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略微夹杂着玫瑰的花香。
累了一整天的我,还是穿上了围裙,做了一桌子饭菜等待着丈夫的归来。
家里有保姆,但我只想让沈铭怀吃上自己亲手做的饭菜。
三年亦是如此,从未改变。
不知等了多久,饭菜已经凉了,我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道关门声惊醒了我。
我猛地站起身来,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沈铭怀的西装凌乱,衬衣像是被别人丢在洗衣机里搅过一样,皱巴巴的。
我的喉结滑动了几下,想说的话还是咽在了肚子里。
只是默默地走到他的跟前,不紧不慢的替他整理好衣服。
这才发现他衬衣上的扣子少了两颗,脖颈处多了一块微红的印记。
我眼底的那份怒火再也压制不住,双手扯住他的衣领,怒问。
沈铭怀,你记住,我才是你的妻子。
沈铭怀居高临下,往日的锋芒悉数退去,眉头紧紧的皱着,有些不耐烦。
白月狸,我说过,少管我的事。
语罢,抬手打掉我的手臂,径直上前走去。
甚至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看着桌上的已经凉透了的饭菜,我无奈的苦笑着。
记得刚结婚没多久,沈铭怀坐在饭桌上。
告诉我说,他不爱我,但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也恍惚的以为,只要我爱他,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
但我错了,简芸回国了,并且获得了最佳表演奖。
我的丈夫一直都没有忘记他的白月光。
把这个签了吧。
我们好聚好散。
沈铭怀低沉冷清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出来。
我缓缓走过去,看着桌子上的合同。
离婚协议书。
我握紧了拳头,抬眸,月光碎了一地。
沈铭怀,你没有心。
不,你有心,你的心在简芸那。
这个婚我不会离。
沈铭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周围的空气下沉的可怕。
白月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冷哼一声,看向他。
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踢开我吗?
但你记住,只要我还在,简芸她永远是个三。
或许是这句话把他激怒了。
沈铭怀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抬手掐住我的脖颈。
我的肺部在痛苦的抽搐着,试图寻找一丝新鲜的空气。
窒息,恐惧。
每一次挣扎就像是在泥潭中挣脱束缚。
我慌乱的拍打着沈铭怀的手臂。
放开我。
沈铭怀这放开手,一股力量把我甩了出去。
我的后腰撞到了旁边的桌角处,痛得倒吸了几口凉气。
或许是意识到刚刚下手重了,沈铭怀的眼底竟然多了些许颤动。
声音也软了几分,记住自己的身份。
你不签也得签,别忘了你的前程。
他在威胁我。
也是,他权利滔天,碾死我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让我离婚是对我最好的选择。
我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颤抖的手拿起桌上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爱了他六年,甚至愿意为了他隐婚三年,默默无闻的照顾他。
到头来换来的是这种结果。
我站起身来,踉跄着步子,连夜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