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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

芫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脸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但比她更委屈气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还没说话就滚滚落下泪来。“姜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说阿尘?为了你和你们姜家,他付出了那么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姜芫摸摸自己的脸,无声的笑了。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白抒情一声尖叫,躲在了周观尘的身后,“阿尘救我!”周观尘架住姜芫的手臂,狭长的黑眸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姜芫,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刚才她被打的时候他怎么不对白抒情说?虽然早就对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脏还是剧烈抽痛。也对,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怜惜,她一个没人疼爱的,也只有靠自己了。她抬起下巴,睁大了眼睛,努力让...

主角:姜芫周观尘   更新:2024-12-17 11: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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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芫周观尘的女频言情小说《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芫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脸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但比她更委屈气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还没说话就滚滚落下泪来。“姜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说阿尘?为了你和你们姜家,他付出了那么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姜芫摸摸自己的脸,无声的笑了。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白抒情一声尖叫,躲在了周观尘的身后,“阿尘救我!”周观尘架住姜芫的手臂,狭长的黑眸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姜芫,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刚才她被打的时候他怎么不对白抒情说?虽然早就对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脏还是剧烈抽痛。也对,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怜惜,她一个没人疼爱的,也只有靠自己了。她抬起下巴,睁大了眼睛,努力让...

《白月光进门,我带崽离婚你疯什么姜芫周观尘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脸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
但比她更委屈气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还没说话就滚滚落下泪来。
“姜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说阿尘?为了你和你们姜家,他付出了那么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
姜芫摸摸自己的脸,无声的笑了。
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
白抒情一声尖叫,躲在了周观尘的身后,“阿尘救我!”
周观尘架住姜芫的手臂,狭长的黑眸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姜芫,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刚才她被打的时候他怎么不对白抒情说?
虽然早就对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脏还是剧烈抽痛。
也对,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怜惜,她一个没人疼爱的,也只有靠自己了。
她抬起下巴,睁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气势不输,然后抬起了左手--
啪!
周观尘看到扇过来的巴掌,明显愣了一下,再偏过脸去的时候就慢了点,姜芫的手指打在他下巴上,划出挺长的一道红痕。
现场死寂......
没人能想到姜芫敢打周观尘,这也是周观尘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而且还是他那柔顺如小白兔的妻子。
白抒情发出了很大的吸气声,她想要去安慰男人再顺便踩姜芫,可看到男人那紧绷阴沉的脸后,没敢上前。
姜芫也后怕不已,但她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她还是要打。
唯一的遗憾就是左手没有右手灵活,打的不够疼。
周观尘抬手摸摸见红的下巴,幽冷冰寒的眸子锁定了她,似乎在考虑要从她身上哪儿开始。
姜芫握着发麻的掌心,心想他要是打她那就报警,也能推进离婚的速度。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张开,阴影来袭的时候姜芫一缩脖子,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的手落在她被打的脸上,轻轻摩挲。
姜芫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的脸色依然很吓人,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刚才打的时候那么勇,现在知道怕了?”
姜芫又想伸手,却给他狠狠摁住,“别闹,带你去上药。”
上药?姜芫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盯着男人被刮伤的俊脸,她一时有些失神......
白抒情完全像个外人,被他们忽视了。
她捏着刚才打痛的手,眼瞳颤了颤,上前说:“阿尘,骏骏还等着你。”
姜芫立刻从虚假的温情中清醒过来,她趁机推开周观尘,飞快的跑进了电梯。
男人提步去追,却慢了半步。
他捡起从她身上掉下的药盒,看了看名称,米非司酮片。
这就是她说的感冒药?不对呀。
他飞快的浏览了药盒上的作用功效,竟然是用于无防护性生活后或避孕措施失败。
避孕药?她来买避孕药,昨晚她跟谁在一起?
男人手背上青筋凸起,药盒给他捏扁。
白抒情看到他脸色不对,抬手去摸他的伤口,还关切的问:“阿尘,你怎么了?”
