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秘书话锋一转,让我明白了一切。
“刚才那个女孩儿?”
“对,一个学生,还在读大学,陆总新鲜两天,您不用多想,谁不知道陆总对您的深情,连外面找的每一个也都像您。”
又是这句话,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确实,他外面找的都像我,连现在说这话的冯秘书也长得和我四分相似。
“您在这休息会,陆总还在忙,我去说一声,等他忙完了我就过来带您过去。”
留下这句话冯秘书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在接待室待了一个上午。
到了中午12点,陆言还是没有过来,冯秘书也不见了人影。
我实在是也有些饿了,只能自己走出了接待室。
上次来这还是六年前,这会已经到了下班的点,所有人都已经下班了。
我也只能凭着记忆自己寻找陆言的办公室。
路过其中一间办公室时,我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从透明玻璃瞄了一眼,发现是冯秘书正在打电话。
我没好意思直接进去打断她,于是就在门口等待,想着等她挂了电话我就去问问她陆言办公室在哪里。
却就这样不下心听到了她电话里的内容:
“今天那个黄脸婆来了,说要找陆总,我把陆总新找了个小妖精的事情告诉她了。”
“对,她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来了公司还不够给陆总丢人的。”
“我当然没让他见陆总,我把她扔到了接待室,等她没趣了自己就走了吧。”
原来冯秘书是诚心把我扔在接待室的,我不想再听她的电话,于是径直走了进去,打断了她的电话:
“冯秘书,带我去见陆言,立刻。”
“陆总上午离开公司了,下午不来,昨天就请好假了,杜小姐和陆总一起收养了一只流浪狗,今天在乐天海那里组了个Patty,给狗庆生。”
冯秘书的这句话久久停留在我的脑子里,以至于开车前往乐天海我也不能专心。
后面的车似乎很急,一直要超车,我一个失神,砰——的一声,我的车被追尾了。
后面的车主相当生气,骂骂咧咧的下了车。
我打开车窗说了句对不起,打眼一瞧,却是个熟人。
“何医生,原来是你啊,真是抱歉。”
和陆言结婚后的第四年,我得了白血病,那时候我似乎天天躺在床上,见到最多的人,除了陆言,就是这位何医生。
他是陆言在国外时认识的朋友,年少成名的医学天才、七位数未必能请他做一场手术的大拿。
“原来是嫂子,冒犯了。你受伤了?”
听着何医生的话,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头上的刺痛,紧接着流下一片红色。
看来是刚才把头撞破了。
“真是抱歉,陆总那边电话叫我去乐天海,说有人受伤了,所以开的就比较急。你稍等,我车上有药,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不用,既然陆言这么急得叫你,乐天海受伤的人肯定更重要,你先赶过去吧!”
听我这么说,何医生眼中闪过一丝同情,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
“好,谢谢嫂子体谅,那我先过去了。”
“等下,何医生,可以带我过去吗?我也是去乐天海找陆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