹青坊,她的骨气瞬间被打磨干净,心思也开始活络。

“既然如此,多谢世子爷了。”

“……你难道,就不客套一下?”

宴辞虽然想要表达一下感谢,可傅倾禾这态度也太市侩了吧!一点矜持都没有?

听着他的反问,傅倾禾眉眼微眯。

刚才还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这一晃眼的功夫便后悔了吗?这可不符合他‘腰缠万贯’的气质。


可制止的声音尚未发出,那花瓣已经从天而落。

一旁的兰氏也微微有些傻眼,只是她情绪收敛的极快,倒是言不由衷地夸奖了一句。

“郡主赤子之心,怪不得陛下偏宠。”

宁王妃尴尬的脚趾扣地,可碍于场合也只能抿唇轻笑,状似轻松地嗔怪了一句。

“这丫头,就喜欢搞这些乱七八杂的花样,不过陛下倒是喜欢的紧。”

不管兰氏还是宁王妃,都提及到了圣人。

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场面异常的和谐。

安宁郡主瞧着这么多人夸奖,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

她就知道。

凭着自己打遍后宫无敌手的美貌,再加上如此高调的出场方式,定然能将那庶女踩在脚下。

京城第一美人,就是一个笑话!

只是不管内心多么开心,面上却始终克制,好似将优雅内敛刻在骨子里面一般。

宁王妃生怕她继续作妖,忙忙让人给她举办及笄礼。

等她两个小啾啾被打散梳在一起,宁王妃才松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叮嘱。

“今晚过后,你就是大姑娘了,日后要谨言慎行。”

“皇伯父说了,李家的闺女没有那么多规矩,怎么舒服怎么来!”

“……”

宁王妃很想怼她一句,有能耐去皇宫行及笄礼,可帝王金口玉言的话,她也不敢辩驳。

只当是没有听到!

“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日后要学着如何管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贪玩了。”

“王兄说,她会送给我很多管账的婆子,我只管人就好,不需要管账!”

宁王妃的笑容,逐渐龟裂。

若不是场合不对劲,她都想拎着这丫头的耳朵教训,平时疯便罢了,今天怎么还这么疯?

“母妃,结束了吗?”

“结束了!”

她觉得继续叮嘱下去,她有可能会被气死,所以还是私下给她耳提面命为好。

“那么,我可以带着姐姐妹妹们,去看我后院的花圃吗?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去吧去吧!”

宁王妃眼不尽心不烦,挥手让小辈们自便,不必留下来陪她们这些长辈唠嗑。

“对了,王兄在外院还准备了好多节目,我可以带着她们过去凑热闹吧!”

“嗯!”

这本就是今晚的另一个目的——给京中未婚男女们一个相看的机会。

宁王妃自然不会拒绝。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小祖宗会顺利退场时,她忽然跑到了兰氏身边,抱住了后者的胳膊。

“兰姨,我还不认识宴辞哥哥的新夫人呢!您,不给我介绍介绍?”

安宁郡主软糯的声音,散开的那一瞬。

众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尤为精彩,目光或明或暗地飘向傅倾禾,想要瞅一瞅她的神色变化。

却见其像是庙里的塑像,脸上不见丁点波澜。

兰氏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傅倾禾身上,见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倒也颇为满意。

——也算是稳重自持。

“禾儿,这是安宁郡主,我一直将其视作半个女儿,你日后也要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

听到兰氏的介绍,傅倾禾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站起身子朝着她行了一礼。

“母亲放心,儿媳定然将其当作亲妹妹一般疼爱。”

兰氏亲自站队,傅倾禾应对得体,众人看戏的神色瞬间淡了一些。

真是一场无聊的宴会。

安宁郡主也没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傅倾禾,一点添油加醋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她不自然地瘪了瘪唇角,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兰氏的胳膊,声音甜美而又软糯。


宁王妃倒是没有想到,兰氏会如此回护。

她们是闺中密友,对彼此的性情知根知底,曾从兰氏口中得知,她对文昌伯府这门姻亲并不满意。

这才入门多久,便开始为其铺路了?

“这新妇入门,你这揪着的心也算是放到了一旁,倒是我家那孽障,是一个不学好的。”

“小王爷只是活泼好动一些,等迎娶了新妇,这心便定下来了,你也算是安心了。”

宁王妃年轻守寡,将一对子女看得和眼珠子似的。

兰氏纵使是其闺中密友。

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直白地说小宁王欺男霸女,不是东西。

宁王妃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

傅倾禾听着二人相互恭维的话术,那温和内敛的眼眸,险些控制不住嘲讽之色。

不管是宴辞还是小宁王,貌似都不是好东西。

宴辞上一辈子宠妾灭妻,大肆宣扬真爱无价;而这位小宁王更毒,专扒小寡妇的房门。

宴辞想给越瑶一个家,小宁王则想给所有小寡妇一个家。

女眷们碰头。

谈论的话茬,左不过哪家的香粉更好,哪家的布料更软,哪家的女郎最是温柔乖觉。

傅倾禾倒也听得兴致勃勃,不见丝毫厌烦。

“对了,郡主哪去了?”