周观尘下意识抬手,白抒情被推出去老远,扶着墙才站稳。
“阿尘......”她有惊又怕,都要哭了。
周观尘这才回神,说了声对不起。
白抒情泫然欲泣,“我没事,你的脸赶紧去擦药吧,别留下伤疤,我没想到姜芫下手那么狠。”
他寒着脸警告,“以后别碰她。”
白抒情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脸色一白。
“阿尘,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都是我不好,我去跟她道歉。”
周观尘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奸夫是谁。
......
姜芫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这男人睚眦必报,挨了打不会罢休,回翠微湾只怕会被虐得很惨。
但她一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只会扇的更狠。
她休息片刻后,想起堕胎药,就赶紧拿出来。
可翻找了几次,头两天吃那种没了。
姜芫最后的印象是从地上捡起后放包里,也不知丢在哪里。。
也许,这是老天爷也在阻止她打掉孩子?
她开始动摇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知了她的意识一样,酸水涌上喉头,她冲到洗手间吐了。
这一刻,她才有了实感,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如果要留下来,那就该准备起来,第一项就要准备好多钱。
她查了查支付宝,看着自己可怜的余额叹气。
虽然离婚协议上要了钱,但她看周观尘这抠搜样儿不一定能给她,她得自己想办法。
也是想什么来什么,跟她一直合作的古玩店玩宝斋文叔给她介绍了一笔生意。
姜芫在乡下时曾经跟师父学了文物修复手艺,这几年就靠这个赚点外快补贴。
得知对方给5万临摹一本古字帖,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这东西,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文叔有些为难,“只是这客户有怪癖,他不肯来店里,约在一个叫“零度”的酒吧。
那不是何苗打工的地方吗?听说安全性很高,姜芫没犹豫,说自己到了点儿过去。
古玩这行业,大家都讲究个隐秘,对方不想暴露自己,姜芫自然也不想,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又戴了口罩和帽子。
她到的时候文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把她领进一个包厢,那里坐着个中年男人,也戴着口罩。
微微寒暄后,姜芫就接过薄薄的字帖,先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
对方看她很年轻,不由偷偷问文叔,“她行吗?这可是快雪亭帖!”
文叔笑眯眯地安慰他,“她要是不行就没行的了,您就瞧好吧。”
姜芫卡着点儿临摹完。
交给客户的时候,对方都惊了!
要不是纸张有差别,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姜芫交给他,临摹的就是临摹的,没有快雪先生的万分之一,还望您只做观摩不要用于其他用途。”
要是做旧后,可以当文物去骗一些外行了。
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本意是想要自己观赏临摹,毕竟真品一碰就要碎,但现在这份临摹贴,卖价起码比五万的手工费贵上几倍。
他等墨迹干了后就带走,钱款依然打在文叔账上,他要抽成,5万只是姜芫应得的。
文叔问她,“钱你是现在拿着,还是先放柜上?”
“先放柜上吧。文叔,最近有活儿帮我多接点。”
文叔笑眯眯的说了声好,俩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往外走。
酒吧二楼,周观尘握着已经被他捏烂的药盒,一杯杯往嘴里灌酒。
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还没找出姜芫的奸夫是谁。
他心里这团火,越烧越旺。
忽然,有人喊,“打起来了,下面打起来了。”
周观尘的好友季如冰是个好事儿的,他往外面看了眼,顿时来了兴趣。
“老周,快来看,你老婆给人捉奸了。”

“老公。”
黑夜里,姜芫让人更想狠狠欺负。
男人松开吮咬的雪白肩颈,开口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是的,她想要。
结婚三年才圆房,今晚算是他们迟到的新婚夜。
只是开始他还不情愿,直到喝了一杯水后——
姜芫抬手要去开灯,却给男人捉住......
“43号,姜芫。”
护士叫号的声音,把姜芫从那晚的疯狂回忆中拉回来,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坐在了医生对面。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面带微笑,把验孕单递给她。
姜芫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她结婚三年,就那么一次,竟然中了。
姜芫亲缘薄,6岁后被父母送到乡下,跟着家里的佣人秀姨在农村生活,18岁那年被接回,也不得父母喜欢,和家里人的关系很差。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有了归属感,以后她在这世上就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只是丈夫周观尘......
