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爆出各行各业的安全问题,舍友说,“所有人都想要我们大学生的命。”
于是她选择返璞归真。
食品安全暴露问题,衣服双面绒有毒胶水,被子是黑心棉,卫生巾有虫卵……她就在宿舍种菜、养鸡、还把沾血的月经带挂在床头。
我不同意,她就发疯。
沟通无果,她还变本加厉,开起大学生如何在有毒的社会生存的直播。
我忍无可忍,既然给脸她不要,那就只能把她送进去了!
……“衣服有毒,被子有毒,零食饭菜都有毒。”
“妈妈,各行各业都想要我们大学生的命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清早,我刚睁眼,就听见舍友蒋晓敏和家人在打电话。
她的嗓门又大又尖,吵的我头痛。
“天呐,妈妈。”
“你看我的舍友,清晨就从有甲醛的窗帘里醒来,掀开黑心棉被子,马上再喝一杯勾兑豆浆,吃个僵尸肉包子。”
“这么一搞,人生简直没有盼头了。”
见我醒来,蒋晓敏直接将摄像头对准我,吓得我一激灵。
听到她说的话,我眉头微皱,抬手将自己脸遮住。
蒋晓敏总是这样没有边界感,喜欢拿别人的事情做谈资笑料,只要是她自己想干的事,就算大家半夜都在睡觉,也要爬起来吹头发吃零食。
甚至有时候在我们换衣服时,和家人打电话,突然把摄像头对准我们。
整个宿舍的人都一忍再忍,她却乐得自在,仿佛自己是宇宙中心。
“蒋晓敏!
我们都在睡觉,你怎么又开始打电话了?”
舍友江青忍不了了,直接开口质问。
“我打电话和我妈妈分享时事呢,不可以吗?”
“你们这群人一点都不关心社会新闻。”
她又一次避重就轻,直接岔开话题。
“没必要和她多说,反正她也不听。”
我叹了口气,起床洗漱。
蒋晓敏继续大声打电话,“妈,我和你说,我舍友她们简直太悲哀了,每天都生活在毒素里。”
“现在各行各业都要我们大学生的命啊!
全赚黑心钱,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
我实在是懒得搭理她,刷完牙,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她们想要过这种人生,就随便她们。”
“咱们自己要过得安全,饭菜都是预制的不安全,你就自己种呗。”
蒋晓敏妈妈有些傲慢地附和回答,“而且自己种菜还拒绝中间商赚差价,省钱嘞。”
“对了,你要是种菜的话,省下钱,下个月生活费我们就少给两百块了哈。”
我看蒋晓敏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另一个舍友周欣和我对视一眼——如果她再作妖,我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天知道和她做舍友的这段时间,我的精神遭受了多大的伤害。
蒋晓敏这个人十分自我,每天幻想着自己是小公主,宿舍卫生从不打扫,厕所垃圾袋从来不换,问就是“啊?
因为我有洁癖呀”。
明明说自己有洁癖,可床上却乱作一团,桌上也全是用完的纸巾团。
不仅如此,宿舍空间本就狭小,她自己一个人就占了一大半。
四人寝共四个柜子,她一人要抢占两个。
我们三个人都苦不堪言,每次和她沟通,她总顾左右而言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错处。
像早晨打电话这件事,几乎已经是常态。
我们懒得再理她,学习一会儿后,下楼拿了外卖,准备享用自己的午饭。
却没想到,在我揭开外卖盒盖子的一瞬间,她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声音尖锐且急促。
“你疯了?!
竟然吃外卖,知不知道都是地沟油!
全是预制菜?!”
“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不能看着你吃这些东西。”
她说的大义凛然,直接将我的外卖盒端起,把里面的饭菜全部扣在垃圾桶里,倒了个干干净净。
其他舍友的外卖还没点,看到她这幅疯样子,十分震惊,连短视频都忘记刷了。
“你没事吧?”
江青第一个反应过来,“林妙的饭一口没吃呢,你给她倒了干什么?”
“是你买的饭吗?
你就随便抢走?
赔钱!”
我回过神来,盯着蒋晓敏无奈至极,“你是不是疯了?
觉得全世界有毒就自己去住ICU无菌仓,过来祸害我干什么!”
而且我点的这家外卖后厨非常干净,我还参观过。
良心商家也是有的,蒋晓敏却否定一切。
“我都是为了你好,全是预制菜,你吃坏身体别怪我。”
她高高扬着头,仿佛自己做了一件什么正义的事情。
我们压根无法和她沟通,周欣直接收拾好包包,眼神示意我出门。
“走吧,我们一起出去吃。”
我立刻赞同,“好,没被毒外卖毒死,和这种人在一个宿舍呼吸空气,我都快中毒了。”
我和周欣江青出门前,回头对她补充道,“记得把外卖的钱转给我,一共6.8。”
真是白瞎了我一顿饭,还用了一张大额券呢!
像蒋晓敏这种,听风就是雨,短视频说一她就不说二,全盘当真的人,一点判断能力都没有。
但没想到,给我们造成的冲击,那么快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