兰氏左瞧右看,也没看到及笄礼的正主。

“还在屋里捣鼓呢!我这便让人去催一催!”

对于这个女儿,宁王妃也是打心眼的疼爱,奈何小女郎性子娇惯又执拗。

母女二人,倒也很难交流。

同一时间,安宁郡主躲在院子的一角,探头探脑地观察着镇南侯府的女眷。

看到坐在兰氏身后的傅倾禾时,双脚狠狠地跺了跺地面,委屈的声音尾随而至。

“不知道是本郡主的及笄礼吗?谁让她穿红色的?”

“郡主,好多人都穿了红色。”

小丫鬟糯糯地说了一句,内心更是无奈。

这大喜的日子不穿红色,难道让她穿白色来?况且,郡主最喜紫色,今天穿的也是紫色襦裙。

这两个颜色,八竿子打不着!

“吱吱,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奴婢是您的丫鬟,您就是奴婢的衣食父母,是奴婢眼中的日月星辰。”

安宁郡主小圆脸上,瞬间布满了笑意。

“那你说,本郡主和那狐狸精,谁长得好看?”

吱吱小脸一垮,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自家郡主虽然长得娇憨可爱,心性又纯粹无垢,可那位素来以长相闻名。

就算隔着老远,她都能瞧得出定然是一个大美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

“……您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她是一个实诚的人,不想昧着良心说话,可她有预感,若是实话实说会很惨。

“废话。”

“您好看。”

在她心中,自家郡主长得最好看。

不管是宫中的嫔妃,还是真镇南侯府的世子夫人,都得靠边站。

听到小丫鬟肯定的回答,安宁郡主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进来。

她仪态端庄,步履像是丈量过一般。

最有威势的还是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拿着花篮,每走一步都要在空中撒一些花瓣。

瞧着这一幕,就连素来安静的年氏,都忍不住抬眼望去,伸手扯了扯傅倾禾的衣袖。

“她……这是干什么?”

“额……不知道。”

上一世,傅倾禾和安宁郡主的交集不多,就连这所谓的及笄礼也不曾参加。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一幕上一世有没有发生过。

坐在上首的宁王妃,看到那两排丫鬟的时候,便知道事情要坏,她又要作妖。


听到傅倾禾滴水不漏的拒绝,顾氏的脸色微不可察地难看。

宴辞刚才拒绝她的好意,她尚且可以理解,傅倾禾有何底气拒绝她的建议?

——离开伯府三天,翅膀便硬了?

她难道不知道,若是没有文昌伯府的支持,她这世子夫人的身份就是空中楼阁?

“倒是我这当母亲的多嘴了!”

顾氏自嘲地笑了笑,警告的话语也接踵而来,不给傅倾禾一点喘息的机会。

“只是,你应该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被一个通房蹬鼻子上脸,连累文昌伯府被人耻笑!”

“母亲的教诲,女儿定然铭记于心。”

傅倾禾也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人,笑语盈盈地应付着,面上不见半点烦躁。

直至午饭备好。

原本‘吵嚷’着要回府的宴辞,在傅青霖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脸上倒是不见刚才的阴沉。

看到宴辞的坐定后。

傅倾禾甚是熟稔地坐到他的身侧,为其盛粥布菜,任谁看了都要夸赞一句纯良贤惠。

宴辞暗中瞟了她一眼,示意她莫要做戏太过。

傅倾禾倒也从善如流。

她准备将手中的瓷碗放好,却不料双手微抖,盛好的汤水好巧不巧全部撒到了宴辞的衣摆上。

“夫君,你瞧我笨手笨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替他收拾残留之物,“二哥,你那里可有合身的衣裳?”

傅青霖瞧她神色慌张,心头亦是烦躁。

文昌伯府的男丁但凡争气一些,哪需要自家妹子如此小心翼翼。

“自是有的,我这便让人去寻。”

傅倾禾道了一声谢斜眼看向宴辞,后者冷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开正屋。

傅倾禾追上去的时候,他正抱着膀子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

“刚才,你故意的?”