那晚之后他被一个电话叫走,足足两个月,她都没见到人。
姜芫握着手机,正迟疑着要不要跟他分享这份喜悦,他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她有些吃惊,毕竟这是两个月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以往她打给他基本不接,微信也从没回复。
接起电话,姜芫很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老公,我有个好消息......”
“马上回家。”
男人的声音淡漠,但他一贯如此,姜芫也没在意。
“你回来了?好,我马上回去。”
她跟周观尘的婚姻算高攀,三年前,她爸爸算计了他,把她硬塞到了周家。
所以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和权势不择手段的女人。
哪怕结婚了,他也对她很冷淡。
可姜芫很喜欢他,婚后她学煲汤学整理,努力做一个好妻子,终于在两个月前的结婚纪念日,他有了回应。
想到那晚的凶狠和热烈,姜芫心跳砰砰加速,泛起丝丝甜蜜。
他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等宝宝出生了,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一路轻快地回到家,伸手推开门——
“老公,我回来......”
姜芫推开门的那一瞬,声音猛地顿住,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愣愣地看向客厅的沙发。
那里,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儿,而周观尘坐在她身边,一贯冷峻的面容竟然带着淡淡的笑,一副合家欢的景象。
姜芫像是被从头淋了一桶冷水,灼热的心瞬间就结了冰,惶然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浅色裙子长头发,眉眼清纯初恋脸,她......认识。
她叫白抒情,曾是周观尘的绯闻女友。
后来她失踪了,周观尘去找她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在医院里昏迷了大半个月才清醒过来。
他醒来后再也没提白抒情,平静地接受了家里定下的婚事,姜芫以为他已经彻底忘记她。
但现在看来,他一直没放弃寻找,只是瞒着她罢了。
这一瞬间,她为了爱他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深深插进了心脏,鲜血淋漓。
这时,白抒情站起身,窘迫地对周观尘说:“阿尘,我不知道你太太在家,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不用,就住在这里。”
说完,周观尘看向姜芫的目光转为冰冷,“抒情和骏骏,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这也是我叫你回来的目的。”
他说什么?
姜芫死死盯着他的嘴巴,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可连起来怎么就不懂了?
她不由看向那孩子,刚好孩子也看过来,那双微微上挑的狭长眸子,跟周观尘几乎一模一样。
纵然早有预感,姜芫还是像被雷劈中,耳朵里一片嗡鸣。
这是......他们的儿子?
她手摸向小腹,那她的宝宝呢?算什么?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骇人,那小孩哇地哭起来。
白抒情忙把孩子抱起往外走,声音带着哽咽,“我就说我不该回来的,我这就走,马上走。”
周观尘伸手把人拦住,同时冷冰冰地命令姜芫,“先回你的房间去。”
愤怒感蔓延全身,姜芫浑身发抖。
但她不想当着外人发作,就对周观尘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周观尘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没什么好说的,做好你自己的事。”
什么是她自己的事,滚蛋让位吗?
看来那一晚只是她的错觉,他对她不过是一种生理发泄,他从来都没忘记过白抒情。
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过是个摆设。
她转身踉跄着离开。
身后,传来女人焦急的声音,“阿尘,你快去解释呀,别让你太太误会。”
周观尘只是淡淡道:“不用,我先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姜芫身形一顿,闭上眼睛的那一瞬,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抬手胡乱擦了擦,快步走回房间,拉出个箱子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是周家给他们准备的婚房,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都没装满。
也好,她本来能失去的东西就不多,及时止损她走得也干净。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
她去关箱子的手一顿,落在小腹上。
不被爱的宝宝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可她好舍不得。
忽然,眼前一暗,她听到男人愠怒的声音,“你闹什么?”
