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思祺的父母早已离世。
因为近期的负面舆论,和她交好的朋友纷纷划清界限。
更甚者,发出冷思祺早期的物料落井下石。
我双腿僵在原地。
冷思祺。
徐辰,求你了,除了你没人肯接我电话。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阴郁地想起她身上刺眼的红。
我的前女友流产,居然需要我签字。
犹豫再三。
我还是决定帮她。
妇科医院比我想象中的要小。
签完字后,冷思祺在一个不足二十平的房间里打麻醉。
空气很冷。
当她醒来的时候,会失去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也包括我。
我们再没有联系,只是冷思祺发声明要退网静养。
我妈每次陪我做完肾透析都会偷偷抹眼泪。
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我扯出一丝苦笑:没事,妈,数值在好转,我一定能好的。
时间走得那么快。
三年来,我坚持吃药和运动。
腿上几乎看不到水肿了。
数值降下来后,我也没有懈怠。
在饮食和睡眠上格外注意。
高才俊早就呆不住公司,离职前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礼物。
我拿到了一个天价摄影机。
可我自认为只是个业余爱好者,几十万的镜头我拿着烫手。
辰哥,你喜欢就好,客气什么。
高才俊露出几分怅然的神情:要不是你生病,我们说不定能一起去总部。
我一个人多寂寞啊。
我半开玩笑地说:那你等我好的那一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