傅倾禾并未否认,甚至还极为真挚地点了点头。

就在宴辞眸中的凉意越来越旺盛时,她忽然开口。

“我想去瞧一瞧你当初醉酒的厢房,想查一查我为何会神不知鬼不觉躺在你的床上。”

“……你还在嘴硬什么?难道不是看上了镇南侯府的权势?卯足劲爬上我的床?”

宴辞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嘲讽她贪图荣华富贵的低劣品性,戏谑她敢做不敢认的卑鄙行径。

“你现在,是想甩锅?”

傅倾禾一点也不意外他的看法。

一个人的认知在脑海中成型后,很少会因为别人的想法改变,更遑论宴辞这种油盐不进的‘品种’。

她要做的,只是寻求真相。

“你如今这模样挺狼狈的,还是换一套衣裳再回府吧!免得别人说你失仪。”

傅倾禾没有时间陪他唠嗑,她必须在傅倾棠反应过来前,尽快赶到宴辞醉酒的厢房。

碰一碰运气,看能否寻到蛛丝马迹。

瞧着她头也不回地朝厢房的方向走去,宴辞暗骂了一声晦气,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这一次。

因为没有傅倾棠阻拦的缘故,傅倾禾仔仔细细地瞅了一圈,里里外外、瓶瓶罐罐都不曾放过。

——可惜,一无所获。

就在她盯着床榻发呆时。

忽然听到有脚步靠近,而她转头的那一刹那,正好瞥到焕然一新的窗户纸。

——眼神,瞬间紧眯!

她若是记得不差。

她和时安远婚期将近的时候,整个府中的窗户纸才换过。

当时用得是庆祥坊的竹篾纸,可如今却换成了织屏阁的纱纸。

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勤快地更换。

“阿禾,你在看什么?”

傅青霖和宴辞走进来时,正好看到她对着窗户发愣,前者更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二哥,这窗户纸怎么换成纱纸了?”

“母亲嫌弃那些工匠干活太粗糙,在你和阿棠大婚前,便让人重新换了一茬。”

傅青霖不疑有他,一边解释一边将衣物放在床榻旁。

傅倾禾则笑着拢了拢自己的碎发:“我瞧这做工挺好的,用得是哪里的工匠?”

“听说是织屏阁全权负责,具体并不清楚。”

傅倾禾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宴辞身上,随手指了指榻上的衣物。

“夫君暂且先试一试,若是觉得不合适,我便让人回府去取衣裳来。”

她说完便和傅青霖相继离开房间,愣是没有瞧到宴辞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好在,这一套衣裳倒也合身。

虽然,月白色的长衫和他阴郁的气质相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平添了几分读书人的儒雅。

傅倾禾和傅青霖见他出来,登时停止了闲聊。

相比较新妇的内敛,他这位当兄长的倒是没有太多顾忌,笑着拍了拍宴辞的肩膀。

“你平日穿衣,除了黑色还是黑色,倒是没有这套衣裳有少年感。”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的衣裳?”

“……哈哈,都有都有!”傅青霖笑了笑,“母亲那边怕是等急了,我们过去!”

傅倾禾对此并无异议。

她刚才趁着宴辞换衣裳的间隙,又重新在院中扫荡了一遍,仍旧一无所获。

留在此处,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几人赶到主屋时。

迟迟没有露面的傅倾棠和时安远齐齐现身,顾氏又让人重新准备了饭菜,多备了一套小几。

这一次,傅倾禾没了之前的殷勤小意。

只是。

她这转变却令一旁的宴辞嗤笑不已,就连手中的筷子似乎都在指责她过河拆桥。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这很傅倾禾!

他百无聊赖地数着碗中的米粒,甚至细着眼睛多看了时安远和傅倾棠两眼。

这二人,倒是郎情妾意。

就是不知道,傅倾禾看到这一幕,是否后悔她当晚鬼迷心窍的爬床之举。

“看到他们举案齐眉,你可曾后悔?”

傅倾禾权当没有听到宴辞暗搓搓的阴阳怪气,目不斜视地扒拉着小几上的饭菜。

“怎么不说话?难道心里犯堵?”

因为之前被傅倾禾利用。

此时,宴辞像是幼稚鬼附体,在她耳边喋喋不休,使劲戳她的肺管子。

起初。

傅倾禾还能忍受他的聒噪,可瞧着他越来越上头,不得不出言恶心他。

“夫君,你什么时候变成长舌妇了?是越姑娘的言传身教?”

“呵,戾气还挺重!”

就在宴辞放下手中的筷子,准备和傅倾禾好好理论时,坐在主位上的顾氏忽然开口。

“世子,可是饭菜不合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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