胡乱擦擦眼泪,姜芫对上周观尘不耐的脸,低声说:“看不出来吗?我走,给她腾地方。”
男人劈手夺下她的箱子扔在一边,“耍脾气也要有个度,我不可能一直纵容你。”
“我没有......”姜芫正要回怼,却给他捏住了下巴。
被迫抬起头,姜芫眼尾拖红,杏眸里全是濛濛水色。
周观尘眸底一暗--
他挺喜欢她的长相,有点肉的鹅蛋脸,眼角内勾外翘,美得很古典。
想到那夜她如玫瑰一般的绽放,他深黑的眼底越发深邃,低头对着她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亲了下去......
男人的亲吻滚烫火热,曾经是姜芫最深的渴求,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陌生的香水味刺激着她的神经。
周观尘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姜芫退后一步,含着泪花的眼眸死死盯着他,问出那个让她刺心的问题,“那孩子,是你的吗?”

书房里,姜芫和骏骏都在。
骏骏的脚边还有个很大的玻璃罐子,只是裂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那是一只只手折的纸鹤,五颜六色。
周观尘眯了眯眼睛,以前他每次晚回家,这女人就在折这些东西。
她还说折叠的时候要带着美好的愿望,她的每一只纸鹤都是在祝他健康平安。
心里忽然很不舒服,他冷着脸问,“怎么回事?”
小孩儿怯怯的看着他,哇的哭出声。
外面那个叫张嫂的保姆忙走进来,“怎么了怎么了,小少爷哭什么?”
显然骏骏跟她很熟,扑到她怀里抽噎得喘不上气儿。
保姆不敢冲周观尘说什么,就看向姜芫,“太太,骏骏年纪小不懂事,您别为难他。”
姜芫没辩解,她嘴角挑着一抹讽刺的笑,看着周观尘。
男人眼眸微凝,他懂姜芫的意思。
是,后妈难做,但不代表不作为,还看热闹不怕事儿大。
他对保姆说:“带着骏骏回房间去,看好他,没事不要乱跑。”
保姆唇嗫嚅了下,但接触到周观尘冰冷的眼神,就没敢说什么。
等她带着骏骏离开,周观尘才看向姜芫,“这是骏骏住院时抒情找的护工,要是你不喜欢就换掉。”
姜芫摇摇头,“没事。”
周观尘看了看那满地的纸鹤,蹲下要捡起来。
哪知姜芫却淡淡地说:“不用捡了,不要了。”
“不要?”
“嗯,不过是消磨时间的无用玩意儿,不要了。”
说完,她起身出去,还一脚踩扁了一只纸鹤。
刚才她那句话很熟悉,好像他说过。
所以,这女人是在报复他吗?
看着一地的纸鹤,他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只。
“1月8号雪,周观尘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路上出意外吧?呸呸,他一切都顺利,就算有什么厄运,降临到我头上好了。”
“6月12号雨,等了他一晚上,他都没回来,他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喜欢我了?好难过。”
他的眼睛像是被烫到。
姜芫这么喜欢以前的周观尘,那是不是会更喜欢现在的周观尘?
......
姜芫找了一间干净的客房住下,不管是距离周观尘的房间还是儿童房,都远远的。
孕妇本就容易疲劳,加上一大早就鸡飞狗跳的,她很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脸,她一个激灵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周观尘,她很生气,“你干嘛?”
“怎么跑到这里睡?”男人拧着眉头,很不满意。
姜芫本都要忘记的那股子恶心感又涌上来,她皱了皱眉头,用力压制着。
男人却误会了,“我知道你是讨厌骏骏,不愿意靠近他。放心,这几天我会陪他睡,不麻烦你。”
那最好不过,反正这父子两个她一个也不想看到。
“没事你就出去吧,我想睡会儿。”她下了逐客令。
周观尘本来要走,可听到姜芫的话后,就改变了主意。
“我想喝茶。”
姜芫微微一笑,“你可以出去让人泡。”
“我想喝你泡的,爷爷让我多了解你。”
没办法,姜芫只得跟他去茶室泡茶。
这里有一整套的茶具,跟老宅的紫砂不同,这是景德镇粉彩瓷,白如玉的杯体上绘制着梅兰菊竹四君子,很有意境。
“你喝什么?”
