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思瑶疼成什么样了吗?还不过来检查一下?”
这态度,仿佛对面不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积怨已久的仇人。
南一舟愣了一瞬,抿着嘴唇走过去,在细细检查了陈思瑶那七个月的大肚子后,他说。
“没什么大碍,回去好好休息。”
可陈思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让刘海洋抱起她,重重撞了半蹲着的南一舟。
“这医院有的是不敷衍的医生,你以为我非得要你吗?”
这一撞,让他左肩上的新伤裂开,血液漫出来,浸红了洁白的白大褂。
不光如此,他的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扑倒在冰凉的地面。
在昏倒的前一秒,他看到的也只是陈思瑶模糊的背影……
和那逼嫁的雨夜一样,让他心生无尽的绝望。
两年前的那夜,陈家父母拿着陈思瑶的参团申请表威胁南一舟,逼他嫁给单恋自己的陈家大姐陈静。
不然,陈思瑶将永无出头之日。
为了他的自由,南一舟对着那双哭泣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分手……
从回忆中挣扎出来,南一舟一睁眼,便听见护士说:
“南医生,你这贫血是老毛病了,平时要多注意点啊。”
他一笑而过。
五年来,每次陈静想强迫他,他都会用刀割开手腕放血,表示自己的决绝。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病。
突然,他的余光瞟到了床头的请柬,瞳孔微张。
上面写着:新人陈思瑶、刘海洋,邀请姐夫南一舟参加后天的订婚宴。
他默念了几遍,只觉心中酸涩。
当请柬上的桂花香飘入鼻间,他又惨然一笑。
还记得陈思瑶许诺他,以后的结婚请柬一定会是他喜欢的忍冬花味。
他说,想让所有人知道他的媳妇是世上唯一一朵忍冬花。
可现在,桂花却替代了忍冬花,他也不再是唯一了。
就像陈静死后,他兴冲冲跑去外地找她,想跟她解释当年的一切。
却发现她的身边早已出现了新欢,取代了他的位置。
“你以为,我会等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南一舟,你太天真了。”
军属大院里,陈思瑶搂着刘海洋,笑着将燃烧的烟头抵在他的手掌。
却也随手唤出手下,将他连着行李一齐