“龙井。”
她抬头一笑,“对,你适合绿茶。”
“你什么意思?”
姜芫不接茬儿,静静的煮水泡茶。
檀香袅袅,一室静谧,两个人相对品茶,要是没有那些糟心事儿。还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只是安静没维持多久,周观尘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邀请。
他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切换了语音。
白抒情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阿尘,你怎么不跟我视频呀。”
“不太方便。”
“这样呀,我还想看看骏骏呢,他怎么样,乖吗?”
姜芫站起来,她走到露台那边,拉开了落地窗,走了出去。
周观尘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姜芫没有再回那间茶室,再见周观尘,是在晚饭餐桌上。
大概是为了庆祝孩子出院,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孩子喜欢的甜口。
看到姜芫,周观尘替她拉开椅子,“今天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顿晚餐,喝酒庆祝一下。”
一家三口,好抽象的字眼。
姜芫摸了摸小腹,“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姜芫!”男人压了压脾气,“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姜芫回身坐下,拿起了筷子。
她根本吃不下。
旁边的骏骏忽然喊起来,“妈妈呢,我要妈妈来吃饭。”
周观尘指着姜芫,“以后,她就是妈妈。”
“她不是,她是坏女人,我讨厌她。”说着,他把勺子扔在了地上。
周观尘脸色不太好,但对孩子还是很有耐心,“骏骏,不可以这样。”
“我不,我要妈妈。”
男人捡起勺子,手背青筋跳动,显然在隐忍。
孩子却又哭又闹,还把装着红酒的醒酒器碰倒了,红色的酒水洒在姜芫的白T上,像血。
姜芫头都大了,起身就要离开。
周观尘却拉住她的手,“别跟孩子计较,吃饭。”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哭声,姜芫叹气,“你还能吃的下去吗?”
张嫂早就按捺不住,冲上来抱住孩子,一叠声的说:“先生,您别生气,孩子还小不懂事儿,离开妈妈自然是要闹的,您得给他点时间。”
说着,又看向姜芫,“太太,您也说句话呀,不能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心疼呀。”
白抒情找的这个眼线还真是跟她一脉相承的茶,姜芫捏捏眉心,对周观尘说:“你们吃吧,我累了。”
张嫂还想说她两句,忽然感受到男人要把人撕碎的眼神儿,立刻闭上了嘴。
她悄悄把孩子放下,灰溜溜地跑了。
骏骏也感受到周观尘的低气压,哭声收敛了很多。
周观尘的脸色冷得吓人,“姜芫,我知道你看不上这孩子,也不屑于管,但他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他能在一个正常的家庭环境中长大,所以请你对他多些包容。”
姜芫愣住。
她真没想到周观尘还有这一面。
坚定、负责,有大局观,他会是个好爸爸。
如果他知道自己孩子的存在,会不会......
姜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姜芫你清醒点,他只对自己白月光生的孩子好,你的,他连要都不会要。
这顿饭在男人的镇压下,总算和谐吃完,然后骏骏就缠着他玩钓鱼游戏。
周观尘席地而坐,把孩子抱在腿上,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连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像。
姜芫垂下眼帘,默默走开了。
一直暗中注意她的周观尘,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看来,想要她接受这个孩子,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
半夜,姜芫梦到了骏骏。
那孩子长出恶魔的角和小尖牙,狞笑着要吸她的血。
姜芫一下给吓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看到有个黑影扑过来,他的手里还有一把闪着冷光的刀。

不能给他看!
抢已经来不及,姜芫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故意用手肘碰倒。
水洒在电脑上,茫茫雪原的画面立刻变黑。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芫抢过电脑,用袖子擦了擦。
周观尘扔下电脑,英俊的面容透着一丝愠怒,扔下一句“雕虫小技”走了。
姜芫擦擦汗,吐出一口气。
......
看着300多平的独栋小别墅,白抒情还不敢相信。
“阿尘,这真是给我的?”
周观尘点点头,“等过户手续办妥了,骏骏的户口就落上去。”
“阿尘,你可太好了。”
说着,白抒情展开双臂,扑向周观尘。
他眉头轻皱,避开了她的拥抱。
白抒情尴尬的站在那儿,感觉要哭了,“阿尘,你不喜欢我了?”
“这是在外面,而且,我结婚了。”
哦,是因为结婚在外面影响不好,而不是不喜欢她。
要不也不会千山万水找到她和孩子,又把他们接回来。
只要有儿子在,她相信早晚有一天会代替姜芫成为周太太。
周观尘抬手看腕表,“我还有个会,让吕宋送你们回去。”
“好,我们在家等你。”
助理吕宋觉得这话过于暧昧,等白抒情先上车后,他问道:“您给白小姐买这么贵的房子,太太她不会不高兴吧?”
周观尘眸子一沉,反问道:“你觉得她会?”
吕宋心想也是,这位太太为了装好儿媳,把老板送的珠宝首饰都交给婆婆保管,还对外说自己笨手笨脚怕弄坏,不知道背地里给老板招来多少嘲笑。
“太太不会,她最大方了。”
想到姜芫跟自己提离婚时的模样,周观尘莫名的烦躁,沉思片后问:“去查查姜家人最近需要什么。”
吕宋秒懂,翠微湾那位看起来无欲无求,可娘家一张嘴都是大口儿,满足她家里人,估计她也挑不出理儿。
吕宋安排好后才上车,白抒情装作无意的问:“看来你们周总一刻都离不了你呀,说了这大半天。”
吕宋只是笑笑,“让您等急了,不好意思。”
白抒情见套不出什么,就不再开口。
她回到别墅,刚好碰到了要去医院的姜芫。
白抒情拦住她,“姜小姐,骏骏的户口问题解决了。”
这个是肯定的,虽然亰北户口珍贵,但周观尘出手,不会有任何难度。
“姜小姐,您不想知道阿尘是怎么解决的吗?”
姜芫没兴趣。
白抒情却非要显摆,“阿尘给我买了这里的房子,300多平,八千万,全款。”
姜芫的心一抖。
5万和8千万,原来她是如此廉价。
白抒情拿了一个袋子递过去。
“姜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要不是你不肯给我户口本用,我还得不到那么大的房子,你就是我的福星。”
白抒情笑的跟朵花儿一样,且是真心的。
姜芫的目光从她手里的包装滑过,十几万的包,也是周观尘买单。
她没接,“白小姐,既然你有了他的孩子,为什么要在外面流落三年?”
白抒情叹气,“当然是怕破坏你们的婚姻。”
“那现在呢?就不怕了?”
白抒情有种胜利者的坦然,“我听说这几年阿尘过得不好,而且孩子也需要爸爸。”
姜芫的目光不由落在孩子的脸上,“确实有点像,做过亲子鉴定吗?”
白抒情脸上的心虚一闪而过,声音也尖锐了些,“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孩子不是阿尘的?”
她怀疑没用,关键是周观尘认了。
她自嘲的笑笑,转身要走。
白抒情却抓住她的手腕,“把话说清楚。”
姜芫的手一抖,一张折叠的纸从没拉好的包里掉出来。
白抒情盯着那张纸,虽然字迹看不清,但看下面那个黑白图片,好像是孕妇才做的B超。
难道姜芫怀孕了?
这个想法让她悚然一惊,用更快的速度去抢夺那张纸。
姜芫比她更快,她的手只来得及抓在她手腕上。
啪,姜芫手上戴的手链被扯断,一颗颗包裹着绿植的琥珀珠子噼里啪啦掉在地上,有的不见了,有的粉碎。
姜芫震惊的睁大眼睛,她的香菜琥珀手链!
白抒情见是人造琥珀不值钱,也没在意,轻描淡写的说:“对不起呀,弄坏你的东西。”
姜芫捧着那些碎片,慢慢抬起头。
看到她猩红的眼睛,白抒情吓了一跳。
“怎么了?”
看着忽然出现的周观尘,白抒情大喊,“阿尘,救我。”
周观尘看着姜芫手里的东西淡淡道:“看上什么直接跟吕宋说,我赔给你。”
姜芫没理他,碎片里的香菜还绿油油的,那道温柔磁性的声音也仿佛在耳边,“芫荽就是香菜,以后你就叫香菜。”
白抒情灵机一动,“阿尘,我看这东西好像对姜小姐意义非凡,不知是哪位有心人送的,可怎么办呀?”
周观尘也觉得奇怪,结婚后她一直带着,从没有摘下过。
“谁送的?”
姜芫还是没回答,一颗颗捡起还没碎的珠子。
周观尘扣紧了她的手腕,她手一松,捡起的几颗也碎成渣滓。
姜芫大脑一片空白,本能的去捧。
男人抓住她的手,“不要手了?到底谁送的让你这么舍不得?”
姜芫抬起发红的眼眸,一字一顿慢慢道:“滚!”
周观尘握紧双拳,复杂的情绪在眼眸里起起伏伏。
“姜芫,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一串破珠子,你发什么疯。”
一串破珠子?
姜芫凄凉地笑了。
这串破珠子是他一颗颗亲手做的,然后戴在她手上。
成为她少女时期为数不多的温暖和慰藉。
可他全都忘记了。
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晶莹透明的碎片,姜芫觉得这就是宿命。
她唯一想要坚守的一点温暖,也没了。
她慢慢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周观尘眉骨跳了跳,“你去哪儿?”
她没回答,阳光下细瘦的身子,竟然像是要消散。
......
医院里。
医生还是昨天那位,对她还有印象,听到她说要流产有些意外。
明明当时还是兴高采烈的,给老公打电话的时候嘴角都要飞起来。
不过这种事医生也不少见,开单子让她去检查。
等看到检查结果,医生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腹部是不是受过很严重的伤?”
姜芫脸色一变,想起几年前的意外。
她的工作地点发生坍塌,腹部被硬物洞穿,腹腔大出血。
医生指着B超图说:“按照你这种情况其实很难怀孕,这次能怀上算是意外之喜,你再好好想想。”
只沉默片刻,她就坚定的说:“不必了,直接手术吧。”
“不跟孩子父亲商量商量?”
孩子的父亲?姜芫想起他说过的话--周家的子孙,跟你无关。
所以,这就是他的决定。
要不为什么一直不肯跟她同房呢?
姜芫看着医生,好听的声音中掺杂这一丝轻颤,“不需要,他不配。”

周观尘很快就跟姜志明敲定了合作细节,让他明天去找吕宋。
他乐呵呵的把人送出去,还说了一箩筐的恭维话。
廊沿下,姜若若正跪着。
一张五颜六色的脸上满是忿恨和怨毒。
看到姜芫后,双手紧紧抠着地面。
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把她踩在脚下。
更何况,想她死的人可不止自己一个,那个人可是条毒蛇,随时准备咬她一口。
......
上了车,姜芫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周观尘却没言语,只是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
姜芫不由摸摸脸,用头发盖住,“别看了,我知道很丑。”
他勾了勾唇,“周太太脸面值钱呀,一巴掌几百万没了。”
说起这事儿,姜芫还生气,“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姜若若跪不跪的无所谓,反正她已经被打的很惨了。”
男人眸子眯起,“你真觉得无所谓?”
“不然呢?”
“那今天没有我,你想过你会是什么下场?”
姜芫当然知道,“给他们打骂一顿出出气。”
“不止,他们会出去闹,去老宅闹,说我们周家的媳妇多没规矩,让我很烦。”
姜芫低下头,她知道这些姜家人都能干得出来。
这些年,他们没少这么没脸没皮的从周家吸血。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糟糕。
父母不疼,丈夫不爱,肚子里还揣着个崽,好好的日子怎么过成这样呀。
压着喉咙里的酸涩,她说:“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下个路口,把我放下吧。”
正要开车的男人眯起眼睛,“这次就算了,当没跟你看日出的补偿。”
他大概很少跟人道歉,无比的生硬,诚意也没有多少。
不过姜芫已经不在乎了。
她惨淡一笑,“我的日出没这么昂贵,我还不起。”
她的自贬让他很不舒服,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车子很快到了姜芫说的那个路口,但他并没有停车。
姜芫以为他忘了,“那就下个红绿灯停吧,再开就上高架桥了,不好停车。”
他声音低沉,“回老宅。”
姜芫正要拒绝就听他说:“爷爷回来了,指明要见你。”
其实明天也可以,可他今晚却不想放她离开。
周老爷子是周家对她最好的人,他从疗养院回来,姜芫理应过去拜访。
见她不再反对,周观尘嘴角上翘,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从这里到周家老宅还有段距离,姜芫不愿意再说话,就侧头看外面的夜景。
亰北到了晚上流光溢彩,特别从高架桥看下去,就像个包装精美的糖果盒子。
跟小时候奶奶送的生日礼物很像。
只是后来给姜若摔碎了,满地的玻璃渣子,从此她也没了家。
“好看吗?”
身后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姜芫嗯了一声,把情绪从过去中抽离,坐直了身体。
面对她的消沉,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周观尘不由蹙蹙眉。
他记得姜芫话很多。
以前只要他回家,她就像小鸟叽叽喳喳,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大到国际局势,小到厨余垃圾,她都能扯一堆。
可为什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周观尘自己不是话多的人,可今天竟然有点受不了车里安静的气氛。
好在终于到了周家,车子开进灯火通明的院子,立刻有佣人进去通报。
周夫人方雅琼亲自出来迎接,拉着姜芫的手嘘寒问暖,问她那些补品吃了什么。
感觉着手心的一抹滑腻,姜芫就像被蛇缠上了。
发生的那些事,在她这里好像不存在一样,而所有人似乎都陪着她演戏,连周观尘也一字不提。
姜芫觉得窒息。
好在老爷子让他们去他房间,暂时摆脱了方雅琼。
老爷子的房间就像缩小的古玩店,高大的檀木架子上摆放着不同年代的珍宝,墙壁上是名家画作,房间中央放着黄梨木雕花圆桌,角落里的鹤嘴香炉吐出袅袅薄烟。
老爷子正在煮茶,80岁的老人脸色红润,一看就保养的很好。
他招呼他们坐下。
姜芫接手,素手红壶,纤纤袅袅,分外好看。
周观尘看着自己杯中的山水图惊讶,“你会点茶?”
姜芫淡淡嗯了声,“跟爷爷学过。”
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小两口,笑眯眯地说:“芫芫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你这当丈夫的呀,还是要多了解她。”
姜芫张了张嘴,她想要说离婚的事。
但周观尘却拉住她的手,对老爷子说:“爷爷,您放心,我们会把日子过好。”
她挣扎了下,男人的手却跟铁钳一样,根本挣不脱。
姜芫索性不管了,“爷爷,我们......唔。”
嘴里给塞上一块点心,周观尘装模作样的,“尝尝这个茶点,爷爷的御用厨师做的,别处吃不到。”
姜芫:......
老爷子眯起眼睛,他浸淫商场一辈子,怎么会看不出俩个人之间的猫腻?
放下茶杯,他冲周观尘摆摆手,他就退到外面。
姜芫有些不安,拿茶壶的手也不那么稳了。
老爷子冷眼看着,等这份压力给到位了才淡淡开口:“芫芫呀,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你受委屈了。”
姜芫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平静了片刻才道:“爷爷,这些年我和姜家给周家造成了很多困扰,我无才无德,也帮不了观尘什么,有我没我都一样,您就同意我们离婚吧。”
终于说出来了,她心里一阵轻松。
老爷子却轻轻一笑,“不至于不至于,你是我们周家的大少奶奶,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那要是我自己想改变呢?”
连续被打断被忤逆,老爷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芫芫,豪门婚姻要结要离都不简单,牵扯了太多的东西,不如你先听听我的解决方案,嗯?”
感觉到老爷子的威压,姜芫只好点头,“爷爷,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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